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玉怎麽能不憤怒?
這一次擊殺旱魃的行動,白家最高端的戰力,三分之二投入到了其中,那場大爆炸讓白家損失慘重,但是也激發了大家同仇敵忾的仇恨之心。
擊殺旱魃不需要先天之下的高手,所以很多人的弟子等不在場,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大家想盡辦法打聽消息,要幹掉太平道。
白暖玉一行八個人,就是爲此而來的。
這七天裏,白狐、楊玉環等人大肆屠殺反抗者,讓大家更加深刻的了解到了這兩個人有多麽的厲害,圍攻等對于她們來說幾乎沒有用處,除非請出九大門派的太上長老。
于是,有人就提出,既然要報仇,爲什麽不幹掉沈漁?
太平道真正的支柱是沈漁,他如果死了,白狐、楊玉環、林嬌等人就會誰不服誰,互相攻伐,而且他的武功,隻是宗師修爲,還比不上白狐和楊玉環,最有趣的是,他現在正在碧水潭旁和旱魃對峙。
沒有人能靠近碧水潭,旱魃遊走附近,無論是誰出現在附近,都會被旱魃幹掉。
當然,太平道也派人把守了溪流,防止有人潛入碧水潭,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過,另一個方向,還有一條暗河,通向了碧水潭!
白家在這裏經營了一年,對于山川地貌都有着深刻的認知,這條隐秘的暗河也是一次意外才發現的,某個落水的白家弟子從暗河一路漂流,來到了碧水潭,,當初誰也沒有當一回事,可是現在,卻能起到大用處。
旱魃之所以對付不了沈漁,是因爲碧水潭的潭水,但是如果有人從水中浮出,攻擊沈漁,旱魃會不會趁機動手?
旱魃有一定的智慧,它應該能抓住戰機,雖然很有可能大家一起完蛋,但是白暖玉願意和沈漁同歸于盡。
昨天設了一個計策,把白狐、楊玉環等人遠遠的引開,而她們這群人,現在準備做的,就是潛入到碧水潭中,去幹掉沈漁。
能參加這次行動的,都是先天高手,深深的吸入一口氣之後就可以半個小時不呼吸,再加上自身攜帶的羊皮氣囊,沉入水中的大家,輪流換氣之下,兩個小時絕對能支撐過去。
白暖玉帶頭,身邊還有好幾位同伴,大家潛入了暗河,按照之前的探究,很快就來到了碧水潭旁。
很多人對沈漁的進行過戰鬥力估算,他的武功是宗師境界,距離大宗師還有很大距離,但很可能身懷異寶,能夠極大的增強戰鬥力。
可是,任何異寶,都比不上實打實的個人實力,而她們八個人聯手,手中也有神兵利器,足以幹掉一位宗師高手。
就算是情況不妙,隻要引來旱魃攻擊沈漁。
滴水的地下溶洞中,空氣的味道非常的難聞,幾個人擠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做着最後的準備。
溶洞上有着淡綠色的光芒,那是不知名的礦物,而白暖玉凝視着自己的七位同伴。
這一次大家過來,就沒有想過,能活着回去。
之前大家有種種的恩怨、仇怨等,但是現在全部放下。
“各位,我們今天來,不是爲了報仇,而是爲了幹掉沈漁。
他不死,我們的家人、門派就死無葬身之地。”
她這樣的說道。
天下大亂之時,豪門大戶往往難以幸存,就算是有強大的力量,也難以保全自己,因爲新王者往往會因爲種種原因而不接納過去的豪門大戶,覺得把他們殺的幹幹淨淨比較好。
而現在,白家等幾家門派,面臨同樣的危機。
“沈将軍那天,發現旱魃沖向了祭台,于是主動出擊,吸引旱魃前往别處,如今正在水潭前和旱魃對峙等等,他才是抗擊旱魃的主力,諸位如果有什麽異議,可以遠遠的觀看。”
這是這段時間白狐的宣傳,許多人也去了湖畔附近的高地等,看着竹筏上的沈将軍。
“走了。”
白暖玉說道。
……
沈漁靜靜的站在了木筏上,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天了。
這七天過得并不悠閑,旱魃虎視眈眈,潭水隻是一重阻礙,卻不是固若金湯的防線,它的氣機死死的鎖定着沈漁,隻要沈漁稍微有所放松,說不定下一刻它就跨過碧波而來。
這七天裏,他不眠不休,以最好的姿态,應對着旱魃。
半年前,沈漁步入了宗師境界,宗師高手,全身上下精氣渾圓一體,真氣遊走全身毫無滞礙。
不知不覺,從最初的穿越到現在,已經有五年時光了。
這五年裏,從最初的手有縛雞之力的學生,到街頭刀法和白露心法,到後來,遇到了張嬌,學得了純陽童子功等等,他一步步的走向了武者的巅峰。
他沒有放松過,尤其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白狐的九天冰魄神光幫助他一步步的穩定鞏固了純陽童子功,而通過搏殺掌握了七八門武功也讓他補全了缺陷。
沈漁,男,修煉心法,純陽童子功、白露真氣——沈漁現在體内的白露真氣,被壓縮成一個點,蘊藏在祖竅中,而且還因爲吸收了白狐大量的九天冰魄神光裏面的寒氣,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品質之高比以前的更勝許多。
武功,則是掌握了地藏八刀、瘋魔杖法、大日如來火焰刀以及九華劍派、太白劍派等門派的兩路劍法以及數種密劍,不但是刀法宗師,也是絕頂劍客。
個人見識方面,翻閱、涉獵了幾十種神功秘籍,一一研讀,雖然沒有全部記憶,卻取其中的精華,增長了見識和思路。
日常和白狐、楊玉環等高手有過親切而友好的切磋,一次次戰鬥也讓他的戰鬥經驗極爲的豐富。
五年前的沈漁,和今日的沈漁,完全是不同的存在,但其中的進步,都是沈漁一步步的走過來的。
“她曾經告訴過我,想要擺脫命運的束縛,比如暗影殺人等等,首先要把一身武功,修煉到了宗師的境界,然後凝聚龍虎金丹,成就無漏真身。”
沈漁輕聲的,把張嬌的那一番話,在心中再次過了一遍。
七日來,每天面臨危機,旱魃随時可能攻擊,神識交鋒無時不在,讓他處于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态。
就像是被烈火不停鍛打的鋼鐵,或者磁窯中燒到了最後的器物。
沈漁真身的純陽童子功,已經修煉到了最後一關。
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遠處的潭水中傳來了聲音,那是有人遊過來了。
沈漁靜靜的站在了竹筏上,等着即将而來的攻擊。
謝謝你們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