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力畢竟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對于什麽口徑的子彈會造成什麽樣的創口,還是有些了解的。所以看到兩個馬仔屍體上皮肉外翻,猙獰恐怖的創口,再聯想到剛才在貨輪上所看到的無人機,立刻就意識到這不是緝毒警或者是特警的行動,警察不會裝備這種殺傷力如此強大的子彈。
額頭上的冷汗滑落下來,李霄力手中握着貝雷塔92F手槍,身體靠在汽車,不敢冒頭,心髒“嗵嗵”跳的很快,腦子飛快的轉動着,思考着脫身的辦法。
盡管李霄力自己也知道,要想從特種部隊的手裏逃跑很難,可是這也并不意味着李霄力就會這麽乖乖束手就擒。
司徒空左手握着複合反曲弓,右手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張弓拉弦,瞄準了一個手中拿着一把“化隆造”的馬仔,就在司徒空松開弓弦的時候,那個馬仔手裏的“化隆造”突然炸膛了,馬仔的半個手掌直接被炸飛,馬仔看着自己鮮血淋淋,隻剩下一半的右手掌,張嘴正要大叫,弓箭穿過了他的脖子。
馬仔瞪大着眼睛,嘴裏不斷有着鮮血往外湧出,身體晃了晃,栽倒在地上。
“浪費了。”
司徒空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早知道,那個馬仔手中的“化隆造”會炸膛,司徒空絕對不會浪費這支箭去射殺他。
炸膛,這就是“化隆造”最大的特點,手中握着“化隆造”就要做好被炸斷手掌的準備,因爲這他媽根本就是一顆極不穩定的炸彈啊。運氣好,可能把膛線都磨平了也不會炸,運氣不好,可能還是新槍第一發子彈就炸了。
司徒空腳步不斷移動的時候,反手又從箭筒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把弓弦拉滿,瞄準了一個手中拿着土制獵槍打得正歡的馬仔。
随着距離不斷被拉近,很快就會進入土制獵槍的有效殺傷距離。土制獵槍的做工雖然很粗糙,精度什麽的更是跟正規武器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有一點是正規武器所比不了的。
那就是子彈!
正規武器的子彈都是從生産線上下來的,子彈的裝藥量、彈丸數量都是有着明确标準的;可是土制獵槍的子彈也都是黑作坊裏自己做的,爲了使威力更大,黑作坊在制作子彈的時候,會加大裝藥量和彈丸數量。
盡管戰術中隊隊員身上的戰術背心中都有防彈插闆,可是土制獵槍呈扇形的火力覆蓋面,還是有可能會打中腿和手臂這些沒有受到保護的部位。
嗖!
噗嗤!
弓箭一頭紮進馬仔的胸口,弓箭直接把馬仔穿了個透心涼,馬仔氣絕倒地。
繼續推進,距離拉近,複合反曲弓就不再像之前那樣的靈活了,司徒空索性把複合反曲弓挂在身上,用手一撥,反背到身後,雙手食指勾住大腿兩側刀囊中的飛刀刀柄末端的圓環,将兩把飛刀拉出刀囊,在手中打了個轉,反握在手中,朝着自己右側握着土制獵槍的馬仔沖去。
馬仔看到沖向自己的司徒空,立刻就把槍口瞄準了他;可就在馬仔扣動扳機的瞬間,司徒空雙腳一屈,接着慣性,身體向前滑去,左手飛刀刺進馬仔膝關節,一刀切斷了對方的十字韌帶,抓住馬仔膝蓋彎曲,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右手飛刀從對方左側第二、第三肋骨間穿過,刺進馬仔的心髒,然後迅速拔出,帶起一道血珠。
一個合格特戰隊員,他對于人體構造的掌握程度絕對是頂級外科手術醫生的級别,隻有清楚了解人體構造,才能知道在近身搏擊過程中攻擊什麽位置是最緻命的,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方式,造成最緻命的攻擊!
馬仔想要用手按住自己胸口的刀口,阻止血液的流出;可是司徒空這一刀已經是傷及了他的主動脈,馬仔的任何補救都是徒勞的,留給這個馬仔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三十秒!
司徒空手中那兩把沾着血的飛刀,就像是猛獸尖銳的利齒,每一次揮出都會對港口上這些馬仔造成最緻命的傷害。
周柏左手邊,一個馬仔端着土制獵槍從那輛銀灰色五菱宏光面包車背後冒了出來,想要給周柏一個偷襲,可是還沒等到他扣下扳機,司徒空已經率先對着馬仔甩出了左手的飛刀。
飛刀旋轉着向馬仔飛去,沾在飛刀上的血珠也是被甩了出去。
那名試圖偷襲的馬仔剛從面包車背後探出頭來的時候,周柏眼角的餘光便是已經發現了對方;可是就在周柏腳步移動,做出戰術規避動作,并且準備反殺的時候,司徒空的飛刀竟是搶在他的面前,紮進了馬仔的喉嚨中。
“速度還真快!”
周柏看着喉嚨上插着一把飛刀,仰頭到底的馬仔,也是忍不住對司徒空的飛刀稱贊了一句。司徒空現在的飛刀技術已經是徹底得到了王小虎的真傳,再加上司徒空本身就是練武之人,他對各種冷兵器的使用,其實要比熱兵器更加得心應手。
“不用感謝後,回頭請我吃頓好的就行了。”
周柏的耳麥中突然傳來了司徒空的聲音,周柏聽着耳麥中的聲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嘀咕了道:“還真是不客氣啊。”
指揮車中,周宋捷通過羅昊攜帶在身上的戰場視頻系統,也是了解到了港口中戰鬥的情況,雖然畫面因爲羅昊各種戰術動作的關系而抖動,但是現場的戰鬥過程還是讓周宋捷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除了周宋捷外,還有一個人被發生在港口中的戰鬥深深震驚,那就是僞裝成港口工作人員的劉炯,劉炯看到的要比周宋捷更加直觀。
這場戰鬥,如果需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砍瓜切菜”。給劉炯的感覺,就像是一群穿着頂級神裝的土豪級玩家去刷低級副本,李霄力手下那些馬仔看似兇狠,可是面對羅昊他們的時候,根本就阻止不起來有效的反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