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實證明,何父果然有遠見,押中了寶,沒過幾年,秦書烨就升爲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正四品大将軍。
成親後,二人夫妻關系融洽,相敬如賓。雖然沒有轟轟烈烈山盟海誓至死不渝那樣的激烈,但也是和和美美細水長流溫婉和諧。
這麽多年以來,秦書烨隻有一個侍妾,他與那侍妾之間并沒有子嗣。
這位侍妾是個謹小慎微、謙恭有禮的人,在秦舒萌的記憶中幾乎沒什麽存在感,就連嬌嬌二小姐對這侍妾的态度都不錯。
可是這一切從顔清到來之後,就全部悄然發生了變化。
她與秦書烨之間爆發了從未有過的危機。
誤會、争吵、冷戰
書香門第出生的何墨從小被教育成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何父何母關系很好,她不太懂這些後院的彎彎繞繞。
正在茫然無措的時候,秦二小姐在嶽府突然出事。
于是何墨書信一封帶給父親,讓父親幫幫忙。
顔清不知爲何也很少出現。
秦書烨爲了道謝,冷戰之後第一次過來墨軒坊。
這之後他便常常過來,兩人的關系逐漸在修複。甚至因爲之前的摩擦,讓他們的感情升溫了不少。
事情本該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變故徒生,顔清竟然懷孕了。
根據大夫的診斷,顔清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
那正是何墨與秦書烨冷戰的時候。
世上每個女人,都期盼着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在遠昌國,隻有參軍的女人才會有不納妾的丈夫。
何墨不懂武功,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這一輩子,她是注定了要與其他女人分享秦書烨了。
想到這裏,何墨不禁心生悲涼,頗有些感傷。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緒。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
椅遍闌幹,隻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
看着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何墨鼻頭一酸,擡手就要抹眼淚。
“娘親!”
突然,一個清脆稚嫩的孩童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何墨的憂傷情緒。
何墨連忙回頭,就看到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圓團子沖着她跑過來。
“澤兒!”何墨蹲下來,就将小團子抱了個滿懷。
“娘親,娘親,姑姑過來了!”
何墨抱着兒子秦遠澤,仿佛就是抱住了全世界。
對啊,她還有澤兒,還有自己的心肝寶貝。就算别的女人會分走秦書烨的愛,但是澤兒是她自己的!
想到這裏,何墨有些破碎的心好受了很多。
虞牧淮進來何墨房間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母子抱在一起的溫馨畫面。
可是看何墨眼睛有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了?
想必是已經聽到顔清懷孕的消息了吧。
虞牧淮輕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逗弄了一下何墨懷裏的秦遠澤。然後便示意說,她有事情想與何墨單獨談。
何墨不明所以,但還是讓下人把秦遠澤帶下去。
很快,房間便隻剩下了何墨、虞牧淮兩人。
何墨問道,“小萌,來找嫂子有何事呢?”
虞牧淮直奔主題,“嫂子,顔姨娘懷孕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何墨一愣,有些不明白虞牧淮問這話的目的。
“嗯,剛剛聽到下人來報了。”何墨垂下眼眸,看似鎮定地回答,可是仍然難掩心中落寞。
“嫂子,實話跟你說,我覺得顔姨娘懷孕這件事,有點蹊跷。”
聽到虞牧淮的話,何墨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虞牧淮繼續說道,“嫂子,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最近最好不要出這個院子,就連澤兒,也最好不要出去。”
何墨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想了想,便也明白了虞牧淮的意思。
“小萌,你、你的意思是,顔姨娘她可能會”
虞牧淮點點頭,“嫂子,你不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太湊巧了嗎?
自從顔姨娘過來秦府之後,你和我哥之間鬧了多少矛盾,出了多少誤會?而且沒一個能解釋清楚的,這明顯就是有人要搞你啊!”
“什麽,什麽搞?”
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了個其它世界的詞彙,虞牧淮抿抿嘴,尴尬地笑了笑。
“沒什麽,嫂子,總之意思就是,這一切都是顔清那個女人策劃的。她故意的刻意的有意的,目的是想破壞你和我哥之間的關系。”
這番話之前秦舒萌也曾說過類似的,不過那時候都是當着秦書烨的面,指着顔清的鼻子破口大罵,就像個市井無賴般說着粗話,罵得頗有些難聽。
秦書烨當然不喜歡妹妹這個驕橫樣子,也沒能聽得進去妹妹說的話,隻是大聲呵斥。然後把秦舒萌趕走,帶着淚眼朦胧楚楚可憐的顔清離開了。
對于秦舒萌這樣莽撞的做法,虞牧淮相當不贊同。
雖說是出于好心善意,但是爲人處世說話做事,都是要有方法的。有些話換個人換個方式說,對于聽者來說就完全不一樣。
不然怎麽會有《厚黑學》,《心理學》之類的書籍呢。
扯遠了
“嫂子,府裏人都知道顔姨娘懷孕了,現在大家得或多或少要讓着她。若是她要過來你這邊,或者約你喝個茶看個戲,你也不好拒絕。
所以按我的想法,嫂子你幹脆假裝得個病,這段時間就小心翼翼在院子裏待着,千萬别與顔姨娘有什麽接觸。”
何墨蹙眉低頭,她已經明白虞牧淮的意思了。
顔清有可能會借着懷孕這件事情,來做更多破壞他們夫妻二人關系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會拿顔清肚子裏的孩子來做文章。
“可、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啊,她會做這種事情?”
身爲人母,何墨清楚地知道,孩子就是母親的命根子,是一個母親最重要的寶貝。
虞牧淮抿了抿嘴,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還是把心中猜測說了出來。
“嫂子,你怎麽知道,那人就一定是真的懷孕了?”
“什麽?”何墨吓得用手捂住嘴巴,倒吸一口冷氣。
一點不意外對方的表現,虞牧淮繼續說。
“嫂子,害人之心不可有(我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和我哥的關系剛有所好轉,顔姨娘就傳出懷孕的消息,咱們總歸是要提防着點。”
驚訝過後,何墨冷靜下來,低頭思考着虞牧淮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