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從心底發出來那種濃濃的不安,我想到馮彥博,我猜想他和蘇墨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摩擦,否則蘇墨也不會這樣。
隻是,他與馮彥博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正走神,一陣疼痛将我的思緒拉回。
他在我的肩膀處咬了一下,并不是很用力,但是卻還是有點刺疼。
“蘇墨……”我喘息着剛叫出他的名字,他的唇卻已經又轉了回來,再次堵住我即将要說出口的話。
我看出來了,他這是不打算讓我說一句話,哪怕是問一句也不行。
他扣着我腰身的手性感地摩挲着我的背,像是安撫,卻又透着撩情的味道,那種刻進骨子裏的感性,被他撩到極緻,恨不得整個人都妖娆妩媚起來。
我陷在他**悱恻又強勢霸道的吻裏變得迷離,越陷越深,不能自己,我低低地喘息,渾身癱軟無力。
如果不他支撐着我,我隻怕是會像一灘軟泥一樣直接躺在地上,
他的指尖所過之處皆是一片酥麻,那種觸電的感覺,讓我渾身輕顫,身體裏有一種渴望在開始叫嚣,奪走我的理智,讓人抓狂。
一陣涼傳來,我有些清醒,原來,他已經将我的衣衫退卻……
而我,竟然坐在窗台上!
我慌亂扭頭,窗簾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被拉上。
我松了口氣,随之而來的是臉紅心跳的窘迫。
這樣的情景讓我十分别扭,渾身都不自在的僵硬,我推拒他:“不要在這裏。”
真的是,好尴尬,也羞死人了!
他抓住我推拒他的手,迷離的眼底跳躍着妖治的**,有些慵懶和驚豔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他雖沒有說話,卻直接用行動告訴了我他的答案。
答案當然是拒絕的。
夕陽漸漸落下,轉眼,夜幕已經降臨,世界陷入一片看不清混沌中。
其中,混沌的那個還有我……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将我扶了起來,然後喂給我一顆藥。
那藥熟悉的味道,讓我一下子驚醒,我睜開眼睛推開他,将藥一口吐了出去,然後撐着綿軟的身體擡眸。
我推的突然,他毫無防備,手中的水撒了他一身,好在,那水并不燙。
但是我沒有心情對他抱歉,擡起有些溫涼的眼看他,些淩厲的問:“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麽?”
蘇墨清雅的眉目面無表情,涼薄的唇線也顯得愈發涼薄。
他不說,我直接開口:“你給我吃的是避孕藥是不是!”
他漠然起身,又重新拿了一顆藥和一杯水走過來,站在我的面前。
“爲什麽?”我問。
我不是非要懷孕生子不可,我隻想知道他這麽做的原因,他這明顯就是不想讓我懷孕,所以才會給我吃避孕藥。
爲什麽不能讓我懷孕?這也是一直以來橫在我們之間不曾解開的問題,可是每次我問,他卻從來都不願多說。
他依舊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還是用那種低沉的帶着誘哄的語氣說:“乖,把藥吃了,孩子以後我們會有的,但是不是現在。”
我有些悲傷:“爲什麽不是現在呢?爲什麽我現在就不能懷孕?蘇墨你告訴我爲什麽?”
我輕渺的聲線帶着莫名的哀傷,有着茶靡開盡的凄豔和悲涼。
見他不說話,我的神色愈發清冷,“還是說,我的身體不允許我懷孕?”
所以,他之間對我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敷衍我的措辭,根本原因還是我的身體有問題,所以不能懷孕!
這個問題蘇墨依舊是那麽難以回答,甚至連敷衍都不願意,他将藥含在口裏,然後喝了一口水,傾身就吻上了我的唇,霸道的撬開我的貝齒,不容抗拒,讓我直接将藥咽了下去。
“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吃藥。”他說:“以後我會采取别的避孕措施。”
這話像是針一樣刺在我的心上,爲什麽他就這麽一意孤行,就是不告訴我真相呢?還是說真相太過可怕,所以他不想讓我知道,可是他想過沒有,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知道!
“蘇墨你混蛋。”我氣惱地擡手打在他的身上,他沒有躲,挨了我這一下。
“我讓人準備了晚餐,一會兒你吃一點,我還有事,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來。”說着,他岑貴起身,優雅地放下手中的杯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給我一個孤高的背影。
聽着關門聲,我咬着唇瓣隻覺得心底發冷。
這個男人,他真的太可惡也太可怕,可他的溫柔卻又像是毒藥,讓人中毒太深,像是長在心上的朱砂痣,若是強行去掉,就是割肉般的疼。
蘇墨,我隻是想要一個真相,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如此簡單,爲什麽放在你那裏卻那麽難……
想到初初,我又是一陣難過,他雖是我的孩子,留着我的血,可我卻錯過了十月懷胎,也錯過了分娩的痛。
有些痛雖難受,卻讓人甘之如始……
坐了一會兒,我穿上衣服,打開門,門口的兩個面若冰霜的女保镖立刻恭敬的問:“請問夫人有什麽需要。”
異口同聲的語氣,不驕不躁,甚至連說話的頻率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會很強勢,卻機械的不帶任何感情。
知道我是出不去了,我甩上門,轉身氣惱的走回屋中。
蘇墨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想什麽,他像是都已經看透。
我歎息了一聲,視線落在桌子上的晚餐上,終于不再是清淡的清粥鹹菜,而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可我卻失去了享受他們的心情。
就算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而且我也真的有些餓。
一個人的晚晚餐,哪怕是再美味的食物,也會因爲無人分享而變得枯燥,因此我沒吃幾口就覺得飽了。
這**,蘇墨卻是沒有回來,早上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也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剛洗漱完畢,成媽帶着初初提着早餐走了進來。
“媽媽。”初初看見我,高興的叫了起來。
陰郁的心情再次因爲他這張可愛的笑臉而變得陽光明媚,我與他來了個早安吻,互相問了好,這才抱着他一起去吃早餐。
蘇墨不在,于是我叫成媽也坐了下來,與我們一起吃。
成媽推拒了幾次,見我堅持,她這才有些局促地坐下來。
我正吃着早餐,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是劇組打來的電話。
“喂。”
“楚楚啊,那個……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把這戲拍一下吧,如今就隻剩下你的戲份沒有拍了。”
前段時間因爲我‘推’司語摔下階梯的原因,她住了院,所以進程被擱淺,現在卻是我住院,進程再次被擱淺。
聽着導演客客氣氣的話,我有些不解的皺眉,這導演什麽時候對我也這般客氣了?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想了一下,覺得我現在身體似乎也沒什麽問題,完全可以出院,便道:“那就明天吧。”
“行行行,一切緊着你的行程走,你說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導演如此對我千依百順,讓我緊皺的眉宇愈發深沉,“那就先這樣?”
“明天早上點行嗎?”
“行。”我點頭。
我正準備挂電話,卻聽見導演又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我能問一下你個蘇少是什麽關系嗎?”
我一愣,終于明白他對我的态度爲什麽來了個一百十度的大轉彎,原來是因爲蘇墨啊……
似乎是感覺到我的爲難,他忙解釋道:“我也沒别的意思,隻是之前接到蘇少給你請病假的電話所以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你若是不想回答不回答也行,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