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直接跟他明說得了。”長恨兄提議道。
“那多沒意思。”花大姐翻了個白眼,“而且你們男人啊,越這樣說,他越是想,别以爲老娘不知道。”
長恨兄幹咳兩聲,也點頭道:“這倒也是,不過夫人,那能怎麽辦?”
“我有主意了。”花大姐眼珠子一轉,跟長恨兄嘀咕了幾句,夫婦兩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主意妙!到時候多提醒一下小妮子,讓她注意一下就成了。而且我們也能把小妮子甩給張猛,自己做想做的事情去了。”長恨兄說道。
很無奈啊,花大姐歎了口氣。當初發現小妮子天生異瞳,特意将刻錄了霓裳心經前三層的功法的玉簡筒丢在路上讓她撿到。
卻沒想到小妮子修爲進展這麽快。伴随着功法的精進,神态越來越妩媚,人也越來越水靈靈的,即便是同是女人的花大姐,有時候在玲雅不經意綻放妩媚之态的時候,也忍不住想去掐她幾把,看是不是真的捏出水來。
這若是讓什麽邪魔外道看到玲雅,肯定會起歹心。
夫妻兩人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保護一個洗髓六層的修士,雖說出于好心,可也隻能無奈地将她丢給張猛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玲雅就被花大姐叫了出去,仔細地叮囑了一番,玲雅聽了花大姐一番話之後,很局促不安地問道:“花姐姐,這樣成嗎?”
“乖乖聽姐姐的話沒錯,你難道不想一直跟着他麽?有了這層關系啊,他就是想一個人也不可能了。”花大姐慫恿道。
“可是……”玲雅還是躊躇無比。
“沒什麽可是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麽。輩分嘛。”花大姐誠懇地勸解着,“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是修士,輩分這種東西又算的什麽?你又不是他女兒,這又不是違背倫理之事。等你們日夜相處個幾年,你還怕他會對你不動心?到時候自然水到渠成了。”
“真的是這樣嗎?”玲雅忐忑不安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花大姐溺愛地擰了一下玲雅的鼻子,“我們都是千年前的修士,姐姐告訴你,千年之前,有的門派裏面,還有隔了三輩成爲合籍道友的例子呢。在修仙界,這些都是很普通的事情。”
玲雅被說的臉色羞紅,低頭挽着自己的衣袖,閉嘴不語。
“傻丫頭,這也是爲了保護你。”花大姐溫言相勸,“你修煉的那個功法,在實力沒達到禦器頂峰之前,是不能破身的。等你們有了那層關系之後,他就算是想怎麽樣你,也會因爲顧忌不敢動手了。”
“花姐姐!”玲雅輕啐一口,使勁跺了跺腳。
這幅嬌羞的表情看的花大姐一楞,趕緊轉移開盯着玲雅瞳孔的視線,繼續勸道:“記住,你的功法在禦器頂峰之前絕對不能破身,否則會有性命之憂。但是一旦進入禦器頂峰,想要結成金丹,就必須找人合籍雙修才成。我想,那個人你肯定已經選好了。”
玲雅被說的滿面酡紅,表情更加羞澀了。
“去吧,姐姐都爲你準備好了。”花大姐從旁邊拿出一個托盤,托盤上三杯香茗還冒着熱氣,花大姐将托盤塞到玲雅手上,輕輕地推了她一把。
輕咬着嘴唇,玲雅端着托盤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一步步朝樓上走去。
張猛已經從打坐中醒來,剛想出去,房門就被推開了,玲雅端着三杯香茗走了進來,小臉上滿是不安的神色。
“怎麽了?”張猛很有點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麽。”玲雅趕緊搖頭,将托盤放在旁邊,然後從中取出一杯遞給張猛道:“喝口茶潤潤口吧。”
“哦,謝謝。”張猛接過,一口喝個幹淨,卻不料玲雅又端出一杯遞了過來:“還……還有一杯。”
張猛頗有些疑惑地看着玲雅,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跟我說?”
“沒什麽事啊,就是看你打坐一晚辛苦罷了。”玲雅慌忙解釋道。
“喝一杯就行了。”張猛擺了擺手。
“不行。這是……花姐姐家的規矩,每天早上每人都要喝三杯茶才能出門。”玲雅随口扯到。
“還有這麽奇怪的規矩,我怎麽不知道花大姐以前有這種習慣。”話雖然這麽說着,張猛還是伸手将兩個杯子都拿了過來,全喝了下去,這才笑眯眯地看着玲雅道:“現在可以說說有什麽事要讓我幫忙了吧?”
玲雅吐了吐舌頭,将手上的杯子和托盤都放到了一邊,然後将張猛摁到椅子上坐好,這才來到他面前站定,清脆地說道:“三杯拜師茶已喝,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說完之後,就真的盈盈拜了下去。
張猛吓了一跳,趕緊起身想将玲雅扶起來,卻沒想到門外突然飛來一條紅色彩帶,直朝張猛卷了過來。
張猛自然認得這是花大姐的本命法寶,而且從彩帶的攻擊力道來看,也沒有惡意,張猛隻是随手一拂,将彩帶打了回去,可還是被彩帶上隐藏的暗勁給彈回了椅子上,硬生生地看着玲雅施禮完畢。
門外傳來的鼓掌聲,花大姐捏着那條彩帶站在門口,促狹地看着張猛道:“小子,一大早的就收徒弟了啊,可喜可賀。”
“不是,我沒收徒弟啊。”張猛哭笑不得,一會看看前面的玲雅,一會看看花大姐,苦着臉問道:“你們想做什麽?”
“三杯拜師茶都喝了,拜師禮也行了,還在那說什麽風涼話?”花大姐微笑着走到玲雅面前将她拉了起來。
“可是花大姐,我現在哪有什麽資格收徒弟?”張猛一臉的抑郁,“而且我也從來就沒收過徒弟。”
“行了。”花大姐瞪了張猛一眼,“别撿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玲雅妹妹初入修仙界,還有許多東西不明白,哪需要什麽師傅來指點迷津。以後你啊,就負責指導下玲雅妹妹修煉上的誤區。”
“可我也沒修煉過霓裳心經,怎麽能指導她?”
“這我就不知道了,自己看着辦吧。”花大姐捂嘴笑着,扭頭對玲雅囑咐道:“等下别忘記找他要禮物。”
“要什麽禮物啊?”玲雅疑惑地問道。
“拜師禮啊!哪個師傅在收徒的時候不會給點防身的法寶啊。”說完之後,花大姐又笑的花枝招展地跑掉了,留下張猛跟玲雅兩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