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瞬間,她忍不住輕輕地愣了一下,話語裏的溫柔...爲什麽那個自己分明應該是不認識的人或者是說東西,對自己說話的時候,竟然會讓她感覺到溫柔。
她輕輕地咬着嘴唇,看着拿到已經蹿出去的身影。
路西法...那究竟是誰?她也不知道剛才爲什麽自己會說出這個名字,但有些東西就莫名其妙的存在着,讓你無迹可尋,但是當你不願意去找的時候,它卻又突然地出現,勾引着你去尋找它。
輕輕地晃了晃腦袋,想要把自己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甩出去。
而另一邊,她之前的那些對手已經讓路西法攔了下來,直到此刻她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之前圍堵他的那些執行者,似乎全都不見了...
憑空消失麽?不不不,這又不是什麽科幻小說,憑空消失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還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難不成還能讓那所謂的外星人給接走了不成?
因爲之前同樣也在戰鬥的緣故,所以她并沒有去在意這些事情,或者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心路西法那裏的戰鬥形式如何了,而此刻她終于有空停下來,朝着吳宇之前戰鬥的地方看了一眼。
光很淡薄,但鳳軒軒卻依舊看的清清楚楚,剛剛路西法戰鬥過的那片土地上,提示縱橫,而且還是都新鮮的屍體,甚至連地面上的鮮血都還沒有完全凝固。
也就是說,那個人他已經将之前的對手全都解決掉了,這還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那數十名從執行者那邊過來的強者就已經被後者給解決掉了。
一個人究竟要如何,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突然變得這麽強?她輕輕地皺着眉頭看着那個穿梭在數名範家高手之間的吳宇,雖然從外表看起來,他與那六七個人纏鬥顯得有些狼狽,但是如果你自己觀察就會發現,那所謂的狼狽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的身子很輕快,躲避着那些人的攻擊,于此同時他同樣也在尋找着機會,尋找着那些人露出來的破綻。隻要那些人露出了破綻,哪怕是極小的破綻,隻要是讓他看到了,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七宗罪就如同一條潛伏了多年的毒蛇一般,探出三角形的蛇頭,張開嘴猛地咬下去。
而被他抓到了破綻的人,無疑例外,都已經變成了地面上的身體,下手相當果斷狠辣,狠辣的甚至都不像是他自己,雖然吳宇的性格跟他差不多,但是兩個人的戰鬥方式卻截然不同。
這一點其實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來。因爲吳宇同樣不會錯過自己對手給他露出的每一個破綻,但他卻是一個喜歡主動去制造破綻,而不是如此被動的等破綻的人。
其他的地方,兩個人基本上是完全相同的,所以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很很難分清楚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吳宇,但是那些細節卻已經暴露了一切,一個人什麽都可以改變,但惟獨在細節上,卻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
因爲這就如同多年的小習慣一般,哪怕你真個人都發生了改變,變得不像是之前的自己了,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那些讓你極其熟悉的事情上,那些細小的在無意之中露出的細節,卻是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所以說觀察一個人,觀察一個人究竟變了多少,并不是他表面的樣子究竟變了多少,而是細節,能夠決定一個人變化的東西永遠就隻有細節。
路西法的動作很快,任憑那些範家的高手如何努力,他也絕對不會讓那些家夥碰到自己絲毫,哪怕隻是衣服的一角也絕對不可能。
正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一個有一個的人倒在了路西法的手中,鳳軒軒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絲毫沒有想要松開的意思。這個人究竟是誰?爲什麽自己的腦袋裏會出現那個名字。
哪怕到現在爲止自己的腦袋裏還是亂糟糟的一片。
“過去看着宋城那邊,别讓他出什麽意外,但是也千萬别插手那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夠插進去的,所以一定要小心然後再行動,知道了麽?”路西法回頭看了在哪裏發呆地鳳軒軒一眼,說道。
“哦...知道了。”下意識的答應了一句,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又忍不住輕輕地哼哼了兩聲,那個人已經不是吳宇了,但自己卻還是下意識的聽從了他的話,跟着他說的去行動。
不過她沒有猶豫,因爲後者也并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宋城那邊的情況确實沒有那麽樂觀,更何況從一開始他就發現了這一點,但是精神力之間的争鬥卻又不是普通人能夠參與的,而且他自己現在又抽不出空來,更何況現在這邊的情況已經鬧得這麽大了,天知道一會還會不會再突然竄出幾個人來将他纏住,而且那些人也隻會越來越強,至于所謂的越來越弱是絕對不可能的。
畢竟這邊的事情已經鬧到這種程度了,如果再派兩個弱雞來,是幹嘛的?來送死麽?
無論是範家還是執行者都絕對不會做出這麽傻逼的決定,所以他想着已經在考慮等下戰鬥結束之後自己已經給做什麽了,他們應該怎麽逃跑,應該朝着哪個方向跑,至于之後的事,雖然自己幫不上忙,但哪個小家夥不還是跟吳宇在一起麽,到時候自己的力量消失了,哪個小家夥應該也就可以被放出來了吧,不過那個死老頭還真是煩人,如果現在有那個小家夥在的話,也能幫上自己不小的忙。
如果可惜的是,哪個小家夥被哪個死老頭給困住了,此刻正待在那個漆黑的世界裏,哪怕是走出一步都是極爲艱難的事情,更不用說是來幫自己的忙了。
真是個煩人的老家夥啊,哪怕是死了也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