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七層,平靜的就如同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麽一樣,如果不是兩年前的那件事,那麽前面的如同或許就可以去掉了。
兩年的時間,整整兩年的時間,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人找到當初在演唱會上鬧事并且殺死他們範家無數高手的人究竟是誰,哪怕現在的七層看似好像已經安靜了下來,但是在這份安靜之下,那駭人的波浪掀的有多兇狠,就隻有哪些站在波浪上的人,才看的一清二楚。
因爲那次的事情過于特殊,畢竟當日死在那裏的不僅僅有範家的人,同樣還有執行者的存在。他們本想與執行者那邊共同找出兇手究竟是誰,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執行者那邊腦子究竟出了什麽問題,竟然對這件事情完全不予理會。
甚至還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他們絕對不會插手這件事情,範家想要怎麽鬧或是查找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但是跟他們執行者沒有任何關系。
這突如其來的答案也讓範家的那些人一臉懵逼,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爲什麽一向強硬的執行者在這件事情上竟然變的有些軟弱起來。
但是對于執行者他們的決定,範家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的,但他們堅信酒店執行者并不想插手這件事,他們也一定要把這件事背後的罪魁禍首給找出來,因爲他們範家的虧絕對不能白吃。
但想法永遠都是好的,那天晚上出現在演唱會的人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他們如何努力尋找,都找不出任何的結果來,這重重的一拳就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任憑你用的力量再大,但是卻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更讓範家惱火的是,史家不知爲何,突然取消了之前的訂婚,雖然他們範家之前也想到了,畢竟有演唱會的那件事情在先,所以史家取消之前的訂婚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但讓範家惱火的是,就算當時取消了,但是之後照樣可以找個時間重新安排。
可不知道爲什麽,史家總是一拖再拖,而史家的少家主史明松更是打聽不到和他有關的半點消息。範家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估計是史家的那名少家主,又跑到某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躲避着了。
但是面對範家的質問,史家除了沉默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因爲這一次,就算是史明松的父親也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跑到什麽地方去了,而且根據下屬的報告,範家的那次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兒子做的。
這對于他而言,可以說是一件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先不說自己的兒子去對抗範家這種事是否理智,但是他們成功了,他們殺了範家無數的高手,而且還毫無損傷的逃了出去。
或許他們也受傷了,但是他相信那些人卻絕對都獲得好好的,因爲他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如果他們的人出現了問題,那麽他們絕對不可能離開,他們一定會跟範家死纏到底,哪怕是回來求這個他或許一直都看不上眼的父親,也絕對不會将這種事草草了結。
但是他們究竟去哪了,怎麽會突然間就如同憑空消失一般從這個世界上離開了,而且還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半點他們的蹤迹,這種事情似乎比一個人被外星人綁架了還要更加玄乎。
又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史明松的父親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最近的事務似乎有些格外的多,但是他仍舊習慣性的每天晚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想想自己的兒子,他究竟會去什麽地方。雖然嘴上他可以說着那個小畜生愛去哪去哪,該自己屁事,但是他卻永遠都不可能這麽做,畢竟他是一個父親,就算是史明松自己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跑到東域,他都可以不擔心。
畢竟誰說東域就一定會死,就算是他出不來,兩個人永遠都見不到,但他卻仍舊有可能好好的在這個世界上活着,更何況如果哪一天他出來了呢?這或許也算是一個父親對于自己兒子的盲目信任吧,但是當自己的兒子突然消失而且還杳無音訊時,他還是慌了,因爲自己連他去哪了都不知道,連一個能夠勉強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出來,他作爲一名父親,你該如何才能讓這樣一名父親安下心來。
不可能,無論是誰都絕對做不到。
因爲那個人,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而自己終究是他的父親。
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這樣的情景似乎每天都會發生一遍,每天都會讓他在忙完工作輕松的那一瞬間,再将輕松的心情給壓下來。
但是他卻不知道,就在這一瞬間,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兩個人,幾乎書同時,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雖然所處的地方不同,但是他們看的方向卻是完全一樣的。
“他...回來了...”
一模一樣的話,從兩個不同的人嘴中說了出來,如果将兩個人放在一起,或許場面會有些詭異,但是兩個人相隔甚遠,沒有任何人會知道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如此詭異的事情。
......
“終于回來了麽?等你也等的快有些不太耐煩了呢,看樣子原本的休息計劃也要取消了呢,畢竟對于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某處大殿的深處,一名青年的男子,臉上露出漂亮的笑容,安靜的說道。
“不過也不知道,我爲你準備的禮物,你究竟會不會喜歡呢?但願不會吧,如果貨的話,那可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你了呢,所以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青年緩緩地擡起頭,臉上的笑容越發天真,甚至有些稚嫩。
“等着我吧,很快了,馬上我們就能在見面了呢,不知道你會不會很想我呢?不過沒關系,隻要我想你就好了,哪怕是換了個模樣,你也永遠都不會變的啊...”聲音逐漸低沉,青年的身影也緩緩消散,就如同一道光影,停電之後,餘電一點點的耗盡,而他則一點點的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