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雖然嘴貧會和師父調侃,但是她知道,師父是真心對自己好。
養育之恩大于天,所以她也會回以同樣的真心。于是在那個夜晚進入了墓穴想要探查老頭的下落,于是她來到了異界。
其實接受名字一大串事務所給出任務的原因之一,虞牧淮也是希望有一天能夠知道師父的下落。
軍營在祖巒城東面,巾帼軍在其中的占地面積不小。一來是爲了照顧這群爲了國家英勇上戰場的女子,二來是巾帼軍的統帥袁琳潔。
袁琳潔将軍今年四十有三,有勇有謀,骁勇善戰。在她身上,同時兼具女子的細膩和男子的果敢,是一位非常難得的将領。
袁琳潔出身不過一個小小偏遠地方的縣令之女,她從小熟讀各類詩書兵文,也每日勤加鍛煉武功,在15歲那年如願進入了巾帼軍。
此後便開始了她征戰四方,戎馬一生的軍事生涯。
袁琳潔不僅是正面迎敵的一員猛将,也是做情報工作的好手。
她手下的巾帼軍之中有一個專門的情報部門,在周邊各國、甚至遠昌國各大藩王附屬國等地,都有安插數年甚至數十年的眼線。
這些眼線可以定時傳來消息,知曉各國的動向和趨勢。
情報網之中,女子的數量甚至要略微多于男子。
近幾十年,遠昌國最優秀的斥候都是出自于袁琳潔的手下。
因爲袁琳潔出色的情報工作,戰前準确的消息送達,使得己方多次獲得優勢,爲遠昌國的勝利打下夯實的基礎。
八年前,遠昌國有一位藩王因爲不滿權利受損,企圖密謀造反。
袁琳潔及時獲取了這一情報。
思慮再三,袁琳潔派人前去策反那位藩王的一位庶子。這是個并不受父王和嫡長兄喜愛,可是卻有才華和領導能力的庶子。
在袁琳潔派出的人員僞裝成一名歌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成功混入了庶子府中。
在這名假歌姬的力勸,以及各種利益和補償的誘惑下,庶子同意與袁琳潔等人裏應外合。
庶子在第二天深夜派殺手潛入父親院中,将父親和一同密謀造反的嫡長兄暗殺。随後在朝廷的幫助下,收服了父親的軍隊。
這一場還未成型的叛亂,在剛有苗頭的時候,就被袁琳潔扼殺在搖籃裏。
爲袁大将軍豐富的履曆表又增添了輝煌的一筆。
要是放在現代,虞牧淮覺得袁琳潔将軍的情報部門可以與什麽C1A、FB1媲美,不考慮現代科技的情況下,甚至是不輸。
還未進入軍營前,虞牧淮就知曉了袁将軍生平諸多的功績和勝利。這都是因爲秦舒萌從小就崇拜袁琳潔,将袁将軍看做了自己追逐的目标。
隻可惜這一目标上一世早早被阻斷在後院之中。
這一世便期盼着虞牧淮可以實現。
軍中女子的數量比男子要少許多,但是巾帼軍的需求量卻很大,因此遠昌國内的巾帼軍常年向全國開放征兵。
這也是虞牧淮能在非征兵時節應征入伍的原因。
巾帼軍新兵入營,先是評估自身素質,随後安排進入适合的部隊中,随後再安排集中訓練。
巾帼軍分爲各地的情報人員、斥候、刺殺、騎兵、步兵、弓弩手等部隊。
在應征的時候,虞牧淮就已經表達了意向,并且做了相應的測試。
她準備進入的是騎射部隊。
其實虞牧淮對于情報人員這一項非常感興趣,反正自從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她就是一直在演戲,再多換一個地方演戲,多一重身份又何妨?
可是秦舒萌的要求是斬殺敵軍,那麽虞牧淮隻需要加入正面戰場即可。
而且情報人員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換身份潛入,然後長年累月的積累。大多數時間可能都是在潛伏,僞裝成一個普通人,這太耗費時間了。
不适合正在做面試任務的虞牧淮。
于是她也就作罷。
進入軍營報道之後,虞牧淮被編入了巾帼軍的騎射隊伍之中。
之後她便開始了自己的訓練生活。
騎射的教官名爲王怡,三十多歲。
王怡個子不高,身材壯碩,皮膚粗糙,因爲常年在烈日下騎射,她被曬出了小麥色皮膚。
這位教官的騎馬作戰能力非常強,她在馬上舞刀射箭皆如履平地,可以騎着馬射中百步之外的一枚銅錢。
入營訓練的第一天,虞牧淮就見到了這一幕。
王怡教官在馬背上,神情自若,神态輕松。除了拉動弓弦時的面部肌肉收縮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當看到那枚銅錢的孔眼被射穿,而挂着的銅錢隻是随風擺動了一下,虞牧淮露出了非常沒見過世面的目瞪口呆的表情。
她總算是見到了,百步穿楊在現實中的場景。
不對,王怡教官所射的銅錢,遠遠超過了百步。
但是要想有王怡教官這樣的功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的。見識過了厲害之處,迎接所有人的就是緊鑼密鼓的訓練。
一開始幾天,虞牧淮晚上回到營帳之中,隻覺得全身仿佛散架了,累得睜眼都覺得吃力。
尤其現在是歲暮天寒的時節,祖巒城前幾天剛下了一場大雪。雖然現在雪已經停了,可是積雪不化,氣溫比之前要更低。
以前的秦舒萌雖然經常習武,可是她哪裏受過這罪,身體素質甚至還不如普通士兵。
尤其她是新入的騎兵,同一個營帳裏的女兵都比她來得早,早就能扛得住這樣高強度的訓練。
所以每天訓練回到營帳,表現得最虛弱無力痛苦哼唧的就是虞牧淮。
虞牧淮在現代是一名普通大學生(盜墓賊),除了學校軍訓之外,從未經曆過這樣嚴苛的訓練。
在每天運動量極大的訓練中,寒冷天氣帶來的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短短幾天時間,虞牧淮就手腳開裂。來不及等她傷口愈合,就繼續訓練。
傷口很快結痂,然後長出了繭。之後又是開裂流血,結痂長繭。
虞牧淮手腳上的繭越來越厚,皮膚也越來越粗糙。臉上的紅暈根本褪不掉,就算沒在高原,也已經徹頭徹尾成了高原紅。
不過虞牧淮根本沒有精力去在意外在的這些東西,她每天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累,兩個字很累,三個字累成狗。
不是,狗多舒服啊,現在她絕對比狗累一百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