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看着男人受傷,在幽暗的燈光下綻着幽藍色光芒的利刃,眼睛微微一眯,“果然是好劍啊,不過落到你這種人渣的手裏,倒是浪費了。”
“浪不浪費,可還由不得你這個小畜生說了算。”男人冷哼一聲,自然也看出了吳宇想要動手的意思。
後者的實力如何,他還不太清楚,但對方既然知道自己是範家的人,還敢站在這裏毫不畏懼的跟自己說着爛話,起碼在他看來後者的實力絕對不會太弱,起碼不會比自己想象的弱,不僅僅十七層,通天之塔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世界,你想要在對方面前站得穩,首先要拿出能夠讓自己站穩的實力。
“哼。”這一次,吳宇沒有跟後者廢話,冷哼一聲,将包裹着七宗罪的黑色包裹從身後拿了出來,猛地一抖,黑色的布匹在半空中散開,就如同一隻死掉的幽靈,還未消散的身軀在半空中飄蕩着,無盡的凄慘和悲涼。
而在黑色的布匹之下,通體漆黑的七宗罪在黑暗之下,就如同無形的幽靈,完全隐沒在黑暗之中,就如同傳說中亞瑟王無形的利刃一般,處于無形将敵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動手,他在拖時間等範家的人來,光憑他們幾個想要留下我們是不可能的,先把邵澤陽和陳曦送走,至于剩下的,我會很樂意跟你們範家聊聊的。”吳宇輕輕地眯着眼睛,手中七宗罪發出輕輕地劍鳴聲,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這樣戰鬥過了,七宗罪本來就是一柄渴血的利刃,它生于戰場,名起于戰場,同樣也沒于戰場。
它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爲戰鬥而生,隻要是它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北沙路和血腥充斥着,這是從這柄劍出世的那一天起,就從來都沒有改變的命運。
吳宇沖在最前面,七宗罪上泛着絲絲血色,密密麻麻的就如同一條條細密的血管一樣,蔓延在劍身上下,血色很暗,再加上劍身本來就是黑色,那淡淡的血色幾乎完全被黑色所掩蓋掉,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七宗罪的變化。
“攔住他們,剛才消息已經發出去了,二長老馬上就帶人過來,而且分部的人也很快就到,隻要拖到他們來,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的很愉快。”男人眼睛微微眯起,手中利刃舉起,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身後,四名下屬同樣也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但是五個人想要拖住對面近十人還是有些難度的,除了吳宇自己一個人對上了對方的隊長之外,剩下的四個人每一個人都直接對上了兩個人。
沒有任何人托大的說要自己對付一個對手,因爲他們明白現在不是裝逼的時候,更不需要替身邊的夥伴去分擔壓力,現在他們需要的就隻有時間,他們需要做的就是争取時間,用最快的時間将人送出去。
陳曦緊緊地跟在邵澤陽身後,而此刻邵澤陽和槍神兩個人則是将面前的人逼的狂退,槍神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甚至還在故意的節省力氣,因爲他知道待會還有有一場硬仗等着他們,但是邵澤陽卻不需要,所以一上來就已經用出了全力,手中的兵器自然也不是之前那随手就換的武器了。
爲了今天的行動,史明松甚至專門去了趟倉庫,将他父親收藏的那些武器,毫不客氣的拿出來一半分給衆人。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史明松和槍神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配合了,所以很快就已經将面前的人逼到了通道的出口,槍神這邊自然就不用說了,基本上都是邵澤陽一個人再發力,而槍神則是輔助着後者,手中不時的彈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當下後者的攻擊,然後邵澤陽的劍就緊跟着刺了上去。
而史明松那邊,因爲後者本來就不是一個适合出現在正面戰場的人,畢竟他作爲一名殺手,他更喜歡做的就是在暗地裏,給對手最緻命的一擊,而跟他配合的人确實顧行,後者動作本就生猛,再加上數十萬點生命值的壓制,本來就已經有些喘不過起來的對手,還要随時提防着那個隐沒于黑暗之中随時都會竄出來補上一刀的史明松。
“噌!”黑暗之中,刀刃切割空氣的聲音驟然響起,史明松并沒有出現在顧行那邊的戰場上,而是突然繞到了邵澤陽那邊,因爲他的速度足夠快,再加上這幾天的訓練,突然爆發出的速度一般人是根本反應不過來的。
刀刃出,寒光一閃,手中的兩柄短匕瞬間沒入她面前阿明男子的喉嚨以及背心之中。
一擊斃命,這并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東西,而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血液甚至都還來不及從傷口冒出,兩柄刀刃已經抽了出來,“走!”
簡單的一個字還飄在空氣中,而他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一個大活人,竟然就這樣消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但邵澤陽也沒空去好奇這件事,手中的劍剛欲收起,猶豫了一下将其扔給了槍神,“拿着吧,待會的戰鬥可不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能夠解決的。”
“嗯。”接過劍,槍神點了點頭,邵澤陽那邊就已經将陳曦背在了背後,朝着門外沖了出去。
“走!”吳宇看着邵澤陽那邊的戰鬥解決了,沒有絲毫戀戰的想法,七宗罪猛地前斬出去,巨大的力量讓那名小隊的隊長忍不住一驚,擡劍抵擋而吳宇借着這股相斥的力量,身子斜斜的飄了出去。
轉眼間,原本混亂的戰場,此刻所有的人竟然全都撤了出去,就隻剩下依舊站立着的三個黑衣人,以及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