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微淚流滿面,随後而來的姚紅芳拽住她:“微微你這是幹什麽啊!你找她做什麽,你這不是把蘇璟往外推嗎?我就不信,沒有她,蘇璟就真的不活了。”
我被林喬微拽着,林喬微又被姚紅芳拽着,等于是有兩個人在同時拽我,身體單薄的我哪裏承受得住這樣的力道?被她們拽的踉踉跄跄的。
今天天氣又比較暖和,我穿了一件長款修身的羊毛衫,十分有彈性,林喬微拽着我的衣服死活不松手,這一拽就有些變形,領口被扯的大大的,險些春光外洩。
我一低頭就看見裏面的内衣和大片春光,若是身高高一點的人,離得近一點那還不看光光?我紅了臉頰,羞臊又無奈。
“林喬微你放手!”
“姐,我求求你了,再去見見蘇璟吧,你一見他就醒了,你若再見他一次,他一定會好的。”
我還沒有說話,就有一雙大手拽住林喬微的手,她被迫松開我的衣服,而後我就被那雙大手拽着往醫院外面而去。
“蘇墨你拽疼我了。”我皺眉叫道。
“蘇墨……”程珊的聲音追了上來。
蘇墨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拽着我腳步不停的往停車場走去。
“啊!蘇墨……我的肚子……”程珊痛苦的聲音傳來,蘇墨頓住,轉身見程珊捂着肚子弓着背,小臉皺成一團,似乎十分痛楚。
于是他再顧不得我,放開我大步走向程珊。
他扶住她:“怎麽樣。”
“孩子……”程珊緊緊拽住蘇墨的衣服,揚起蒼白的小臉,害怕又驚慌。
“不怕不怕,我們馬上就去看醫生,他一定會沒事的。”蘇墨抱起她,大步流星的朝醫院而去,再沒有心情理我。
我冷笑了一下,扭頭往醫院外面走去。
一輛寶石藍的蘭博基尼在我身側停下,一道不羁的聲線傳來:“美女,好久不見。”
我扭頭,就看見徐思言那張放蕩不羁的俊臉,一臉欠揍的看着我。
在我看來,此時的徐思言真的是想找揍,因爲他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出現,而且還是在特别想揍人的時候。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發揮一下嘴毒的特長,因此我不客氣的對徐思言說:“徐大少,你知不知你這張臉上寫了三個字。”
徐思言對着車上的鏡子照了照,見臉上沒字,他無比自戀的自言自語道:“還是那麽帥啊,哪裏有字?”
我就沒有見過這麽自戀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有些忍俊不禁,我的唇角抽了抽,“你就真沒發現你臉上寫着我犯賤三字兒嗎?”
自戀的徐思言愣住,擡眸看向我:“好哇,搞半天你罵我呢,小丫頭騙子,拐着彎兒的挖坑讓我跳。”
我被徐思言逗樂,那些郁悶的情緒頓時緩解了一些。
我不客氣的打開車門坐上去,“徐少就當回活雷鋒,送我一程呗。”
“活雷鋒?”徐思言挑眉:“你看我長得像雷鋒嗎?”
“我記得那五百錢你還沒還我呢吧?算算日子,你欠我多久了?這利滾利的,五百塊也該不少了吧?”我剛想伸手問徐思言要錢,他已經順溜的改口。
“哥我就是活雷鋒在世,别說送你一程了,送你好幾程都行。”說着,他就啓動車子,開了出去。
“說吧,去哪兒?”
我忍不住笑起來:“送我去金影吧。”
徐思言就是個典型的話簍子,我早就已經領教過,有他在,就不愁沒話題,因此一路上我們也是相談盛歡。
很快,他把我送到金影,下車前,他問我:“晚上有時間嗎?”
“怎麽?想請我吃飯?”我扭頭笑問。
“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看在你送我的份兒上,我就勉爲其難的應了你又何妨。”說着我就下車了。
“晚上六點半,我過來接你。”身後傳來徐思言的聲音。
我頭也不回的對他擺了擺手,表示我知道了。
林喬微與我簽下的那份合約是一份股份轉讓書,我來公司,就是想讓慕蘇楠去處理這份合約,并且立即生效。
可是當慕蘇楠告訴我這份合約無效的時候,我頓時愣住了,像是一道悶雷打在頭頂,讓我有點懵。
林喬微耍我?
我讓慕蘇楠找出林喬微的号碼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我張嘴就吼了過去:“林喬微你耍我玩兒呢!”
與之前可憐巴巴哀求我去見蘇璟的林喬微不同,此時的她性格迥異,趾高氣揚地哼了哼:“實話告訴你吧,我手裏的股份早就被人買走了。”
“被人買走了?”怪不得她會這麽輕松答應我的條件!
“被誰買走了?”我問。
“華盛集團的總裁蘇墨!”
我愣住,蘇墨?他買金影的股份幹什麽?
我突然想起,之前隐約間有傳聞說蘇墨想進軍演藝圈,難道他是想拿金影開刀,做他進軍演藝圈的墊腳石?
那麽……他這是想收購金影?
在我驚愣的空擋,那邊的林喬微又惡聲惡氣的補了一句:“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一樣得不到。”
我回神,冷笑:“林喬微,你終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那頭的人卻挂上了電話。
“怎麽樣?”慕蘇楠問我。
我疲憊地坐進辦公桌前的椅子裏,放下手機,揉着眉心疲倦道:“蘇墨已經把她手裏的股份買走了。”
慕蘇楠凝眉,沉默。
我想起蘇墨曾經警告我離慕蘇楠遠一點的事情,他似乎十分不待見他,我擡眸問:“你和蘇墨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見慕蘇楠沉默,我隻好道:“我也隻是随便問問,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慕蘇楠點了一下頭:“若是沒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我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反反複複的想,我要怎麽樣才能從蘇墨的手中拿回那些股份?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徐思言準時來接我,他将我帶到皇廷酒店,我本以爲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吃飯,走進某包間之後,我這才知道,原來還有别人。
石帆和範少奇我都不陌生,另外的那兩個女人我并不認識,想必是石帆和範少奇帶來的女伴。
“你怎麽把她給帶來了。”範少奇皺眉,有些不悅。
“有什麽不可嗎?她現在也不是外人啊。”徐思言挑眉,并不覺得帶我來有什麽不妥。
範少奇不再說話,石帆并沒有發表意見,對我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我也禮貌的回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這該不會是他們之間的聚會活動吧?那麽蘇墨是不是也會來?
我剛這樣想着,石帆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起。
淡淡的‘嗯’了幾聲後,石帆挂上電話,說:“蘇墨說他要晚點到,要我們不要等他了。” [$妙][筆$i][-閣].
我暗自嘲諷的哼了哼,是忙着保那個女人的胎吧。
晚餐過後,徐思凡又組織起了一桌麻将。
我說我不會,但是徐思言說赢了算我的,輸了算他的,我抵不過他的熱情,這才坐了上去。
石帆和範少奇帶來的女伴都在一旁看熱鬧,一張桌子上,隻有我一個女人。
對麻将,我并陌生,說不會,那是因爲我不想打。
徐思言說輸了算他的,而且我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就是想找個人跟着我一起倒黴一下,所以開始的時候我基本上都是在輸,甚至倒黴到一炮三響。
“胡了。”随着石帆和範少奇的異口同聲,響起的還有徐思言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