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說什麽?”一旁的鈴竹聽到了虞牧淮小聲的嘀咕。
“沒什麽。”虞牧淮搖搖頭。
“小姐,您有事兒就說,别藏在心裏。鈴竹知道,小姐受了這麽多傷,心裏肯定委屈。鈴竹、鈴竹也替小姐委屈”
小丫頭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弄得虞牧淮始料未及。
但是沒辦法,自己的小婢女,隻能自己哄了呀。
“乖啊,鈴竹不哭,小姐不疼,再養幾天就生龍活虎了呢。”
“小姐,你、你不要再受傷了,鈴竹心疼”
虞牧淮抿了抿嘴,卻是不回答了。
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了,等身體好了還要去上戰場呢
“小姐,小姐?你說話呀,你答應鈴竹呀。”
虞牧淮有些爲難,她撓了撓頭發,支支吾吾地開口,“呃,我”
“萌萌!”院子裏傳來了秦書烨明亮的呼喚聲,替虞牧淮成功解圍。
“唉!親哥啊喂!”
虞牧淮笑逐顔開,笑得臉上差點起褶子。
見到妹妹開心,秦書烨也開心。
他走到塌邊坐下,捏了捏虞牧淮的臉頰。
“萌萌,你猜哥有什麽好消息告訴你?”
虞牧淮眼珠子轉了轉,試探性地問道,“顔清判刑了?”
秦書烨一愣,接着搖搖頭,“萌萌啊,你真是越長大越聰慧了。唉,這樣也好,哥就不擔心你行事魯莽會被人騙了。”
虞牧淮:
他接着說,“對,大理寺今日宣判,顔清以下犯上,欺騙主人未遂之後,聯合外人栽贓陷害忠良,被判處腰斬,十天後執刑。還有嶽府裏那個與顔清一同栽贓的婢女被判杖責,已經在牢裏被打死了,”
“腰斬啊”虞牧淮咂咂舌,她還從未見過真正的腰斬呢,有點好奇。
“哥,我能去看執刑現場嗎?”
秦書烨露出爲難的表情,“可以是可以,不過太血腥了,萌萌你、你想看?”
虞牧淮毫不猶豫地點頭,做出非常期待的表情。
“哥,這人欺騙你,害得你和嫂嫂差點分崩離析。見栽贓嫂嫂不成,便想要栽贓于我,害得我受那麽多傷。不能親自看到她的下場,我睡覺都睡不安穩。”
聽到這麽嚴重的話,秦書烨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十天後,虞牧淮和秦書烨喬裝打扮了一番,來到祖巒城最熱鬧的街口。
這裏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
不管什麽世界什麽時候,人都是愛看熱鬧的。
當然,虞牧淮也不例外。她并不排斥看熱鬧,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喜歡看熱鬧。
很快,人群傳來了一陣騷動,紛紛向一個地方擠去。
是押解顔清的囚車過來了。
顔清僅穿着白色的裏衣,上面有斑斑血迹,看起來這幾天在監牢的日子并不好過。
此時已經是深秋時節,天氣轉涼,顔清的衣服根本不足以禦寒,她的臉色蒼白,手腳則是被凍得有些發紅。
她的下半張臉比當初離開秦府的時候還要嚴重,上面的傷口裂開,流出紅色的黃色的膿液。
顔清被枷鎖套着脖子,被迫站在囚車裏。由于囚車較高,她隻能腳尖點地,勉強維持站姿,避免脖子被勒太緊而窒息。
這樣看似隻是關押囚犯的舉動,其實也是一種刑罰,名爲枷刑。
一般即将處死的窮兇極惡的囚犯,最後幾天都是在枷刑中度過。枷鎖沉重,脖子被勒住卻也不至死,這個樣子十分難受,睡覺都睡不安穩。
這是給罪大惡極的死囚犯,臨死前的最後淩辱。
顔清踮着腳尖站在囚車裏,以極其狼狽的模樣經過了鬧市,暴露在祖巒城數以萬計的百姓眼中。
她的臉上寫滿了不甘、痛苦、憤怒以及複仇。
在看到人群中的虞牧淮和秦書烨時,顔清的複仇之心再也沒有掩飾。她開始狂笑,仰着頭發出嘶啞的笑聲。
這笑聲持續不斷,直到她被從囚車帶出來,放在鍘刀下,仍然在狂笑不止。
臨刑前,她才終于笑夠了。她大口喘着氣,用盡全力叫喊着,“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的!等着我,我會”
“咔嚓”一聲,鍘刀利落斬下,将顔清的身體從腰部斷成兩截。
腰斬之後,人并不會立刻死亡。
顔清口中流出鮮血,雙手掙紮着向前爬,已經發不出聲音,可是仍在張開喃喃念着什麽。
她的腰部以下留在原地,上半身帶着洶湧而出的鮮血和各種各樣的内髒向前爬了兩步,這才徹底咽了氣。
最後顔清睜大眼睛看着的方向,正是虞牧淮這邊。
虞牧淮嫌惡地看着這斷成兩截的屍體,召喚出了那個聲音,在心底問道。
“這個顔清還會再重生一次嗎?”
“小虞同學你好呀~這個你不用擔心的,她的重生隻是一次偶發事件,是時空磁場混亂所導緻的,你已經糾正了這個錯誤,她不會再重生了哦~”
虞牧淮長籲一口氣,這樣她就放心了。
不然若是顔清再重生一次,虞牧淮豈不是還要再過來解決一次?如此反複下去,那可就成恐怖遊輪,周而複始沒個完結了。
嗯,結束了就好。
在人群中,虞牧淮調出了那塊面闆。
這面闆僅她一人可見,因此并不擔心會被人察覺。
面闆上面的數字終于有了變化。
【1、消滅重生者顔清這個渣渣,1/1,完成任務得50點時之力
2、阻止秦書烨、何墨二人和離,1/1,完成任務得20點時之力
3、參軍,親手殺死最少十個敵軍,0/10,完成任務得20時之力
4、拒絕和孔廉成親,0/1,完成任務得10點時之力
目前總進度2/4
時之力:0
等級:?(暫時無法查看)
屬性:?(不用查看啦你還木有挖)】
當顔清被消除後,前兩個任務就都完成了。
一下子達成兩項,虞牧淮非常開心,如果不是現在人在外面,她可能就要跳起來了。
虞牧淮心情放松地轉身離去,準備回家。
秦書烨見妹妹完全沒有被這血腥場面影響,也放下心來,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同離開。
秋天并不長,祖巒城很快就由秋風蕭瑟,進入了寒風刺骨的時節。
離顔清腰斬過去了半個多月,虞牧淮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大半,隻留下一些傷痕。
這段時間,秦書烨對府内的下人進行了一次大換血,所有與顔清有過接觸,或者對秦府懷有二心的人,全都被發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