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張隊朝着自己急速靠近,而他手裏卻握着七宗罪朝着範家的那兩個人沖了過去,他在想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當然現在或許還多了一個煩人的老頭。
“啧啧,真是個小瘋子,這種事也敢賭,真是不怕死啊。”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是吳宇卻可以聽出他語氣裏高漲的興緻,“哈哈小子不錯,有我當年的那種風采。嗯,男人嘛就應該這樣,大不了就是一個你死我活呗,不錯不錯我很看好你小子。”
“你他媽的。”吳宇雙手握住七宗罪,突然躍起,“能給老子閉嘴嗎!”
手中的七宗罪再次發出咆哮聲,這一次,劍刃上銘文的光芒大綻,但是屬于七宗罪的力量卻依舊抑制不住的外溢,這道封印存在多久了?或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吧,它不可能封印七宗罪一輩子,但它能做的就是繼續封印着七宗罪,在沒有人打開這道封印之前。
但是眼下,屬于七宗罪最原始的那股氣息卻從封印的裂隙裏流了出來,封印終究隻是一個籠子,它能夠做的就隻是單純的限制住那個惡魔,但是它卻不可能永遠的禁锢住那隻惡魔的,惡魔終究有逃出籠子的那一天,屬于它的世界永遠都不可能是你一隻小小的籠子就能夠滿足的。
一劍猛地揮斬而出,朝着範家那兩人的方向,猛地劈砍下去,淡淡的灰色的氣息從劍身之上流出,陰冷的讓人打顫,那隻被囚禁在籠子中的兇獸終于伸出了他的爪子,狠狠地踩在籠子外那片堅實的土地之上,向這個世界宣洩着他的憤怒。
範家的二人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急忙出手,想要将吳宇的這一劍接下來,但是每一個人都錯誤的估計了吳宇的實力了,哪怕那個青年被他們三個人壓制着打,但他卻依舊是一個可以在這四個人手下周旋,讓這四個人對于都需要小心地存在,而且他的體力就算是有所消耗,但也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多,因爲他是一個從東域爬出來的人,他在東域的那些戰鬥,給予了他太多不應該屬于這個世界上的人應該擁有的東西,比如說耐力,單純的耐力。
通天之塔裏的人想要将自己逼到極限可以說是太難了,甚至是不可能,因爲他們有着那個被稱之爲生命值的東西,所以這也就讓他們的耐力大大的提高,除了同等級的戰鬥之外,想要自己将自己逼到極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世界上又哪來的那麽多同等級的強者可以跟你戰鬥。
但是在東域,這些東西你都要學會,你還要學會該怎樣節省自己的體力,該如何将每一分力量都用在他們應該用的地方,而不是在戰鬥的一開始,就大肆的揮霍着着自己的力量去做出那些隻能用來嘩衆取寵的表演,那是最可笑的行爲,基本上就是告訴小偷我有錢,就放在外面的口袋一樣的道理。
強者并不是萬能的,哪怕是神也一樣,力氣總有耗盡的那一刻,而他在東域學會了該如何去保存自己的力量,哪怕就隻學會了這一點,他也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一年的時間,學會該如何去控制自己的力量,面對對方的攻擊,要如何才能用最少的消耗将其接下,什麽樣的攻擊是緻命的,什麽樣的攻擊是可以強行承受的,這就是他在東域學到的,學會了該如何從一個死人堆裏,爬出來。
這一劍的力量已經超出了那兩個範家男子的預料,他們出手想要接下這一劍,然後另外的一個人去尋找機會對吳宇發動進攻,但是他錯了,他從來都沒有去考慮過吳宇這一劍會有多強,因爲在他看來,吳宇的這一劍他是一定能夠接下來的,畢竟後者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這還真的是諷刺呢,就憑借着一種感覺,就去肯定對方的狀态究竟如何,這是在戰鬥中絕對不能大意的一件事情,在你不确定一個人狀态好壞的時候,哪怕你用出全力也絕不爲過,更何況這兩個人并沒有真正去接過吳宇的劍,他們隻是下意識的感覺他的劍應該很好接。
是的,他們從來沒有學過,他們或許比之前的那些人要強一些,也隻不過是因爲他們的實力要強上一些罷了,但是經驗這種東西,沒有任何人能夠教給他們,這種東西就隻能從戰鬥中琢磨,但是他們的生活沒有戰鬥,更沒有人去告訴他們這樣小的細節。
但是在一場戰鬥中,兩個實力完全想等的人,最後終究是有人輸有人赢,看的無非就是細節。
莫名其妙的托大,莫名其妙的感覺後者完全不需要擔心,他完全不是自己等人的對手,這大概就是他煩的最緻命的錯誤吧,七宗罪落在了他的劍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緊接着巨大的力量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猛地朝着他的手臂壓了下去。
“啊!”一聲低嚎,極短的瞬間,吳宇的劍下壓着後者手中的利刃,甚至都不給後者任何反映的機會,手臂直接從中間生生撕裂開,白色的骨骼直接露出體外,鮮紅色的血液澆上去,然後再落下。
傻子!
看到這一幕,張隊明白爲什麽會出現眼下的情況,忍不住暗罵一聲,“别停,不要管那個人。”
他這一句話幾乎就是在慘叫聲出口的那一瞬間喊出來的,兩道聲音在半空中交雜在一起,讓另外的那個人一時間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聽張隊的!”終于,範克在最關鍵的時候,将這句話喊了出來,他甚至都來不及去控制自己還未站穩的身子,轉身将話喊出來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是一場戰鬥,同樣也是一場戰争,無非就是一個人數多少的問題,但這不是兒戲,同樣也沒有那個對手會陪着你去做那無聊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