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一切的上去拼命麽?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自己身後的那個人,張隊的存在真的是給了他太大的壓力了,後者一直沒有出手,他就在那裏站着,就如同你班主任站在你身邊的那種感覺,你的手機壓在屁股底下,他看着你哪怕他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他的存在給予你的壓力卻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他選擇強行打破對方的節奏,自己是一定會受傷的,那麽如果自己身後的張隊突然動手怎麽辦?那她還有機會麽?他該如何防範住張隊的進攻?
這些都是他要考慮的東西,他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或者說他根本拿不出任何的主意來,身上的傷口緩緩地流着鮮血,一點一點的将衣服浸透,他都盡可能地避開了那些緻命的位置,雖然那些傷可以保證不知名,但是傷口裏流出的血液他卻無法阻止,而且他不能停下戰鬥,那就代表着身體上的傷口是絕對不能處理的,而且戰鬥所帶來的拉扯,也隻會讓他身上的上越來越重,甚至是将那些原本不大的傷口撕裂開帶來二次傷害。
他現在應該怎麽辦?一時間連他自己都有些迷茫了,或許他在東域經曆過無數的戰鬥,但是東域的那些人,他們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他們沒有那些生命值的加成,所以他可以放心的跟對方消耗,而且那些人沒有那麽快的反應能力,他完全可以憑借着自己的力量去跟他們戰鬥,哪怕是一對十甚至是二十他都可以保證不落下風。
但是現在呢?或許這些人的戰鬥經驗和東域的那些人依舊有着差距,但是他們有實力,哪怕他們不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但是他們的實力卻已經淩駕了他們數個檔次,而且當你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你可以用處那些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用處的招式去針對你的對手,他們可以随時進退,将對手完全玩弄在鼓掌之中。
而此刻的吳宇,正是處于這種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之中。
逃?無處可逃,想要進攻,範克三人立刻就退,完全不給他進攻的機會,他該怎麽辦?這個時候的自己應該做什麽,應該怎麽做,他一遍又一遍的問着自己,但是卻找不到一個能夠用得上的答案。
“小子,你已經輸了。”範克手中的劍再次朝着吳宇揮來,與七宗罪重重的撞在一起,後者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說的沒錯,如果這麽拖下去的話,他已經輸了。
“是麽?”吳宇嘴角輕輕一咧,“爲什麽我不這麽覺着?”
“呵,到現在了還嘴硬麽?”範克也不跟他廢話,将他的劍挑開,身子迅速後退,不給後者任何機會,哪怕看着他胸口那露出來的巨大破綻,他也沒有四好想要再上去砍一劍的沖動,後者現在已經是必死的局了,他不會讓自己去做那些雨辰的行爲從而給後者帶來任何機會。
吳宇冷哼一聲,看着從身子兩側迅速朝她靠近的範家另外兩人,他沒有後退,而是接下其中一人的劍,身子一扭,盡可能地想要剁掉身側另外一人的攻擊,但是他并沒有扭掉,又是一劍刺入了他的左肋之中,每一次的疼痛都會讓他更加清醒一分,或許這也能過稱得上是唯一的好處吧,持續到疼痛讓他不會因爲過多的嗜血而顯得精神模糊,反而更夠讓他自己持續的保持着一個可以應戰的狀态,哪怕不是巅峰,但是可以多堅持一會。
但是現在這般堅持着有什麽意義麽?他也不太清楚,去賭那渺茫的希望麽?是啊,如果不去賭還能怎麽辦呢?坐下來跪地求饒麽,說不定還能留個全屍嘞,好歹也是跟範家和執行者戰鬥過的人,說不定等哪一天範家臭了之後,自己還能名垂千史嘞。
這麽想的話,還真是有着不小的動力呢。
吳宇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嶄新的傷口,對方的攻擊已經越來越緻命了,他們已經不滿足于單純的對自己造成傷害,能夠小若自己的戰鬥力了,他們想的是殺掉自己,在短時間内解決這場戰鬥。
他們已經開始急了,或許不是所有人,隻是某一個人,然而這對于吳宇而言已經足夠了,隻要有一個人着急,那麽他的行動就會跟之前産生些許的變化,而這或許就是他唯一的機會。
而且還有那個死全家的小魔鬼,哦不對,不能死全家,畢竟自己可是他口口聲聲的親哥哥,總而言之那個小家夥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出現過,本來以爲他也會出來幫幫自己,沒想到後者卻靜悄悄的就如同冬天被鎖在冰塊裏的純子一般,沒有任何聲響。
“呵呵,他或許想要幫你,但是他現在出現了點小意外,出不來了。”正人不胡在心裏暗暗吐槽的時候,突然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吳宇真的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出現的聲音,讓他忍不住連拿着劍的手都顫抖了一下,動作很小,但還是被範克三人給察覺到了,這種突然間而且還極其細微的抖動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絕對是下意識的動作。
這也就是說明後者體力快要支撐不住了,不然絕對不可能連拿劍的手都會忍不住輕輕地顫動。
看到這一幕,三個人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一絲喜色,十多分鍾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想着此刻的吳宇似乎終于是快要撐不住了。範克再度沖了上來,而且可以看出後者的速度甚至都比之前快了幾分,他們要抓住這個機會,絕對不能給吳宇任何喘息的時間,讓他從勞累之中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