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是自己編出來的謊言,就算聽着可笑自己也要去相信。
“不過騙騙自己,還是足夠了,起碼自己聽起來是個心安理得的理由。”邵澤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打了個哈欠,“走吧,該回去吃飯了,肚子又餓了。”
“嗯”吳宇輕輕應了一聲,兩個人這才推開門,回到了房間中。
桌子上擺着密密麻麻精緻的小盤子,盤子裏就是那讓史明松看着就想要罵人的菜肴。
“你這是幹嘛的?好看留着發朋友圈的?”吳宇看着桌子上的菜,擡起頭看了史明松一眼,他不喜歡吧自己絕望的那一面漏給别人看,所以他學會了僞裝自己,将自己最好的那一面露在别人的面前。
大多數人應該都是這樣的吧,喜歡在某些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好的一面,喜歡在某些人面前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喜歡将那些不接受的人排除在外,在他們的面前将自己僞裝成一個完美的人。但是你的僞裝總會有露餡的時候,也總會被某些人看破,然後他們就會站在某些東西的制高點上評價着你的虛僞。
但實際,他們或許連什麽是所謂的虛僞都沒有真正的了解清楚,就去随意的給出評價,更何況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絕對的好人,而且所有的人,幾乎是百分之百的人都是靠着互相利用存活下去的,所以這種評價總會有一些人,可以很輕易地給出去,然後譏諷着你,但是他們卻從未想過,曾經的他們站在你面前時,也是把自己僞裝成一個老好人的模樣,裝模作樣的聽着你的每一句話,幫你分析着這件事的利弊,然後在你走後他們會看着你的問題發出難聽的笑聲,然後在去找一堆狐朋狗友去分享着你的問題,然後去肆意的評價着這個人的是非。
然而最後發現,你所認識的那個人,跟私底下的他似乎不太一樣時,你對于那個人的反感就會達到一個新的程度,然後就開始肆意妄爲的評價着他,但是這種人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他自己是否才是那個最虛僞的人...或者是...東西。
“不是,廚房剛剛送過來的已經打電話讓人重新做了,不過這些湊合着吃點填填肚子應該還可以。”史明松聽着吳宇的話也是一臉氣憤的哼哼了兩聲,“先稍微吃點吧,那群廢物估計重新做好也需要一些時間。”
“嗯。”吳宇點了點頭,他這個人對吃一向随意,看着盤子裏那隻需要兩三筷子就能吃的幹幹淨淨的菜,确實有點無奈,不過還好史家的那群下人也不全都是傻子,起碼對于史明松所說的啤酒,那些人還是知道長什麽樣子的,這就已經讓吳宇很滿意了。
畢竟用他的話說,對于一群智障,你的标準總是要降低然後降的更低才行,隻有這樣才能讓你的生活看起來變得更加美好。
啤酒打開,每個人都拿了一瓶意思意思,然而剩下的酒卻都放在了吳宇身邊,畢竟吳宇坐在最靠外的位置,所以放在他身邊也可以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然所有人也都明白那個意思,那一箱酒其實都是爲他一個人所準備的,至于其他人除了手上這一瓶之外,絕對連多喝一口的意思都沒有。
吳宇吃着面前半熟的牛肉,如果換成往常,他絕對會因爲牛肉片上的血絲而說出一大堆的廢話,但是今天他卻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将半熟的牛肉片扔進了嘴裏,然後灌了半瓶酒進去,真的就如同喝白開水一般。好像一個口渴的人習以爲常的拿起瓶子喝了半瓶然後放回原處一樣。
咀嚼着嘴裏的肉,又是半瓶酒喝了進去,“你們也吃啊,多吃點,反正待會不是還有菜嗎。”
吳宇夾起另一個碟子裏的火腿,另一隻手已經拿出一瓶新的啤酒。
史明松皺着眉頭看着吳宇,他倒不是好奇爲什麽這麽能喝,因爲剛才他已經問過了,如果吳宇喝多了會不會出什麽事,然而他得到地答案就是這個人不可能喝多,至于理由的話,他們也不清楚,但是他們單純的隻知道這個人是不可能喝多的,因爲這個人無論喝多少,從來都沒有人見到他醉過。
可是這樣喝啤酒,難道不會覺着漲麽?好歹裏面也有着成堆的二氧化碳,就算是意思意思也應該稍微打個飽嗝吧?但是吳宇就如同沒事一樣,大口的喝着酒,然後掏出煙點上抽一口,然後再喝一口酒。
世界上似乎永遠都生活着這樣的變态,你完全不了解他們的身體構造,那些在你看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們而言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似乎很随意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吳宇輕輕地打了個,身後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史明松匆匆的站起來走了出去,不知道爲什麽坐在這裏總會感覺到些許的壓抑,但是面對着座子上那小口的飯菜他卻都不忍心去動筷子,而現在菜終于來了,他也如同終于松了一口氣一般。
将重新做好的飯菜推進來,一群人就如同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小口的喝着酒,大口的吃着菜,盡可能的将獨自填到半飽。
至于聊聊天,有什麽話題可聊的麽?比如?甚至連個比如都沒有,吳宇和邵澤陽兩個人都不說話,平時話題也都由這兩個人挑起,所以當他們沉默住之後,竟然連一個能夠挑起話題的人都沒有了,這算是什麽?難道自己一群人就連話都不會說了麽?
宋城有些不信邪,想要打破沉默,擡起頭看了其他人一眼,張了張嘴,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什麽呢?有什麽話題能夠比較輕松,而且還能避開吳宇和邵澤陽呢?片刻他重新的低下了腦袋,似乎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吃飯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