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沈漁打了個噴嚏,想着是哪位美女想着他?
沈漁現在是一位實習記者,一位自由撰稿人。
還記得沈漁和王青蘿的那次見面嗎?在曹安對杜家動手之前,沈漁寫好了一份稿子,講述的是他那段時間的經曆。
那篇長爲七萬字,分成了七個片段連載的文章,講述了一個很精彩的故事,高中生沈漁在爲了女同學打抱不平,和學校裏的杜雲飛發生沖突,格鬥中誤殺殺了那個壞蛋,然後被人污蔑,停留在城市裏,重重的追捕之下,想要給自己一個清白。
文章寫得通順、清晰、節奏快尤其是非常吸引人。
面對杜家的圍追堵截,沈漁經曆了種種危險,好幾次差點被抓住,好在他被一位好心的美麗大姐姐所救,美麗的大姐姐當年爲了救重病在身的父親賣身流落煙花之地,沈漁就呆在了她的住所裏。
那是一段可歌可泣卻又很是香豔的文章,讀者把文章翻過來看,翻過去看,怎麽都能聞到一股胭脂味,卻又很高雅和充滿了文藝氣息——老司機沈漁當然知道怎麽快樂而又安全的開車,同時不被人發現問題。
黑.幫、敵人、危險、美女、沖突,七萬字的文章波瀾起伏,扣人心弦,在曹安打擊了杜家之時,由申海日報發布,轟動一時。
這篇文章成爲了沈漁的敲門磚,得到了報紙的認可,當沈漁失去了海關的工作之後,沈漁成爲了一位實習記者兼專欄作者。
“小沈,都說了,要小心身體,這時候很容易感冒發燒。”
正在審閱沈漁稿件的李編輯關心的問了一句,他對沈漁很有好感。
“多謝李大叔關心,我這份稿子有什麽問題沒有?”
“很好,很好,稿子沒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發表。”
李編輯當然不會對這個稿子提出任何疑問,沈漁名爲心靈雞湯的個人專欄,如今已經是小有名氣,裏面連載的小故事,就連李編輯都很喜歡。
比如其中一篇名爲《綠蘿的禮物》的作品,《綠蘿的禮物》講述的是一個七夕節裏發生在社會下層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周瑜是一位薪金僅夠維持生活的小職員,女主人綠蘿是一位賢惠善良的主婦。他們的生活貧窮,但周瑜和綠蘿各自擁有一樣極珍貴的寶物。周瑜有祖傳的一塊金表,綠蘿有一頭美麗的瀑布般的秀發。爲了能在七夕節送給對方一件禮物,周瑜賣掉了他的金表爲德拉買了一套“純玳瑁做的,邊上鑲着珠寶”的梳子;綠蘿賣掉了自己的長發爲周瑜買了一條白金表鏈。他們都爲對方舍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換來的禮物卻因此變得毫無作用了。
當然,他們也得到了更加寶貴的禮物。
綠蘿的禮物的連載大受歡迎,申海日報收到的讀者來信多了許多,大家都說這篇文章不錯,還有别的報紙申請轉載。
“對了,你和孫家的事情,我聽人說了,要不要我找人和孫家說說事——不是和稀泥,而是讓他們給個說法,賠償你的損失。”
天大地大,法律最大,李編輯并不怕孫家,這件事是孫家不占理,更何況,沈漁背後還有曹安。
“沒事,這件事并不是孫家老大做的,應該是下面那些小喽啰要拍上面馬屁,想出位的家夥做的,他們的表叔、大哥等死了,總要找人出個氣,我的鋪面就先放到哪裏,沒事。”
沈漁悠悠的說道,仿佛一點都不憤怒。
一個組織,上面的領導人再怎麽英明神武,也管不住下面人的胡來,更何況孫家這種宗族。
孫家家大業大,裏面的人參差不齊,這件事就像是兩大門派發生了沖突,雖然老大之間達成了協議,但是下面的沖突會層出不窮,沈漁和孫家就是這樣,總有孫家的人,喝酒上頭或者如何如何,比如被人說你家的表叔死了,你爲什麽不去報複等等,去騷擾沈漁。
“你真的不生氣?”
李編輯有點詫異,看着沈漁。
“我生氣啥子?上一次殺人然後逃亡,中間各種危險,我的火氣已經被磨光了,何苦要爲這件事生氣?大不了我把商鋪賣了,原價出售總有人接盤吧?”
沈漁笑呵呵的說道,一點看不出當初那個火爆脾氣的年青人。
“很好,很好,是我看走眼了,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李編輯拍了拍沈漁的肩膀,有點贊許和惋惜的說道:”要麽不做,要麽做絕,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但不沖動就是好事,說起來,你當初的名聲,可是吓得小孩不敢夜啼的。”
那段時間,沈漁成了申海城恐怖的傳說,不過這種恐怖,随着事情的發展,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漁寫了那篇文章,再配合曹安放出去的謠言——桂安是被某個仇家殺掉的,而幹掉了王思凱另有其人,後來李夏雨、程旭峰等,因爲有武道高手想要渾水摸魚,他和杜家有仇恨,于是出手殺了這兩個人和他們的保镖。
沈漁真的是毫無嫌疑,有人動手殺人的時候,沈漁有不在場的證據,這些證據都經過法官的驗證,至于說申海城執法局的血案,曹安更是完美的抓住了殺人兇手,了結了案件。
這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釋。
其實……大家都知道沈漁沒有什麽能力,如果他真的這樣牛逼,從一開始,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事情。
沈漁連祖屋都賣掉了,被桂安暴打的報警記錄還在那裏。
曹安的解釋合情合理,而且就算是孫家高層覺得裏面有蹊跷,擋不住下面的人不信呀,别的不說,沈漁真的有能力,何苦要留在申海城?
孫局長的死,孫家很多人利益受損,總有二杆子會想起仇恨,包括死了父母親人的執法局的同僚,他們不敢找曹安,找别人的麻煩,就是看沈漁不順眼。
于是,會有人催促二杆子,二愣子出面,他們不敢直接找沈漁,但是砸沈漁的店鋪等問題不大。
砸了一次,發現沈漁沒有反應,既沒有找曹安哭訴,也沒有找孫家鬧事,那麽就有别的人跟進了。
“謝謝李大叔,這件事我真的不在意。”
沈漁笑嘻嘻的說道,仿佛一點火氣都沒有。
就像是心胸寬敞的聖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