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吉普車掉頭駛離城市檢查口,在路上行駛了差不多五百米後,雲淩風靠路邊把車停下,跟後排的卡斯沃更換了座位,換成了卡斯沃駕駛。
卡斯沃對瓦納哥加首都周圍城市的情況很熟悉,他沒有走寬敞的馬路,馬路上到處都是巡邏的瓦納哥加軍隊,風險太大;所以卡斯沃專挑城鎮之間的小路走,走這種小路很考驗駕駛員的車技,有些小路甚至剛好隻能讓一輛車通過。
卡斯沃臨時安頓的地方在距離瓦納哥加首都差不多有三刻鍾的路程,羅昊問他具體是什麽地方的時候,卡斯沃隻是微微一笑,說那裏是整個瓦納哥加的“天堂之地”。
而等到汽車真的駛進那個小鎮的時候,羅昊才明白,卡斯沃所說的“天堂之地”指的是什麽,那一整個小鎮上除了妓院以外,沒有第二個産業,那個小鎮是瓦納哥加最著名的紅燈區小鎮!
不過最令羅昊意外的是,這個小鎮距離瓦納哥加首都的距離并不算很遠,可以說緊挨着交戰區邊緣,但是卻基本沒有遭到戰火侵襲,還在正常營業。
這讓羅昊不得不感歎,不管是戰争還是和平,妓院都是不衰落的行業。
卡斯沃那間在執行雇傭任務時,用作臨時基地的小樓就在一家妓院後面,是一棟二層樓的水泥小樓。據卡斯沃說,這棟小樓剛開始的時候是小姐們用來接客的地方,後來被他買下之後,就用作他之前那支突擊隊的臨時基地。
羅昊推門下車,擡頭打量着眼前的二層水泥小樓。小樓看上去已經有些年月,牆面上也已經出現了細小的裂紋,小樓那扇鐵門上的藍色油漆也已經掉了大半,失去油漆保護,裸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已經出現了明顯的鏽迹。就連挂在牆壁外側的空調外機,也已經是遭到了很嚴重的鏽蝕。
看這樣子就可以确定,這棟小樓應該有很長時間沒有人來居住、打掃過了。
卡斯沃彎腰從門口,那張已經被太陽曬得嚴重變色的門墊下面,翻出一把鑰匙,把門打開。
門剛打開,羅昊原本以爲房間裏面會有一股因爲長時間沒有人居住,而産生的黴味,不過站在門口不但沒有聞到黴味,反而還有一股淡淡空氣清香劑的味道飄出來,看來這棟小樓外面雖然看上去有些破敗,但是裏面卻是經常有人打掃整理。
小樓的布置跟平時那些普通的小樓沒有什麽區别,客廳裏面沙發、餐桌、冰箱、茶幾一應俱全。
“買下這棟房子後,我付了一筆錢給前面妓院的老闆,讓她幫忙照看,主要是讓她幫忙付下房子的水電費,确保回到這裏的時候就可以居住,而不是連空調、電扇都不能開,坐在房間裏,就跟蒸桑拿一樣。不過,現在看來她比我想象的要負責。”
卡斯沃把鑰匙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然後把拎在手中,裝着武器裝備的旅行包放在沙發前的地面上後,拿起空調遙控器将空調打開。
卡斯沃對着走進小樓一衆人,說道:“冰箱裏應該還有啤酒跟飲料,不過建議你們喝之前最好先看一下保質期。”
司徒空聞言走到牆邊,拉開冰箱門,從裏面取出一罐冰鎮可樂,看了眼上面的生産日期是半年前的,還能夠繼續食用。司徒空又翻了翻冰箱中其他一些吃的東西,全都是在保質期内,全都是可以食用的。
司徒空把裏面的冰鎮可樂全都拿了出來,一一扔給客廳裏的其他人。
卡斯沃看了眼手中可樂罐上的保質期,還在可食用範圍内,微微一笑,打開拉環說道:“沒想到她真的挺負責,沒事還把冰箱裏的東西定期進行更換。”
徐旭東走到那面挂着液晶電視的牆壁前,仔細地打量着,似乎是在檢查着什麽。
“如果你認爲這棟小樓跟我那棟在利比亞的安全屋一樣,牆壁背後還暗藏玄機的話,那你可就錯了。這裏就是一棟很普通的民用小樓。”雲淩風看到徐旭東的舉動,便笑着說道。
徐旭東看向坐在沙發中的卡斯沃,問道:“那這裏沒有補給?”
卡斯沃聳了聳肩,搖頭道:“瓦納哥加對于我們雇傭兵來說,并沒有太多油水可撈,所以這裏這是我以前接任務後臨時居住的地方,自然不會有彈藥補給。要不然,我也不會就這麽放心的交給别人看管。”
叩叩叩!
卡斯沃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卡斯沃立刻伸手示意屋子裏的人保持安靜,然後拔出腰後的p226手槍檢查彈藥上膛後,起身走到鐵門背後。
羅昊也是放下手中的飲料罐,對着旁邊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拉開旅行袋的拉鏈,取出裏面的自動步槍,将武器保險打開。
叩叩叩!
門外又是傳來三聲敲門聲。
“誰?”卡斯沃用英文問道。
“卡斯沃?我是安妮!”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卡斯沃關掉手中p226的保險,将門打開。
從羅昊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那個女子的相貌。外面是一個白人女子,年紀約三十多歲,一頭金色的長發披在肩膀上。女子的身材保持的不錯,臉蛋很光潔,沒有濃妝豔抹的痕迹,看上去不像是煙花之地的女人。白人女子那雙蔚藍色的雙眼在看向卡斯沃的時候,帶着一種别樣的神彩。
卡斯沃往客廳裏瞥了眼,最後把門關上,在屋外跟這個名叫“安妮”的白人女子出門交談,過了差不多五分鍾左右,卡斯沃又重新返回客廳。看着客廳中幾個人有别于往常的眼神,卡斯沃扯了扯嘴角,解釋道:“她叫安妮,前面那家妓院的老闆,平時就是她幫忙照看這棟小樓。”
“幫忙照看小樓,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吧?”徐旭東嘿嘿一笑,帶着調笑的意味,說道:“她不會是你****吧?”
“泡油?”卡斯沃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茫然,顯然是對徐旭東嘴裏那個新鮮的名詞,有些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