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些血迹,此刻已經凝固了,暗紅色的紅點整整齊齊的列成一排,生怕有人看不到他們一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感覺那個設計師好像并沒有什麽讨厭的地方,這樣一條複雜的逃生通道,讓自己頭疼自然也會讓對方頭疼,那些那麽多的岔路,說不定跑着跑着兩個人就背道而馳了,如果自己身後沒有這兩個智障的話,或許現在自己已經帶着袁蓉逃出去了。
他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殺死這兩個人的想法,哪怕他們是範家的人,哪怕他們爲了範家而受傷,但是這兩個人的智商,好像并不适合在範家繼續呆下去了。
“哦,你也發現了麽。”吳宇的聲音變得幹澀起來,“你沒有猜錯,我确實是順着這條血迹找過來的,所以還要多謝你們兩個呢,我待會動手的時候,争取會輕一點,不會太痛。”
話說完了,吳宇眼中最後的清明已經完全被司機所占據,眸子的最深處,那股濃濃的殺意瞬間爆發出來,手中的七宗罪似乎也帶着一絲殘忍的愉悅,想要将面前的一切全都撕成碎片。
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吳宇的身子隻是向前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他看到了那些人,從二長老等人的身後沖了出來,幽黑的通道中,他們似乎并沒有看清吳宇等人在做什麽,反倒是如同看見了親人一般,大聲的喊叫着,沖着他們猛地揮手,“嘿兄弟,前面有路麽。”
嘴上喊着,但是腳步聲卻依舊沒有停止,他們仍舊快步的朝着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滾。”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同樣他的聲音很幹澀,甚至給人一種半生不熟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百八十年沒有說過話的老頭,突然張開嘴說了一個字,甚至快要連怎麽說話都忘記了。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急忙将自己的身子停下來,他們看到了吳宇手中的劍,看到了那兩個抱着手臂受了重傷的範家強者。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急忙刹住車,想要停下腳步,但是後面的人卻依舊一股腦的往前沖,因爲他們并沒有看到前面發生了什麽,他們隻是單純的認爲前面有可能有出口,所以隻要往前沖說不定就有活下來的希望,所以那群人拼了命的,就如同看到了那滿地的,無人去撿的大捆鈔票一般,瞪着通紅的眸子拼命地往前擠着。
最前面的幾個人直接被這股力量掀翻在地,謹記着就是數十雙腳掌踐踏在他們的身上,他們雖然也聽到了吳宇的話,但是如果前面真的有出口,那是你讓我們滾我們就要滾的麽?呵呵,你特麽的以爲你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你說的話我們就要聽?未免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但是很快,更多的人看到了他們,吳宇竟然抑制住了那種想要将面前的人全都殺幹淨的沖動,死死的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面前的那些人,他當然巴不得在此刻沖上去将那些煩人的蒼蠅殺的一幹二淨,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那麽做,因爲他的目标并不是他們,那些膽小的蒼蠅他們也不回過來給自己搗亂,他們看到那些鮮血,以及他們手中的兵器就會老老實實滾蛋,沒有人會願意閑着沒事沖上來送死。
果然,很快人群裏就傳出了另一種聲音,“前面殺人了,快往後跑!”
一群人大呼小叫的轉頭,後面那些不知道情況的人繼續往前面擠,而那些看到了前面情況的人則轉過身往後擠,然後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前面的情況,混亂的隊伍似乎又恢複到了正常。
但是那些煩人的蒼蠅在那裏津津有味的鬧騰着,卻并不代表吳宇同樣油性漆u陪着他們一起鬧騰,就在前面幾個人剛剛到底的瞬間,吳宇就已經從原地消失了,劍尖直指而長老身後的那兩名“光榮”負傷的範家高手,慌忙間兩個人也想要擡手抵擋,但是速度太慢了,或者是說他們現在的速度太慢了。
原本就已經受傷了,再加上身後的那群凡人的蒼蠅一直嗡嗡嗡個不停,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專注的去提防着吳宇,甚至他們都沒有想到過在這種時候吳宇也會對他們動手,難道他不怕那些蒼蠅們暴亂麽?
不過仔細想想,那根後者好像并沒有什麽關系,他就隻管殺人就對了,就算是那群人暴亂了,但他們又不是瘋了或者是傻了,沒有人會傻呵呵的往一個劊子手面前靠,他們會裏的遠遠的,而來找範家的麻煩,因爲範家不敢對他們動手,他們可是範家的消費者啊。
一劍,直接插進範克那名下屬的胸膛之中,吳宇也沒有拔劍的意思,而是順着肋骨橫切出來,鮮血順着那平滑的橫切面瞬間崩出,還帶着破碎的内髒碎塊,掉落在地面上,新鮮的血腥氣瞬間把通道給填滿。
回頭那名手臂斷掉的範家高手已經做出了一副防守的姿勢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後者,似乎是在提防着他對自己動手。
但是這樣的地方有用麽?
左邊的手臂已經被砍斷了,也就是說他身體左面本來就是一個極大地空缺之處,并且沒有任何防禦的方式,吳宇猛地沖上去,劍刃直接朝着後者的脖頸刺去,後者急忙擡劍抵擋,但是吳宇的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劍尖朝下微微一探,已經壓在了後者劍刃的下方,然後猛地一挑,一撞。
劍刃飛起,緊接着巨大的力量就已經順着劍刃傳到了手臂,不論你的劍有多好,他終究都是一塊金屬罷了,那巨大的力量可以可輕松地傳入到你的手臂之中。
後者的手臂一麻,哪怕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吳宇而言這點事情已經足夠了他做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