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姿似乎是不信他這套說辭,懷疑的窮追不舍:“是嗎?”
蘇墨神色微冷:“夠了!你隻是我的員工我的下屬,我的私事,你似乎無權過問,看在司語的面子上,下不爲例。”
簡姿頓時無話可說,我看見她垂在身側的手握起了拳頭,想來她此時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許久她才沉沉的,恭敬的吐出一句話:“抱歉總裁,是我逾越了,若是沒别的事,我先走了。”
說完,簡姿轉身就走,我驚了一下,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忙閃開身,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最後,我聽見簡姿說了一句這樣的話:“我知道,娶她并非你本意,你隻是在報複蘇璟罷了。”
簡姿這句話來的突兀,不知道爲什麽,我有種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感覺。
那麽,她是看見我了吧,所以才會在臨走前補上這麽一句。
從第一次見她起,我就感覺到她對我有着莫名的敵意,如今我總算明白了原因,原來是因爲那位叫司語的女孩,看樣子,她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悄然躲進隔壁的房間,沒幾秒,就聽見外面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顯然,那是簡姿離開的聲音。
我靠着門,想着剛才聽見的那幾句話,怪不得早上關于我拿茶水潑林喬微的事會平息的那麽快,我還以爲是金影的人在處理,現在想來,金影似乎做不到這麽強勢蠻橫。
如果這個人是蘇墨,那麽就顯得合理了。
我承認,之前在聽見這話的時候,我的确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和驚喜,可是蘇墨的話,将我所有美好的遐想和憧憬化爲灰燼。
原來,不過是因爲我是他的妻子罷了,那些對我不利的消息,讓他覺得打了他的臉,所以他才會出手,并不是因爲他想維護我,或者對我有什麽感情。
簡姿最後的那句話更是敲醒了我,雖然我一直以來都知道,蘇墨對我并無感情,可當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傷人,有些不舒服。
我冷澀的笑了一下,一下子就失去了找蘇墨解釋今晚這些事的沖動,我想,這件事解釋或者不解釋已經沒有必要,更無任何意義。
我打開門出來的時候,聽見蘇墨在打電話,說的是英文,非常流利。
英文對我這個學曆不高,連高中都沒畢業的人來說是一種望塵莫及的存在,顯然,我聽不懂。
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外婆得到消息了沒有,我有些擔心他會受到刺激,想到我今天還沒有去看她,我沒有驚動蘇墨就下了樓。
童悅是被蘇墨的司機送回去的,她的車還停在皇廷酒店,想了想,我便給慕蘇楠去了一通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我并沒有在錦繡公館裏等慕蘇楠,而是在路上邊走邊等他。
我的腳已經好了很多,不過,如果走的時間過長,它還是會隐隐泛疼,所以我走的也不快,如同閑庭散步。
路上的燈光将我孤獨的影子拉的長長的,不知道是不是與我此時凄苦的心情有關,我竟然覺得我嬌小玲珑的身姿單薄柔弱的好像隻要風一吹就會倒下一般。
烏雲滾滾,沉悶了一天的天氣終于在這個時候飄起了綿綿細雨,我有些惱,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看着那在光線裏墜落而下的雨絲抱怨:“連天都不幫我!連你也欺負我!你們都成心的吧!”
雨下的不大,卻帶着濃郁的濕氣,沒多久,我的頭發上就凝了一層細細的水珠,衣服也有些濕潤起來,微風一吹,有些涼。
我縮了縮脖子,抱着胳膊,冷的有些發顫。
突然,後方有一輛車開過來停在了我的身邊,我吓了一跳,當我透過擋風玻璃迷迷糊糊的看清車裏的人,我愣在了那裏。
我沒有等來慕蘇楠,反而是等來了蘇墨。
見我遲遲未動,他搖下車窗,:“上車。”
簡單的兩個字,不容抗拒。
我覺得,我實在沒有必要爲了怄氣而虧待自己,于是我上了他的車。
“送我去醫院。”我沒有看他,邊系安全帶邊說。
蘇墨也沒有說話,啓動車子朝醫院駛去。
我實在疲于應付蘇墨,便閉上眼睛靠着椅背閉目養神。
沒大會兒,我動聽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片靜谧。
“喂?”
“你現在在哪裏?我已經到錦繡公館了,怎麽沒有看到你?”裏面傳來慕蘇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