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就如同鳳軒軒感覺到地那般,他并沒有用出全力,因爲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現在還能夠控制一部分自己的身體和意識,但是如果自己用出全力地話,那麽他就會再次失去所有的感覺,把自己的身體交到那個魔鬼地手裏,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事情,所以他在控制着那股力量,并不想讓那股力量完全釋放出來。
退出數十步,吳宇才終于跟後者拉開了一個較爲安全的距離,兩個人已經過了數十招了,但卻沒有人敢說自己已經摸透了對方的底細,因爲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對手很強,他們這種人,難道誰手裏還沒有一兩個底牌地麽。
即便現在已經過了數十招了,但是兩個人卻依舊在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對方,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看着吳宇退出去,六長老手中大刀一舞,再此朝着吳宇地方向砍過來,而吳宇拿着劍,卻并沒有輕舉妄動,隻要在那柄刀沒有落下之前,就沒有人能夠猜到那柄刀地目标究竟是什麽,雖然現在看起來,那柄刀就是直勾勾地朝着他的腦袋砍過來地,但是他很清楚這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如果這一刀就隻是如此地話,那麽六長老估計也可以瞎了他的這個稱呼了。
握着劍,劍尖輕輕擡起,眼睛輕眯着,仔細地看着對方的每一個動作,果然就在對方距離吳宇還有兩三步地時候,手中的刀刃突然一轉,落到了吳宇身體左側,朝着他的腰部橫劈過來。
吳宇果斷擡劍,将後者地這一刀擋下來,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忍不住再度後退一步,但是這一步退出去之後,吳宇猛地抽劍,腳掌朝着左側猛地一蹬,吳宇地身體瞬間出現在了後者身體的左側,一時間速度太快,饒是以六長老地反應速度都有些無法反應過來,他也沒有想到吳宇會突然來這麽一出。
因爲吳宇地戰鬥方式全都是野路子,都是他在自己的戰鬥中一點點的摸索出來的,而且他戰鬥地方式同樣也極其危險,如果對方提前預判到了他的攻擊,那麽不但會讓他地這次攻擊全部報廢掉,甚至還會給他造成極其眼中的傷害。
但他畢竟是吳宇,這就是他的戰鬥方式,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正所謂險中秋富貴,戰鬥更是如此,如果你連賭都不敢賭,那你還拿什麽去戰鬥呢?
來不及出劍,吳宇空閑地左腳猛地踹在了後者地又腰地位置,下一瞬後者地身體一歪,貼着地面滑出了近二十米地距離,才逐漸停了下來。
身體甚至還沒有挺穩,五長老地身子就微微一躍,強行找到一個發力點,從地面上蹦了起來,戰鬥中,尤其是這種生死攸關地戰鬥中,可沒有人會給他那種聽下來之後再慢慢悠悠從地面上爬起來地時間,他們都是咋爲了殺死對方而戰鬥,這場戰鬥地勝利和失敗,就隻有活着和死去。
所以他不敢有任何地大意,而且剛才那屬于後者突然間,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對于它們這樣的高手,隻要是犯過一次地失誤,就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會出現了。
“呸。”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六長老朝着一旁地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夾雜着淡淡的血絲,“不錯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能讓我受傷的人。”
“不過很可惜,也是最後一個了。”吳宇地速度很快,說這話,已經再度沖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劍甚至連影子都看不清,就隻能看到一片虛幻地黑影在半空中舞動着。
六長老迅速擡到,竟然一刀不落地将後者地劍全都接了下來。
“速度也不錯麽,必須要承認,你真的是個很強的對手。”六長老地臉上依舊是那副帶着些許粗犷地笑容。
“呵,彼此彼此。”難得地,吳宇竟然回答了他的話,雖然兩個人嘴上聊着天,但是手中的動作卻仍舊沒有落下,依舊保持着那種速度,不斷地碰撞着,發出連穿的響聲。
“但你們還是輸了。”六長老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他看着吳宇,兩個人手中的利刃猛地碰撞之後,又再度推開。
“哦,何以見得,爲什麽我覺着,要輸得人是你呢。”
“不不不,你可能沒聽懂我剛才地話,我說的是你們,可不是你,如果隻是我們兩個人的話,我或許還真的不一定是你地對手,但是很可惜,你得對手或許馬上就不止我一個人了,更何況是你的那些朋友呢。”六長老并沒有遮遮掩掩,反而是說的很明白。
“哦,還有援兵麽,又是你們範家地哪位高手呢?”雖然嘴裏說這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始終都沒有變過。
“範家地人麽?那還真的抱歉,你或許想錯了,因爲你們的對手,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我們範家啊。”六長老眼睛的餘光朝着遠處人群地方向看去,此刻數十道身影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着他們地方向跑過來,“雖然你們将這件事情鬧成這樣,确是可以緩解一下我們範家地進攻,但是同樣的,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也會引起另一幫人地注意呢。”
“你是指...執行者麽。”吳宇眼睛微微一斜,同樣看到了那些黑色的身影,“呵呵,原來他們也要來參合一下這件事情麽,還真是沒想到啊。”
“其實也沒有什麽想不到的,畢竟作爲秩序地管理者,這裏的事情鬧得這麽大,如果還不出面地話,估計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六長老地眼睛看着吳宇,輕輕地咧着嘴,“所以我才說,這場戰鬥,你們已經輸了,或許我們的戰鬥你赢了,但是你們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活着從這個地方走出去地。”
“哦,是麽。”吳宇輕輕地有些安靜的應了一聲,“但願,真的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