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書烨一回到府裏,就聽說了顔清懷孕的消息。
他第一反應是欣喜,随即便皺着眉頭,有點擔心。
不知墨墨她,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怎麽樣呢?
秦書烨心裏閃過一絲憂慮,但還是先去了清荷苑。
安撫了顔清一番,秦書烨這才起身離開,準備去書房。
在路上,秦書烨問到了何墨的情況。
“什麽?夫人生病了?”
“是、是的。”
“那你怎麽不早點說?”
管家的後背立刻出了冷汗,他以爲将軍更在意的是有了孩子的顔姨娘,所以自作主張先告知了這件事。
哼了一聲,秦書烨不等管家有何反應,袖子一甩,轉個方向直接向墨軒坊走去。
到了何墨房中,果然看到她正躺在榻上休息。
秦書烨走過去,關切地詢問了一番。
何墨解釋道,自己有些不舒服,是女子方面的問題。于是特地找來了自己認識的女大夫看過了。并無大礙,開了藥之後調養一段時間就好。
不過大夫叮囑,近期要好生靜養,不能吹風,不能勞累,最好是在屋内多躺躺。
聽到沒什麽大問題,秦書烨一直吊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墨墨,你要聽大夫的醫囑,好好休息,近期别亂走動,不要吹風,就在屋内待着,多躺躺,知道嗎?”
聽到秦書烨絮絮叨叨的叮囑,何墨有些冰寒的心回暖了不少。
虞牧淮倒是沒料到,裝病不僅避免了何墨與顔清的正面沖突,還讓何墨秦書烨二人又親近了不少。
何墨的效率很快,當天下午就找來了一名女大夫。并且以暫時頂替墨菊位置的名義,登記之後直接留在了虞牧淮身邊。
府裏主母的要求,沒有人會多說什麽。
虞牧淮摸着下巴打量面前個子嬌小可人的女大夫,目光帶着色狼一般,不是,帶着求賢若渴的期盼眼神。
“羅芙大夫,最近就要麻煩您啦。”
羅芙微微點頭,淺笑說道,“這是分内事,羅家受何家許多恩惠。羅芙能來協助秦二小姐,也算是報答何家。”
虞牧淮點點頭,搓了搓手走近羅芙。
“羅大夫啊,咱們來說說最近要學的東西”
羅芙的心裏咯噔一下,沒來由的冒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之後的兩個月時間裏,秦府變得格外安甯。
何墨對外稱身體不适,足不出院,就連兒子秦遠澤都不讓出去,隻能在院子裏面活動。
秦書烨想要看兒子,也不能帶出去,隻能來墨軒坊看。
秦家二小姐也一反常态,不像從前那樣喜歡四處遊玩,而是整天待在院子裏,搗鼓着草藥之類的東西。
秦書烨倒也不覺得奇怪,他認爲妹妹可能被那一次刺殺吓到了,所以不敢随意出門。不過這樣也好,讓他省心不少。
期間孔廉遞了帖子,想要約虞牧淮出門,或者上門來見她,全都被虞牧淮回絕了。
回絕的理由五花八門,身體不适、驚吓過度不願見外人、傷勢沒好怕吓着孔廉等等
總之就是不願見到孔廉。
畢竟還未成婚,而且秦書烨官階比自己高很多,孔廉不好強求,隻能悻悻然走掉。
虞牧淮最近忙着學習把脈,學習認識草藥,學習配制各種藥。記憶點太多,每天學得頭昏腦漲,根本沒空搭理孔廉。
媚y、迷藥、堕胎藥、食欲不振的藥、讓人性y旺盛的藥、讓記憶力衰退的藥、讓五官失去感知變成盲人或失聲的藥、讓人失眠的藥、調理身體的藥、治病解毒的藥等等
雖然不懂虞牧淮要這麽多奇奇怪怪功效的藥是爲何,但是羅芙并沒有多嘴詢問,而是憑借着過硬的知識和實踐能力,一一教給了虞牧淮。
并且每一種功效,還根據由強到弱,開了不同的方子出來。虞牧淮讓人抓了各種各樣的草藥過來,由羅芙一一調配給自己看。
還講解了每一種草藥的特性和屬性,加在一起會産生那種功效的原理。
這讓虞牧淮受益匪淺,有了這些原理,就算在不同的世界,接觸不同名字的草藥。她也可以根據相似的特性,來調配出一樣功效的藥。
這兩個月時間内,龐元的案件陷入了僵局。
沒人能證明黑衣人的存在,可是也沒人能證明黑衣人不存在。
祖巒城裏流言四起,都在傳有人爲了報仇,所以殺了龐元。
大理寺在調查龐元案的時候,牽扯出了龐元參與的不少欺壓、打砸、強搶、聚衆鬥毆,甚至還牽涉了一起通過龐元向其父龐建南進行的行賄案件。
這些案件被大理寺整理成冊,交給了皇上。
谏議大夫一見有情況,立刻上奏彈劾龐建南,其中尤以何父最爲活躍。
看到這些龐元做過的詳細的爛事,皇上極爲不喜,甚至還遷怒到了那位龐姓妃子身上,使皇上對她的榮寵都消散了不少。
爲此她忍不住在心裏埋怨那個死去的弟弟,決定不再爲弟弟說情喊冤。
龐元案慢慢被歸結到了江湖人士參與的案件中。
案件牽涉到江湖人士,排查量變大。因此最近徐硯濃也沒來煩秦家的人,這一點虞牧淮非常滿意。
她總覺得這人太過敏銳,帶着刑偵專家特有的直覺,太不好對付了,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
何墨院子裏安安靜靜,虞牧淮院裏忙得熱火朝天。
而顔清在清荷苑裏,則是越來越着急。
這兩個月以來,她嘗試了無數方法,想要假裝流産,然後将這件事嫁禍給何墨。
可是那個女人,竟然在她檢查出懷孕的當天就稱病,再也不出院門,一點不給她機會。
萬般無奈之下,顔清隻好退而求其次,想着碰不到何墨,那就先去秦二小姐那兒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把這個棘手的攔路石給除掉。
可是虞牧淮更直接,不管任何理由任何借口,統統隻回複,不見不見不見!
顔清氣得手絹都撕爛了好幾條。
在秦書烨過來清荷苑看望她的時候,顔清狀似無意地說出了這件事情。有點嗔怪地說,沐甯齋把她拒之門外,根本不願搭理她。
顔清本來是想仗着肚子裏有孩子,可以恃寵而驕一下。
卻不曾想,秦書烨的臉直接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