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史明松拿着他的平闆,走了回來,把手裏的東西扔給吳宇,“你看看,應該是剛才的那段廣告,不過剛才你們究竟看到了什麽?”
“一個人。”吳宇臉色異常嚴肅,“而如果我們沒看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陳曦。”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就算是史明松都在吳宇地嘴裏聽到過數次這個名字。不過這對于他們而言,似乎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因爲她還活着,起碼不會生活的太差,畢竟是一個公衆人物,所以一些基本的保證還是要有的。
吳宇猶豫了一會,将面前的平闆遞給了邵澤陽,後者緩緩地點開了那個播放鍵。果然比較靠後的那個位置,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有些生澀的跳着舞蹈,似乎并不太情願,也與團中的其他人完全脫節。
“是她。”邵澤陽的聲音有些幹澀,但語氣裏卻還能清楚地聽到淡淡激動的味道。
“她還……活着。”邵澤陽擡起頭看着頭頂的天花闆,對于他而言不需要太多,隻要活着就足夠了。
說完,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吳宇,或許其他人還沉寂在晨曦活着的喜悅中,爲邵澤陽高興,但是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吳宇,因爲被抓走的人并不僅僅隻有晨曦一人,同她一起被抓走的還有另外的一個女孩,但是那個女孩呢?沒有任何人知道另外一個女孩在哪,她現在生活得如何。
或許别人不會注意到,但是卻并不代表邵澤陽也不會注意到,因爲他經曆過,或者是說正在經曆中,所以對于這種事情他也比其他人更敏感。
但是吳宇似乎并沒有如同他想象的那般露出什麽低落的深色,反而是笑着拍了拍邵澤陽的肩膀,“恭喜啊,陳曦看樣子生活的還不錯,晚上回去偷着樂呵吧。”
“可是……”邵澤陽看了吳宇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你是想說袁榕吧,陳曦現在既然能老老實實的呆在範家,就說明袁榕現在肯定也沒什麽事,不然的話以她的性格我也了解幾分,她是絕對不可能繼續安安穩穩的呆在範家,幫範家掙錢的。”吳宇輕笑着,似乎是在安慰邵澤陽或者是别人,但是這話無論如何都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邵澤陽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說什麽,他繼續去看廣告的宣傳片,以及站在角落邊緣的那個女孩。接近四年了,快有四年沒有見過那個女孩了,雖然之前因爲上高中的緣故,兩個人也會有人長時間不見,但就算是如此,每到放假的時候,兩個人也總會湊到一起去。
但是現在,卻是徹徹底底的思念沒有相見,而且還不止無法相見那麽簡單,每一天他偶會感受到煎熬,而那種煎熬的原因也是非常簡單,因爲他根本不知道後者究竟是否安全,他不知道後者此時究竟在做什麽,是否能夠吃飽穿暖。這是他擔心的,而且是時時刻刻都會擔心的問題。
但是現在,他終于不需要擔心了,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他從來都不敢去想的那一點,她...是否還活着。
當他終于見到後者模樣的時候,她也終于可以放心了,起碼後者還活着,這對于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因爲無論什麽對于他來說,活着都是最好的理由。
隻要确定她還活着,對于邵澤陽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飯什麽時候送過來?”吳宇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現在也算是知道一件好事了,中午稍微喝點酒吧,你們覺着呢?”
“行,那就稍微喝點,我打個電話讓他們拿點過來。”史明松拿起電話,又打了出去。
“那好,你們先玩着,我出去稍微想想咱們過兩天的計劃。”吳宇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煙走了出去。
“诶,呢盒好像就一兩根了,拿我這盒吧。”說着,魏豪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還沒有開封的煙扔給後者,不經意的翹起小指,“記得給我留點。”
“知道了,死娘娘腔,還特媽的翹手指。”吳宇接過煙,笑着說了一句。
“日你大爺的,把煙給我。”
“呵,沒有了。”吳宇把煙揣進口袋,推開屋子的後門走了出去。
吳宇走了之後,房間裏倒是安靜了下來,他們剛才沒有考慮到的事情,此刻也全都考慮到了,“他現在...”
赫源剛剛開口,就被邵澤陽打斷了,他的眼睛依舊盯着平闆上的視頻,“我明白他現在的感覺,讓他一個人靜一會吧,等待會吃飯的時候再去叫他。”
“嗯。”一旁東越也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們畢竟跟吳宇在一起待的時間最長,所以對于後者是個什麽樣的人也都非常清楚,那個永遠都想要自己扛着一切的人,他永遠都不會去說什麽廢話,哪怕你問他他也會笑着告訴你沒事,然後等你轉身離去的時候在拿起酒瓶或者是煙,然後整整一個晚上,或許就不會再放下。
飯到時來的很快,那個來送飯的使者看着史明松冰冷的臉,“你爲什麽送的真麽快?廚房那幫人都是傻逼麽,沒聽到我說我兄弟來了,都給我弄點好的麽。”
“少主,着真的都是剛剛弄的,而且這裏面大部分的菜也都是剛剛從後山上摘下來的,包括這些肉菜也都是剛剛宰殺的。”
“草,告訴廚房那幫人,以後記住了好菜就應該慢慢做,這麽着急做不出好東西的,行了你走吧。”史明松黑着一張臉,接過餐車,然後靠在栅欄上叼着煙緩緩地抽着,反正送菜送遲了的人也不是自己而是下人,更何況現在還是初夏,菜也不會涼的很快。
嗯,起碼他是這麽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