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勉強夠看吧。”吳宇看着從後面走過來的三個人,嘴角一咧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哦,這才勉強夠看的話,那加上我,應該也算是差不多了吧。”身後,又是一道有些粗犷的聲音,甚至不需要去看,吳宇就能猜到身後那個人究竟是誰,此刻能夠站在這裏而且絲毫不虛的說出這句話的人,或許除了範家的範克之外,在場的就隻有那名執行者的隊長了。
“哈,張隊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就這麽一個廢物,哪還用還勞煩您親自出手。”看着從吳宇身後走過來的黑衣男子,範克臉上不禁漏出一絲笑容。
“勞煩倒是說不上,畢竟我現在也是跟他有點私仇,所以親自動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我還發現一個蠻有意思的事情想要問一下。”張隊看着吳宇的背影,輕輕地眯着眼睛,“小子,我很好奇,你這身衣服,是從哪弄來的?我們執行者的衣服,可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穿的,而且除了執行者之外,我們執行者的衣服,可是絕對不會遺落到其他人的手裏,所以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不然的話相信我們執行者的人,會讓你死的很慘。”
“哦,是麽?”吳宇也沒有回頭,而是依舊默默地站在那裏,“你們執行者的人會不會讓我死的很慘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在這之前,你應該會死的比我更慘。”
他并沒有否認自己不是執行者,同樣也沒有說自己是執行者,但是執行者的衣服是絕對不會輕易流落出來的,而且就算有流落出來的,在被發現之後,也都會全部收回,但爲什麽這個人會有執行者的衣服,而且他是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件衣服?
首先正規渠道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每一個執行者的衣服都是固定的,哪怕是不小心弄丢都會受到極大的處分,所以說這件衣服它爲什麽會出現在吳宇身上,似乎已經不是一個非常需要考究的問題了,因爲除了殺人奪衣之外,張隊想不到任何的理由能夠解釋這件衣服的來源,而且後者還能光明正大的穿着這件衣服,出現在這個地方。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腦洞很大,大到幾乎在腦海之中将吳宇給刻畫成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他拿着那個人生前的衣服以及和那個人有關的消息,一直僞裝者那個執行者,代替他活着。
如果這些話說出來,吳宇一定給後者鼓掌的,非常棒的想法,因爲這種想法除非這個人是個智障,或者說是腦力殘障人士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給出如此“完美”的推斷。
當然,張隊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或許他還會爲自己的推斷沾沾自喜,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這個推斷究竟有多傻逼。
“所以說,你殺了執行者,而你身上的這件衣服,就是從那位死去的執行者身上搶來的。”不需要過程,他隻需要說出他所認爲的結果就足夠了,而且不需要别的證據,因爲對于執行者而言,一件黑袍就足以證明一切東西。
“哎...”吳宇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如果說齁着腦子不好使,那也不是,因爲就算是換成任何人拖輪,估計都會拿出這個結果來吧,但前提是要自己承認自己不是執行者,果然第一印象會決定一切,隻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張隊就已經把他扔到了執行者之外了。
他會是執行者?怎麽可能,他甚至都沒有讓後者去拿出他的身份牌來,那種東西他是不可能有的,那可是執行者才會有的東西,就他這種人,你就算讓他拿他也絕對那不錯來的,所以還是算了吧,反正也拿不出來爲什麽要廢話呢?
看着他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的表情,吳宇有些無奈的别過頭去,難怪範家會跟這種人做交易,如果是自己肯定也喜歡跟這種傻子做交易,隻需要付出甚好的代價,哪怕隻是幾句贊美都可以讓後者自信滿滿的拍着胸口說沒問題。
“我們執行者的人是不能随便死的,尤其是死在你這種小畜生的手裏,今天我就要爲我們執行者兄弟報仇!”張隊瞪着眼睛看着吳宇,看着他手中此刻輕輕顫抖着的七宗罪,“怎麽,害怕了麽?要是怕了,現在跪下來道歉,說不定我還會考慮留你個全屍。”
“呵,怕了麽?”吳宇忍不住冷笑一聲,“如果我能知道害怕是什麽感覺的話,就太棒了啊。如果我知道什麽叫怕的話,或許也不會把自己逼到這個程度啊。”
牙齒輕咬嘴唇,一縷鮮血順着傷口流出,濃郁的血腥味占滿吳宇的整個口腔,那原本輕輕顫抖着的手臂也終于平靜了下來。
“這算是什麽,戀血癖麽?”忍不住輕輕地吐槽了一聲,吳宇舔着嘴唇上的傷口,讓新鮮的血液不住的流入他的嘴裏,手中的劍也緩緩舉起,“本來這件事跟你們執行者是沒有關系的,但是既然你要來送死,我是絕對不會勸你的。”
“呵,送死麽?誰死誰活,現在可都說不準呢。”張隊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手掌摸入腰後,緩緩地抽出兩柄鐵鞭。
“沒錯,不用跟這小子廢話了,殺了他爲我們的兄弟報仇。”另一邊範克的蓮蓉同樣漏出猙獰,手中的利刃出鞘,三柄鋒銳的利劍,劍尖直指吳宇。
吳宇沒有任何驚慌的感覺,而是看着面前已經呈現包夾之勢的四個人,輕輕地側了側腦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吧,這一刻我可是等了好久了,要是再憋下去恐怕是會出問題的啊。”
話落,吳宇的身子拔地而起,哪怕是面對着四個人,他也沒有任何想要防守的意思,自己是來收利息的,并不是來這裏演戲給他們看的。
所以說防守,不可能的,哪怕他面對的是四個實力跟他不相上下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