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可能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我認識的那個你變了個樣子,但是我心裏的那個你,一點都沒變,以前起碼會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好人,但是現在連表面的僞裝都褪去了,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麽。”
聽着獸王的話,神的臉色終于一點點的變得難看了起來,“你什麽意思。”
“哦,大概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吧。”獸王輕輕地聳了聳肩,“看你的表情,我感覺你應該沒理解錯意思。”
神眼睛死死地盯着獸王,“所以今天你來,想要攔住我不去找那個人,也隻是目的之一吧。”
“如果你沒猜到,那麽這就是我唯一的目的,如果你猜到了,那麽這當然就是目的之一了。”獸王毫不掩飾的看着他,“畢竟有些東西,他不是你一個人知道的東西,所以你不可能永遠都藏的嚴嚴實實,那些東西或早或晚總有漏出來的一天,難道不是麽?”
“如果你現在讓開,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你應該知道王者之血對于我而言意味着什麽,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人也是有私心的,沒有人不是爲了自己着想,我不想和你撕破臉皮,而且你知道,你打不過我的。”他看着獸王,感受着那股越發濃郁的氣息,似乎距離自己很近,他已經錯過太多次了,所以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了,更何況那個氣息距離他還如此至今,似乎就是觸手可得的獵物一般。
“是啊,或許我打不過你,但是有些仇還是要報的,這不是你放不放過我的問題,而是我方不放過你。”那張始終挂着淡淡笑容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猙獰,就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露出了他鋒利的獠牙,看着面前那個紫的仇人。
哪怕他要比自己碩壯,實力要比自己更強,但他是一隻獅子,所以他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退縮的,因爲這是一隻獅子的尊嚴,與生命無關。
“果然,一點不落的全都知道了,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多一點。”神看着獸王,眼睛微微眯起,手掌輕輕一握,一柄帶着金色光芒的利刃,緩緩地從自己身邊抽了出來。
“你用着這樣的武器難道不會感覺到羞恥嗎?”獸王輕輕地舔了舔嘴唇,從背後取下那柄巨大的彎刀,“無時無刻的強調着那所謂的光明,但是背地裏心都已經黑成茅房裏的臭水了,啧啧還真的是嘲諷,分明一個這樣的人,卻要拿着這樣的武器,難怪那個小家夥閑着沒事就跟我說,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騙子就是神,一群披着羊皮的豺狼罷了,宣揚着自己做的每一件好事,但是對于自己犯下的那些過錯卻隻字不提。”
“這麽多年不見,你這張嘴倒是一點沒變。”神眼睛微眯看着獸王,突然那股威嚴的氣息突然發生了變化,這一次無論是神還是獸王都沒有料到。
或許其他人感覺不到,但是這兩個人卻是一定能夠感覺到的,獸王本身就是通天之塔中的兇獸,所以它對于天地之間那些特殊的感應,本就要比普通的人強上數百倍不止,再加上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察覺到那些特殊的力量并不會很難,至于後者似乎就不需要什麽過多的解釋了,他作爲一個神,如果連這個世界上突然出現的那種強大靈力都感覺不到的話,那或許還真的是辱沒了神這個字眼。
“這是什麽?”神突然眉頭輕輕地皺起,他看了一眼獸王,後者臉上的表情也同樣變得凝重了起來,看樣子他的感覺并沒有出錯,那股力量确實發生了變化,而且還變的哪怕是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我也不知道。”獸王輕輕的搖了搖頭,他雖然跟後者有着永遠都不可能調和的仇恨,但他不會盲目的去跟後者拼的你死我活,仇确實有,但是那畢竟是死人的仇,對于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人,無疑是那個還活着的大傻,那才是對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東西。
所以他不會看着吳宇等人出現什麽意外的,但是他也知道,吳宇等人未來的路絕對不可能一帆風順,他們未來的路已經注定了坎坷,死亡對于他們而言,永遠都無法避免,因爲他們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刀尖上漂亮的舞蹈。
哪怕他知道如此,但是作爲一名父親,他希望自己的兒子經曆一些東西,因爲你隻有經曆過了,你才能夠長大,但是同樣的,他又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受到什麽危險,這永遠都是矛盾的,起碼從一個父親的角度而言,是這樣的。
感受着空氣之中原本那股帶着威嚴的氣息一點點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哪怕隻是感受到都會讓人覺着冰冷,就如同黑洞一般,輕輕地旋轉着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包括溫度和光明,全都吸進去,變成那唯一的冰冷。
這是什麽東西?世界上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東西?那種冰冷的力量輕輕地活動着,就如同一個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人,他還不了解這個世界,他需要慢慢的去摸索,但是這股力量很強大,沒有任何人能夠攔得住他。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那個神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獸王,希望能夠從後者那裏得到點什麽。
但獸王的臉上也是一片迷惘,這究竟是什麽東西?這也是吳宇身上的東西麽,如果是的話,爲什麽自己從來都沒有感受過,而且一個身上擁有着王者之血的人,又怎麽會同時存在着這種邪惡的冰冷的力量。
這算是邪惡麽?大概吧,反正那種冰冷刺骨的,會将人吸進去的力量,大多數的人都很樂意将其分類爲邪惡的力量,反正它不是光明,那麽也就理所當然的是邪惡或者是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