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煙味缭繞在咖啡廳中，将咖啡廳中原本優雅的環境瞬間破壞殆盡。
宋菀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癟嘴道：“素質真差，什麽人呀。”
“這個社會的‘垃圾制造機’，唯一的貢獻就是給這個社會制造垃圾。”佟千雪語氣平淡的說道，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距離說好的見面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兩個混混大肆喧嘩和抽煙的舉動，引來了咖啡廳裏的服務員，“先生，我們這裏是禁煙區，不能抽煙。”
“哦，不好意思，沒忍住。”那個手裏拿着煙的混混，把煙頭直接往地上一丢，用腳踩滅掉，然後繼續跟對面的同伴高聲談論着，試圖引起佟千雪和宋菀那邊的注意。
咖啡廳服務員看了眼地上的煙頭，皺眉，轉身拿了掃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煙頭掃掉。就在服務員拿着掃帚和簸箕轉身的時候，門外走進來兩個客人。
兩個老人，準确的說是兩個上了年紀的乞丐。
服務員立刻去把掃帚和簸箕放好，微笑着對兩個老人，問道：“大爺大媽，您們想要吃點什麽？”
老大爺仰起頭，因爲視力的關系，不得不眯起眼睛仔細地去辨認櫃台背後燈光牌上的字，服務員也沒有去催促，安靜地等待着。
過了好一會兒，老大爺才猶豫着點了一個最便宜的冰激淩，并且顫顫巍巍地遞給櫃台背後的好幾張紙币，最大的面額是五元，最小的是一元，加起來差不多有加起來六七張的樣子。
“大爺，大媽您們去那邊的座位上稍等一下，冰激淩做好了，我給您們送過來。”服務員帶着甜美的笑容對兩個老人說道。
兩個老人剛坐下，坐在抽煙混混對面，頭發一半黃一半黑，因爲經常熬夜、抽煙、喝酒、飲食不規律不健康，導緻身體内分泌紊亂，臉上長滿紅疙瘩，再加上不時用手摳、擠壓使得一些痘痘破裂、流膿，臉上坑坑窪窪跟月球表面似得，整張臉讓人看了就沒有任何食欲，走出去有礙市容的混混，用整個咖啡廳裏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怎麽讓這兩個全身臭烘烘的老叫花子進來呢？這不是影響别人嗎？”
“不好意思啊，小夥子。”老大爺對那個整張臉慘不忍睹，不化妝都能去演喪屍的混混，說道：“等冰激淩上來了，我們就走，不會耽擱太久的。”
老大爺這麽一說，那個混混也不好繼續再找茬，但是那對鼠眼卻是轉個不停，又在想着什麽歪點子。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就把兩個老人要的冰激淩給送了上來，老大爺接過冰激淩，起身就要跟自己的老伴往店外走，服務員不解，說道：“大爺大媽，您們坐在這裏吃就行了，外面太熱了，我再去給你們倒兩杯冰水。”
“不用了小姑娘，我們去外面吃就行了，不能待在這裏影響你們做生意。”老大爺笑着攙扶起自己的老伴，往咖啡廳外走去。
在兩個老人從那兩個混混所坐的桌子邊走過的時候，那個抽煙的混混突然站起身來，椅子猛地後退撞在手中拿着冰激淩的老大爺身上，老大爺身體一晃，手裏的冰激淩掉在了地上，摔爛了。
“哎呀！”
老大爺看着掉在地上的冰激淩，眼中閃過心疼，對于一個有着正當工作的白領來說，一個十幾二十塊錢的冰激淩或許算不上什麽，可是對于這兩個靠撿垃圾、路邊乞讨爲生的老人來說，在這麽熱的天能吃上一個冰激淩，無疑就是一種“奢侈消費”。
“這兩個混蛋也太過分了！他們這麽做肯定是故意的！”
宋菀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想要找那兩個混混算賬，跟佟千雪能成爲死黨，兩個人在脾氣性格上自然也是有些類似的，看到那兩個混混這麽欺負那兩個上了年紀的乞丐，宋菀如何還能再忍？
“大爺大媽，您們再坐一會兒，我去給您們再做兩個冰激淩。”服務員看着有些手足無措的兩個老人，說道。
“哎呀，你們老闆要是知道他的服務員這麽自作主張，也不知道會怎麽想。”那個先前抽煙，又亂扔煙頭的混混看着服務員，說道：“要是每個人都跟你這麽自作主張，這咖啡廳就該關門大吉了。”
“我自己買單總行了吧！”服務員看着那兩個混混說道。
就在服務員準備轉身離開，宋菀準備上前找那兩個混混算賬的時候，一個冰冷無比，在這大熱天都能讓人忍不住打一個寒顫的聲音，在那兩個混混身後響起，“道歉，把地上的冰激淩擦幹淨！”
“你他媽的……”
聽到有人多管閑事，抽煙混混頓時就毛了，正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要出頭，一轉身就對上了冷着一張臉的慕容飛。
雖然慕容飛戴着一副墨鏡，但是他那淩人的目光穿透了深色鏡片，令得抽煙混混心頭一顫，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後面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道歉！”慕容飛冷聲說道。
在社會上混的，多少都有點眼力價，抽煙混混自然是能看出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盡管心中不情願，可還是生硬地對兩個老人道了歉。
“沒吃飯啊？”慕容飛瞪了抽煙混混一眼，說道：“剛才說話不是中氣十足麽，重新來一遍！”
“對不起！！”抽煙混混拔高嗓音，别開視線，抖着腳說道。
“态度不端正，重新來！”
“你……！？”
抽煙混混瞪了慕容飛一眼，正想爆出一句國罵來，可是對上慕容飛墨鏡背後銳利如劍的眼神，瞬間又萎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抽煙混混心中這麽安慰着自己，對着那兩個老人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慕容飛讓兩個老人坐下後，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對那兩個混混正準備開溜的混混說道：“準備上哪兒去？把地擦幹淨了再走！”
這兩個混混知道自己今天遇上了硬茬子，硬碰硬，就算自己這邊兩個一起上，也未必能打得過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