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依能跟李然湊成一對确實出乎了羅昊的意料,不過藍若依能找到自己中意的對象,而那個人還是自己所認識、所熟悉的兄弟,羅昊也是發自内心的爲他們兩個人祝福。
離開陵園後,藍若依對着羅昊伸出白嫩嫩的手,說道:“姐夫,我的嫁妝呢?”
“嫁妝?什麽嫁妝?”
羅昊故作不知的打着馬虎眼,試圖蒙混過關;但是藍若依又如何願意就這麽放過他?
藍若依小嘴一噘,看着羅昊說道:“姐姐臨終前可是托付你好好照顧我的,後面我要嫁人了,你難道不應該給我準備一份大大的嫁妝?”藍若依沖着羅昊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
“還大大的嫁妝呢。”
羅昊撇了撇嘴,說道:“我每個月的津貼就那麽點,而且全都上交‘國庫’了,所以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你别理她。”
雲熙拉着藍若依安慰道:“真的等到你出嫁那邊,我給你準備一份嫁妝,保證讓你滿意。”
“還是姐姐好,姐夫真是小氣!”藍若依又是瞪了羅昊一眼,拉着雲熙走遠了。
站在原地的羅昊,看着雲熙和藍若依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到頭來,自己做了壞人?
……
小餘村,這是一個位于東南方向的臨海漁村。
漁村的面積并不算大,全村加起來也就百來号人。這個村子裏的村民世代靠捕魚爲生,因爲村子裏的人半數以上都姓“餘”,加上村裏的人又都是以捕魚爲生,所以這個村子就被命名爲“小餘村”。
程頤菲是某軍醫大學的研究生,在研究生課程的最後半年,作爲支援醫生,來到這個小村莊。這也算是程頤菲畢業課題中的一部分内容。
程頤菲出生于一個醫生世家,母親是她所就讀的那所軍醫大學的教授;父親家是一個中醫世家,傳到他父親那一輩已經是第四代了。母親從事的西醫,父親則是中醫,所以程頤菲不止一次跟自己的父母開玩笑說自己是“中西結合”的産物。
程頤菲不僅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所以很受這個村子裏的村民的歡迎。程頤菲來這個漁村的支援是義務行爲,平時給村民們看病開藥,也不收那些村民的錢,不過那些村民不時都會拿些新鮮的魚送來給程頤菲。
一陣悅耳的和旋鈴聲從程頤菲的口袋裏傳了出來,程頤菲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然後笑着接通了電話,“我當是誰啊,原來是我們的若依啊。怎麽了,你男朋友又沒空理你,所以找我來尋求安慰了?對了,你工作的地方不是隻能寫信聯系,不能打電話嗎?”
“我工作的地方的确是不能打電話,不過今天休假,跟我姐在外面呢,就給你打個電話。”
換上了一身便服的藍若依坐在一家甜品店中,用手中的塑料叉子狠狠的戳着面前碗裏的甜品,把自己面前碗裏的甜品,當成了某個整天研究沙盤和國内外特種作戰的男人,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幹嘛的,沒空是正常的。”
“若依,不是我說你,你找什麽樣的男人不好,偏偏要找一個特種部隊的。”程頤菲歎了口氣,說道:“現在好了吧,連正常的約會都成了奢望。”
“特種部隊怎麽了?我就喜歡特種部隊的,要你管。”藍若依嘟着嘴說道。
“行行行,反正要嫁的是你,跟我當然沒關系了。”程頤菲說道:“你自己都不急,我瞎操個什麽心。對了,你打電話給我到底是什麽事?”
“就是想問問什麽時候能回來,這麽長時間沒見你,想你了。”藍若依叉了一塊甜品塞到嘴裏,一邊嚼着一邊說道。
“還有一個月,我這邊的事情就結束能回來了。”
程頤菲朝着自己診所的方向走去,程頤菲用肩膀夾着手機,摸出鑰匙正打算把診所門打開的時候,一個村民抱着一個孩子神色焦急的朝着程頤菲跑來,“程大夫,你快看看我的兒子,他這是怎麽了。”
“既然你有事要忙,那你就先忙你的事情吧,有空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藍若依聽到從手機傳來的對話,對着程頤菲招呼了一句,便挂斷了電話。
雲熙拿着一份甜品從櫃台邊走來,坐在藍若依對面的座位上,對藍若依問道:“跟誰打電話呢,這麽開心。”
“一個同學。”藍若依嘴裏咬着塑料叉子,說道:“準确的來說,也不能算是同學。她是軍醫大的,跟我不是一個學校,有一次兩個學校搞活動的時候認識的,因爲聊得來,我們就互留了聯系方式,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你這點倒是跟你姐夫一樣,跟誰都能成朋友。”雲熙笑着說道。
“嘁,誰要跟他一樣,小氣吧啦的。”藍若依噘了噘嘴,顯然還是對之前羅昊不願意給她準備嫁妝的事情,而耿耿于懷。
雲熙則是輕笑着搖了搖頭,一邊吃着甜品,一邊想着一會兒去商場給家裏那兩隻小的帶點什麽東西回去。
……
小餘村。
程頤菲讓那個抱着孩子的村民,把孩子放在診所的床上後,一邊檢查着孩子的症狀,一邊詢問情況,了解孩子發病的前因後果,“餘大叔,小芋頭是什麽時候出現這種症狀的?”
“具體的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
餘大叔擡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前兩天的時候,小芋頭說自己身上癢,我們以爲他是鑽到哪裏玩,被蟲子咬了,也就沒在意;昨天的時候,小芋頭有些發燒,我們都以爲孩子是感冒了,想着給他吃點感冒藥就能好,可是今天上午的時候,這孩子就昏迷不醒了。程大夫,我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
程頤菲聽聞餘大叔所說的情況,立刻解開小芋頭身上的衣服,果然是看到他身上長滿了紅色的斑點,而有些紅色斑點上已經出現了水泡的症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