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區别麽?”夕俏臉微紅的看着獸王。
“你說呢。”獸王也不挑明,臉上的表情就如同街邊調戲美女的小混混,痞裏痞氣的看着她。
“哎呀,好了我說行了吧。”夕捂着自己的臉,就如同一個被家長發現了什麽秘密的小姑娘一樣,熱的燙手,“我跟小白在一起快十年了。”
“哦,當初誰追的誰啊。”獸王一副八卦臉,笑眯眯的問道。
“我追的他,你信麽。”夕沒好氣的瞪了獸王一眼,明顯是在說你怎麽會問出這麽傻的問題來。
但獸王卻絲毫不在意,依舊是美滋滋的喝着自己的小酒,吃着花生米,“哦,他追的你啊,不過你倆好上之後,剩下那些單身狗,應該挺難受的吧,哈哈...”
自己給自己講着笑話,然後還樂的捧腹大笑。笑夠了,放下手中的杯子,“小白人也挺好的,要是真心喜歡,就好好過,知道了麽?”
“嗯。”夕看着獸王,點了點頭,或許是因爲害羞的緣故,直到此刻她臉上的紅暈都沒有散去。
“行了,酒我也喝的差不多了,你也回去吧,等會我把這點底一清,我就上去看看他這兩天到底是怎麽了,還不下來。”獸王笑了笑,看着面前已經空掉了的磁盤,“對了,最近下面沒傳來什麽有趣的消息麽?”
“有趣的消息?你是指?”夕看了獸王一眼,似乎沒明白後者是什麽意思。
“就是比方說哪個大家族被滅?或者是哪裏出現了殺人狂魔之類的消息。”獸王看着夕問道。
“好像沒有吧,而且就算是有,現在執行者那邊估計也沒時間去管,畢竟老大的任務肯定是高于一切,在他們沒有找到那個王者之血之前,估計是沒空去處理那些那些東西的。”
“這樣啊。”獸王輕輕點了點頭。
“哥,你問這個幹嗎?”夕眨着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獸王,因爲記憶中後者并不是一個喜歡管這些閑事的人,但是此刻竟然開口問,那麽就肯定有後者想要知道的東西。
“沒事,就是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那些小家夥的消息,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是有消息,也不一定能聽得到啊。”獸王笑了笑,然後打了個哈欠,“對了,我兒子也一直跟着他們,等什麽時候見到了,也讓他重新認識一下你這個姑姑,别老是阿姨阿姨的叫了,對了現在這小家夥似乎還多了個姑父。”
“哼,走了。”夕輕啐一聲,然後扭過頭也不跟獸王打招呼,邁開腿身子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走了啊。”身後,獸王也坐在原地,并沒有去看身後已經離開的女孩,輕輕地歎了口氣,“既然走了,那我也該走了啊...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見到。”
獸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緩緩的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小家夥們,多加油吧,我能幫你們的就隻有這麽多了...”
身影有些落寞,走在空曠的白瓷闆鋪成的廣場上,九層的建築本來就非常奇特,畢竟住在這裏的人一直就隻有這麽幾個,所以他們索性将整個九層全都弄成了家的模樣,也就是說在九層,你隻要從那條漆黑的通道走出來,你就已經進入了房間,而此刻獸王走在這座巨大的房間裏,就如同站在囚籠裏一般,身影落寞得如同一個暮年的老者。
他要去做什麽,他自己很清楚,而等着他的結果是什麽,他或許也早就猜到了,但他還是要去做,因爲他除此之外絕無第二天路可以走,或許也有,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選擇,因爲他是一個男人,那麽留給自己逃跑的路,自然會斷掉,相當于沒有看見。
而一層那邊,事情也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吳宇和宋城兩個人将已經完成的計劃交給了龍軒,而在收到計劃的第一時間,龍軒就将任務傳達了下去。因爲他很清楚,這件事情拖不得,無論如何都不能拖下去,哪怕是一秒鍾,都有可能會被人抓到漏洞,而且他們還要在最快的時間裏組建隊伍,讓他們出去執行任務,因爲每快一秒,就能夠讓吳宇等人越安全一分。
新年還在繼續,所有人的臉上都露着好看的笑容,穿着新衣服,在街道上走着,吃着路邊的特色小吃,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着笑容,這樣的一層似乎一片祥和,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在這背後,暗流卻早以輕輕地湧起。
吳宇打了個哈欠,外面的狂歡還沒有結束,哪怕坐在後台的最深處,卻依舊能夠聽到外面的叫喊聲。
“出去看看麽?”宋城燒掉手中的資料,看着吳宇問道。
“我随意。”吳宇聳了聳肩膀,“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希望能夠來得及吧。”
“别這麽悲觀嘛,五個月的時間...”他說着,确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希望,真的來得及。”
“是啊,五個月的時間呢,什麽都有可能發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吳宇咧了咧嘴,又叼上了煙,“但願一切都不會發生吧,但是我們的速度要增加了,起碼不能像現在這樣,繼續磨蹭下去了,雖然半年的時間換成别人,已經很快了,但是對于我們自己而言,還是太慢了。”
“這已經不僅僅是袁蓉和晨曦的事情了,因爲我們每朝着那個神邁進一步,我們就越有可能會被發現,但是當我們站到他面前的時候,起碼要能夠站的起腰來,能夠有一戰之力。”吳宇輕輕地打了個哈欠,“好了,出去看看吧,今天好好玩玩,明天又要回去幹活咯。”
“是啊,明天又要回去幹活了,那麽五個月之後見。”
“說早了。”
“萬一你明天早晨起晚了沒看見我呢?”
“我猜那個起晚的人,應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