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點點頭,“小萌,你說的有道理。其實我也察覺到顔姨娘進府之後一直有針對我的意思,可是書烨他與我争執冷戰,我、我心裏有氣,所以也幹脆不理他”
說到這裏,何墨有點臉紅。
虞牧淮明白,情人之間耍耍小脾氣,使使小性子,不肯服輸嘛。
她都明白的。
雖然虞牧淮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她看的書多,看的新聞也多啊。
無論是勸和還是勸分,無論是做感情導師還是徒手拆CP,她都有無數理論知識可以借鑒,很快就可以付諸行動了啊。
而且虞牧淮的口才一向非常好,大學時候她就是學校辯論會的副會長。舌燦如蓮,穩坐辯論比賽冠軍座椅,說遍學校内外無敵手。
想想也是曾經是輝煌歲月呢
“小萌,小萌你怎麽了?怎麽、怎麽在傻笑呢?”
何墨推了推虞牧淮,一下子把她從回憶中推醒了。
虞牧淮抹了一下嘴邊不存在的口水,“什麽?沒什麽沒什麽,嫂子,你繼續說。”
何墨沒關注虞牧淮剛剛的走神,繼續說道,口氣中帶了些許甜蜜的羞澀,“最近我與書烨之間的關系恢複了不少,他、他對我,更甚從前”
好了好了,不用秀恩愛了。
虞牧淮直接問道,“嫂子,想不想一直與我哥好好地過下去?”
何墨點頭,“想。”
“想不想牢牢抓住我哥的心,讓他不要分太多心給别的女人?”
何墨重重點頭,“想。”
“想不想趕走顔清,讓她不要再從中作梗破壞你和我哥的關系,讓這秦府後院從此清淨安甯。你和我哥也能相親相愛,不被任何人幹擾?”
何墨斬釘截鐵地點頭,“想!!”
“嗯。”虞牧淮滿意地點點頭。
接下來,虞牧淮就與何墨确定了接下來裝病的細節。
“對了,嫂子,你有沒有認識的不錯的大夫能介紹給我的?最好是一名女大夫,讓我可以暫時帶在身邊的。”
爲顔清診斷出懷孕的大夫名叫丁翔,是秦府這幾年一直來往的大夫。秦書烨很相信丁翔,府裏大病小病都是找丁翔前來診斷的。
前段時間虞牧淮身上的傷口,也是由丁翔包紮治療的。
所以之前發簪劃傷的右手虞牧淮遲遲沒有治療,直到被杯子的劃痕覆蓋才找來了丁翔。
就是因爲她并不相信這個人,她怕丁翔會把自己右手發簪傷痕的事情說出去。
可是秦舒萌以前一直都是專注于習武,對醫學或者人脈交往的事情并不在行。
何墨是大家千金,這方面的人脈肯定比自己強。
果然,何墨思考了一番,也沒問虞牧淮要做什麽,就應承了下來。
“小萌,你放心,這件事交給嫂子,嫂子一定給你找個爲人可靠、醫術了得的女大夫。”
虞牧淮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連忙表示感謝。
這樣的嫂子真是好,秦書烨你可一定要珍惜呀!
從何墨院子出來之後,虞牧淮隻覺得神清氣爽。
現在是下午,陽光暖暖地曬在身上,曬出了些許困意。趕緊回去,還能補個覺。
這樣美好的下午,偏偏遇到個不想看到的人。
那遠遠朝着墨軒坊的方向,身姿曼妙款款走來的人,除了顔清還能是誰?
“真是不能念叨啊,剛剛還在說呢,這會兒就看到了。”虞牧淮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着。
“小姐,你說什麽?”洛蘭在一旁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趕緊走!”虞牧淮擺擺手,連忙從另一個方向,提着裙子跑了。
這個女人現在懷孕了,府裏她最大,撞上了肯定是自己吃虧,說不定還會被碰瓷,現在不跑才是傻!
說罷虞牧淮看都不再多看對方,身輕如燕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準備過來耀武揚威的顔清,沒想到在清荷苑門口先看到的是虞牧淮。
顔清調整了一下表情,剛準備走上前去打招呼,卻見對方轉身就跑。
而且看那個背影,像是見鬼了一般,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顔清先是一愣,接着面容有些扭曲,心裏堵得慌,隻覺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顔姨娘,您怎麽了?”跟着顔清過來的墨菊低頭問道。
顔清白了墨菊一眼,口氣很差地說道,“沒什麽,不要多事!”
“是”墨菊唯唯諾諾應了一聲,她小心擡頭看了顔清一眼,雖然滿腹委屈,但是也不再多言。
自從被秦二小姐以照顧顔清的名義,被送到了清荷苑,墨菊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本來以爲,自己和顔清是同一條戰線,同時與秦二小姐還因曾經的主仆關系而有一份情誼在,所以地位特殊,換了個院子也能混得很好。
可誰知道,顔清根本不願多搭理她。
顔清不僅什麽事都不願和墨菊說,并且對待她的态度非常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很差。有時候還能看到顔清特意躲着她做事,明顯是很多事情不願透露給她。
墨菊不懂發生了什麽,她嘗試過去與顔清親近,卻隻得到冷言冷語。
好幾次甚至還受到了明顯的刁難。
茶水一會兒太涼了,一會兒太熱了,倒了十幾遍才滿意。
頭發一會兒太緊了,發簪一會兒太偏了,最後不小心扯得痛了,顔清一個“不小心”甩了墨菊一巴掌。
夜裏也會有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卻讓墨菊整晚難以好好入睡。
這段時間下來,墨菊隻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衰弱,處在心裏崩潰的邊緣。
她覺得顔清在折磨自己,但是卻不夠明顯,她隻能憋在心裏,也無處傾訴。
站在墨軒坊門口,顔清帶着标準的微笑,讓下人前去通傳。
“顔姨娘,主子她生病了,害怕将病氣過給你,影響你肚子裏的孩子,就不請你進去了,請回吧。”
什麽??
顔清差一點控制不住面部的表情。
那一個看了自己一眼就跑,這一個幹脆不現身,直接讓她吃閉門羹。
一個個的,都是打的什麽鬼主意?
可是正室說了生病不見,她也總不能硬闖吧。
顔清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對那個婢女說,“讓姐姐好好休息,早點痊愈,我之後再來看姐姐,告辭了。”
場面話說完,顔清一邊暗自拽着小手絹,一邊咬着牙龈往回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