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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小鎮
賈米拉在睡夢中感覺自己被泡在了溫熱的水中,周身被包裹了一種奇異的能量。
這種能量仿佛正在蠶食着她的理智。
也許夢癬症就是這樣慢慢的讓病人在睡夢中從生到死的。
賈米拉漸漸的清醒過來,隻不過她清醒的地方不是她所熟悉的那間寝室,而是一個略顯破落的小房子。
賈米拉看了看自己的衣裝,顯然已經不是自己的之前身上所穿的那身裝束,而是一套手感粗糙的粗布麻衣。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梳妝鏡前,看到鏡中的自己讓她吓了一跳,她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難道又穿越了?
賈米拉本來想吐槽一下,可是眼前的蕭條的房間實在讓她沒有什麽吐槽的雅興。
她試着調出自己用戶面闆,雖然很艱難但是依然成功了,這證明她依然是在遊戲中,隻是應該被困在了另外一個空間了。
之所以說用戶面闆調出非常困難,是因爲這裏似乎有什麽樣的幹擾,讓用戶面闆變得有些模糊,并時隐時現的樣子。
而且很多功能都不能使用,不過賈米拉細心的研究了一會便看到了自己的屬性欄寫着。
屬性面闆上的内容完全不是自己的,而且這個靈視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根本完全摸不到頭緒。
就在這時賈米拉聽到門口的敲門聲,她走到門口,正在猶豫是否打開這扇門,因爲她完全不知道門外面等待着她的到底是什麽。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激烈了,賈米拉實在覺得這個敲門的聲音過于刺耳,正當她将手摸向門把手的時候,門上竟然閃過一片火光,接着幾個如同被烙鐵掃過的字體出現在了門闆上。
賈米拉顧不上去管門後瘋狂敲門的那些人,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門闆上的字。
深潛于夢境中無處歸鄉的人?
說的應該就是我吧?
賈米拉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竟然在夢境中再次蘇醒了過來。
而現在的賈米拉經過之前的慌亂也冷靜了下來,她開始分析自己的處境。
自己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名叫莎布的女子,簡介上說道,這個女子企圖拯救這個村子
村子受到了什麽危險嗎?難道這就是我應該去完成的任務?
但是找尋通往天國的梯子,這個雖然從字面意思可以理解爲離開這個夢境的通路,但是她總感覺這裏面還隐藏了什麽樣的不祥之物。
既然莎布的使命是拯救村子,那麽先看看門外面這些人到底有什麽話要說吧?
賈米拉打開了門,門外面站着幾個渾身髒亂的中年人,有男有女,不過面上帶着一絲衰敗,臉色也不太好。
他們的穿着看起來接近現代服飾,和賈米拉遊戲中的那種服飾的時代感又不同。
“莎布女士,衆神教的獵人來了,她正在找您。”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焦急的說道,從他的面相判斷不出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大年齡,常年的艱苦生活讓他看起來比面相上還要老。
等等,衆神教,這裏也有衆神教?
這該死的教會還沒有滅絕嗎?
雖然心中抱着這樣的疑問,賈米拉到底還是演員出身,很快就想好了莎布這一個人物形象應該有的樣子。
拯救村子應該是有一顆博愛的心,而且對方雖然敲門聲很焦急,但是言語中飽含着對自己的尊敬,顯然紗布女士在這一塊區域裏應該是一個比較有威望的人。
衆神教的獵人雖然是什麽東西,賈米拉還不得而知,但是從這些人的态度上來說,應該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不然也不會這麽着急的來找她。
而從門外看到的天際,太陽雖然隐藏在灰茫茫的霧氣中,但是似乎剛從東面升起來的樣子,也就是說現在是清晨。
短時間思考了太多的問題,不過也獲得了很多的情報,賈米拉很輕松的跟這群穿着打扮富有時代感的人們打成一片。
接着一行人離開了小屋,外面的建築都和自己的屋子差不多,都是簡易的木質建築群,沒有超過兩層的大型建築,這對于賈米拉來說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拯救一個這麽貧瘠的村子,無論是從什麽角度難度都是非常高的。
如果是敵人的話,這個村子顯然沒有任何能稱之爲防僞手段的東西,如果是經濟的話,賈米拉看了看身邊這群營養不良的村民,淡淡的搖了搖頭。
随着來人的帶領,賈米拉很快就見到了這個所謂的來自衆神教的獵人。
這是一個身材非常高大的年輕女性,從年齡上看,應該在20歲到25歲之間,也許更年輕,但是她的穿着和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冷血,卻有些異乎常人。
高高的羊角帽,配着一身看起來很紳士的狩獵外套,背後背着一把短槍,寬大的袖口不知道是否是用來隐藏什麽東西的,然而雖然她身上沾滿了幹涸的血液和泥土,但是臉上倒意外的很幹淨,隻是那種像是随時看着獵物的眼神,讓人心生畏懼。
當然這些不是讓人最爲在意的,最讓人在意的是她胸口挂着的會長,一塊銀質的挂墜,上面用奇異的手法雕刻了一隻眼球,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麽。
當賈米拉走近這名獵人的時候,對方身上濃烈的血腥味,讓她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
不過賈米拉急忙調整好了自己的态度,顯然此時在對方身份不明的時候,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可能造成意外的情況出現。
不過好在這名獵人絲毫不在意賈米拉的行爲,又好像見慣了一般露出了嘲笑的眼神。
“獵人先生,這位就是您要見的莎布女士。”
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殷勤的向獵人介紹道自己,而且他用詞是先生而不是女士或者小姐,這點讓賈米拉覺得意外。
賈米拉微微颔首,簡單的打了個招呼,至少任何時代點頭禮都是基本,如果使出自己宮廷的那一套禮儀,在這裏恐怕會被當做異類。
“美麗的女士,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吧?”
獵人的聲音很沙啞,而且偏中性化,連用詞都是一股濃濃的男性風格,讓賈米拉不知道該不該吐槽,而且問得問題也讓她頓時頭大如鬥。
我知道個p啊。
當然她可不能這麽回答,于是她決定繞過這個問題,“尊敬的獵人先生,您的來意我非常清楚,想來您風塵仆仆的到來應該在路上吃了很多苦吧,不如先去寒舍稍做休息,然後我們再談這些事情?”
“恩,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那我們去你的屋子裏談吧,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床了。”
獵人的聲音似乎有些興奮,她把馬匹交給其他村民,然後在賈米拉的指引下回到了莎布的小屋。
而在獵人率先走進小屋的時候,賈米拉本來打算跟進去,卻被幾個村婦拉住了。
其中一個村婦說道:“莎布女士,你一定要小心點獵人,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你竟然把她叫進了你的屋子裏,你真是太好心了。”
“人家畢竟是衆神教的獵人,遠道而來恐怕已經非常疲憊了,讓她稍作休息也算是待客之道,你們不用爲我擔心。”
賈米拉的扮演非常成功,幾位村婦都留下了眼淚,并叮囑她一定要非常小心,如果她不在了,這個村子恐怕就完了。
雖然賈米拉不知道她們所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但是依然面帶笑容的跟她們揮手道别,走進木屋,并随手關上了房門。
走進裏屋的卧室,賈米拉看到這名獵人将身上穿着的狩獵外套脫下,而她之前背後背着的短槍正放在莎布的梳妝台上。
賈米拉走近她,但是她毫不在意,索性賈米拉也大膽了起來,開始觀察這把槍。
不得不說這把槍的樣子讓賈米拉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比如說納達爾呈上來的那把不穩定的短槍。
這把槍從構造和到槍邊的裝飾花紋都和之前那把槍的樣子幾乎完全一樣,除了上面的金邊是用金漆刷上的,也沒有那些碩大的寶石。
賈米拉心裏犯了嘀咕,這兩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
衆神教和這把短槍到底和之前的世界有什麽聯系?
“你很喜歡槍嗎?”
獵人似乎整理好了衣服,露出了她狩獵外套下面已經有些發黑的白色打底衫。
“不我隻是對它們比較好奇。”
賈米拉面帶尴尬的将視線從槍械上移開,而這時她發現了新的東西。
獵人白色的打底衫的左臂上有一套怪異的機關,其上綁着一把純黑色的細劍,顯然這個綁套的作用是給這把細劍起到藏匿的作用,隻需要随手一按,細劍就可以彈射出來,随時都可以進行戰鬥。
賈米拉頓時明白了那個寬大的衣袍是做什麽用的。
“非常感謝你爲我提供的住處,那麽我來介紹一下,莎布女士,我是衆神教獵夢團的獵人,我的名字叫梅傑爾斯,能否說一下你們這裏村子上有多少人得了夢癬症嗎?我好做記錄,然後展開獵捕行動。”
夢癬症?獵夢團?
這
賈米拉頓時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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