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還驚訝于吳宇是如何将劍給掰斷的,而後者卻完全不理會此刻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手掌迅速收回,掌心的血液還是新鮮的,帶着淡淡的腥氣。
下一瞬,吳宇已經摁住了範克的喉嚨,掌心的鮮血沾染在後者的頸部,帶着些許溫熱和濕潤,輕輕的貼合在一起,但是很快他就感覺不到這些了,劇烈的疼痛以及窒息侵襲了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吳宇的手掌猛地用力,修長的手指瞬間将後者的脖子緊緊勒住,緊接着空氣中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就如同清脆的石塊在巨大的壓力之下一點點崩壞的聲音一般。
吳宇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哪怕他輕輕地歪着頭直視着面前的範克,看着後者的眼球甚至都要從眼眶之中鑽出來,但是卻依舊一臉的麻木,似乎自己面前那個被捏在手裏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可以随意丢棄的玩偶罷了。
鮮血,緩緩地從後者的口中一點點的流出,輕輕地滴落到吳宇裸露出來的手腕上,似乎才終于喚醒了他的幾分意識,看着範克松開手掌将後者的屍體甩到一旁,頸椎完全被捏碎,就算現在還沒死,但也活不了多久了,這樣的一個人,似乎就應該将其稱之爲屍體。
屍體落地的瞬間,手中的七宗罪反手就插入了後者的胸口之中,甚至全程他都沒有去看身邊的那個人一下,他的眼睛依舊緊緊地盯着袁蓉離開的那通道,“我說了,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把她從我的手中搶走了,任何人...都不行。”
這句話就如同什麽咒令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在吳宇的腦袋裏重複個不停,他輕輕的皺着眉頭,他已經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了,而這股力量,似乎也隻是爲了某個目的才出現的,就如同剛到通天之塔的時候,那股力量一定要殺了那名傷害了自己的執行者一樣。
他邁出步子,朝着袁蓉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下一瞬,他就已經從原地消失,留下身後的一片狼藉,以及那副漂亮的用鮮血繪制出的畫作。
另一邊,二長老控制着袁蓉,朝着外面飛奔,他們也不知道究竟哪裏是出口,但他們隻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就算是找不到出口,也一定不能讓身後的青年追上自己。
而在二長老和袁蓉身後,兩名受傷的範家高手緊緊的跟着他們,沒想到受傷竟然也能算是好事,畢竟因爲自己此刻所受的傷,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起碼不用待在那個地方去白白送死。
或許也不能說是送死吧,但是在他們看來,在那個地方帶着似乎就是送死,因爲那個青年對于他們而言實在是太強了,而他們也已經沒有想要戰鬥的欲望了,所以說留在那個地方是送死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但是現在自己卻活下來了不是麽?
受傷?是啊,這些東西可都是足以給他們帶來光榮的東西,雖然比較起來自己身後那群死了的隊友應該比自己等人更光榮才對,但是他們死了啊,死了的人是沒有資格去享受那份光榮的,但是他們卻還活着。活着就代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美好的東西等着他們去享受。
那些人他們願意爲家族捐軀那是他們的事情,而且自己這不也是爲了家族受傷了麽,而且到時候稍微添油加醋的說一下自己的功績,似乎還能得到更多的青睐,而且自己這也算是爲家族光榮負傷,等日後回到家族中,估計也能坐上一個不錯的位置。
當前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能夠逃出去活下去,不過這好像也沒有什麽難的,二長老已經說過了,馬上就會有援兵來幫他們了,隻需要堅持十幾分鍾就可以了,而且隻要他們能夠從這裏逃出去,逃到外面去,任由那個叫吳宇的小崽子去尋找自己,也絕對是找不到的。
想着,臉上甚至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這個未來對于他們而言真的是太棒了,可以白拿着錢,每天摟着漂亮的女孩吹牛,然後還什麽東西都不用做,雖然兩個人都斷了一條手臂,但這對于他們活着并不會帶來什麽太大的影響,更何況這對于他們而言是一種光榮啊,爲了家族才受傷的,這可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
“出口到底在什麽地方,咱們還要在這繞多久?”二長老眉頭輕皺,“這地方剛才是不是來過?”
“額,好像...是有點眼熟。”聽到二長老的話,身後的兩個人從美夢中驚醒,愣了一下看着周圍完全陌生的模樣,下意識的回答道。
難道他們要告訴二長老剛才自己正在思考以後的榮華富貴麽?如果說出來那麽他們相信他們就已經沒有未來了,他們的未來都已經死在這個地方了,所以他們現在就隻能單純的胡扯,然後靠着一張嘴活下去。
“果然是繞回來了麽。這個地方到底是誰設計的,回頭我特麽的一定要弄死那個人。”二長老恨得咬牙切齒,他第一次這麽痛恨一個人,就因爲當初那個建造這條逃生通道的人,才會導緻他被困在這條逃生通道中連逃都逃不出去。
“哦,要弄死呢個人麽?這個的話,你可以把它當做下輩子的願望,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動力。”身後,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聲音沒有任何感情,甚至都不像是一個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三個人急忙回頭,看着身後的拐角處,黑色的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一張冰冷的臉,毫無表情的看着他們三個,手中的七宗罪上散發着微弱的紅光,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