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國西南方向,瀕臨比斯開灣的“龍牙”傭兵團總部。
雲淩風放下手中的平闆電腦,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看着窗外廖廣無邊的大海。
一輪明月挂在海天交際線處,銀輝下,海面上翻起的浪花,閃着點點銀光。
海水沖打在懸崖上,發出“嘩嘩”的聲響。窗戶邊,雲淩風看着不斷向前翻滾的海水,想到剛才跟家裏的視頻通話,那張剛毅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溫馨的微笑。
雲淩風當年離開龍隐部隊,遠走海外,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創建“龍牙”傭兵團,是爲了尋找他的父親——雲嶽。
現在雲嶽找到了,按道理雲淩風可以回國了,但是他卻走不了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進入了雇傭兵這個江湖,再想要退出就難了。正如同他當初跟雲嶽所說的那樣,他可以離開“龍牙”,但是他放不下“龍牙”這些跟着他從腥風血雨中走來的兄弟。
更何況,“龍牙”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雇傭兵團,它是一把隐藏在暗處的“暗刃”,龍隐部隊的“暗刃”!
龍隐部隊,那是一個終身印迹,不管身處何方,從事何種工作,過着怎麽樣的生活,這道終身印迹,隻要被刻上,就再也無法抹除!
國将崛起之時,我願以血相築;國若危難之際,我定血灑四方!這句話在踏入龍隐部隊大門的時候,就刻入了每一名龍隐部隊隊員的血肉中,融入了靈魂内!
“Boss,洛克來了。”
跟鐵塔一樣的鲨魚站在門口,敲了敲房門,對站在窗戶邊的雲淩風說道:“他說有消息給你!”
雲淩風轉過身,看着幾乎将整個門口都給堵住的鲨魚,說道:“是我想要的消息嗎?”
“我想應該是的。”鲨魚回答道:“他表現的很謹慎,必須要見到你才願意說是什麽消息。”
“走,去看看。”
雲淩風走到桌子邊,拿起書桌上那把銀色的p226手槍,推開套筒,看了眼槍膛中的子彈,把槍裝進腿部快槍套中,跟着鲨魚走出了房間。
底樓那間足有一百多平米大的客廳中,一名四十來歲,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黑色範思哲長褲,阿瑪尼馬丁靴的男子坐在沙發中,這個男子叫洛克?馬布裏,是歐洲地下軍火市場最大的拆家。
“赤鳥”安吉烈科夫還沒完蛋的時候,他從安吉烈科夫那裏拿貨,然後拆分到其他軍火商手裏,從中賺取差價,“龍牙”有百分之四十的軍火,都是從洛克?馬布裏手中拿貨。
對于洛克?馬布裏這種把美金大爺奉爲上帝的軍火拆家,他不會管你拿了槍去跟誰幹,他隻認錢,隻要有錢,就是洛克?馬布裏眼中的貴賓。
在洛克?馬布裏所坐的沙發背後,站着他的兩名保镖;不過,這兩個保镖随身攜帶的p90沖鋒槍,在進入莊園的時候,就已經被沒收了,身上隻剩下一把手槍。
此時坐在沙發中的洛克顯得有些着急,他不時扭頭朝樓梯的方向看去,對坐在他右手側的夜鷹,問道:“北極狼還沒有下來嗎?”
“Boss很快就會下來。”
韋斯利從酒架上拿下一瓶紅酒,拔掉塞在瓶口的軟木塞,在紅酒杯中倒了半杯,拿起酒杯對洛克說道:“要不要來杯紅酒?這可是呂薩呂斯酒堡,1997年份的紅酒,一般情況下很難可是很難喝到。”
“不,謝謝。”洛克對着韋斯利擺了擺手,說道:“比起紅酒,我更喜歡威士忌。”
“是嗎?那太可惜了。”韋斯利聳了聳肩,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從韋斯利第一次來到這個莊園,得知雲淩風在這裏的藏酒後,就開始禍害這裏的紅酒。
正如韋斯利自己所說的那樣,呂薩呂斯酒堡的紅酒,不是一般人有錢就能喝到的。比如,他手中那杯1997年份的紅酒,那是國外元首來法蘭西國訪問時,用來招待國外元首和元首夫人的。
就在韋斯利還在品嘗着手中酒杯中的紅酒時,雲淩風和鲨魚兩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雲淩風坐到洛克對面的沙發中,坐下後,從茶幾的果盤中,拿起一個洗幹淨的蘋果,“咔嚓”咬了一口,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神掃向洛克,說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有消息了?”
被雲淩風那犀利的眼神盯上的時候,洛克就覺得自己後背發寒。雖然雲淩風看似很随意的坐在沙發中,但是就是這種随意,卻依然給洛克一種危險的感覺。
洛克可以肯定,如果現在自己身後那兩個保镖,敢有絲毫的異動;不說這個大廳中的其他人,隻憑雲淩風一個人就能在幾秒鍾内,要了他身後那兩個保镖的命,然後用他腿部快槍套中那把銀色的p226手槍頂在自己腦門上。
“是的,有消息了。”
洛克從自己大衣口袋中取出一張紙條,打開後推到雲淩風面前,說道:“明天晚上十二點,霍斯曼會在這裏跟人進行核彈頭交易。”
“霍斯曼?”雲淩風皺了皺眉,對洛克問道:“他是誰?”
畢竟霍斯曼這個名字實在太普遍了,在歐洲叫霍斯曼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霍斯曼?納雷克!”洛克回答道:“原來是‘血騎士’的副團長,‘赤鳥’死後,他接替了原先‘赤鳥’的位置,接管了歐洲的地下軍火市場。”
“沒想到他也是布吉爾的人。”
雖然之前雲淩風有猜到過洛克口中這個“霍斯曼”的身份,但是卻不敢肯定。現在從洛克醉了得到确認後,雲淩風還是有些詫異的。
“血騎士”的背後,是世界著名雇傭兵公司“黑水”,而“黑水”又跟美國政府有所勾搭,在第二次海灣戰争的時候,“黑水”安保部隊就曾作爲老美那邊的人,出現在戰場上。
霍斯曼作爲“血騎士”三名副團長之一,居然會是布吉爾手下的人,這的确是讓雲淩風有些意外,而這也确實說明了布吉爾的手段不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