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要講故事啊,我這個人從小就喜歡聽故事,所以就喜歡講故事。”男人繼續沖着吳宇笑,“怎麽樣執行者大人?我的故事講的不錯吧?”
“還不錯,不過你這故事裏好像沒有主人公啊。”吳宇終于緩緩地把腦袋低下來,看了男人一樣。
“有啊,我沒跟您說麽?那個主人公,就是角鬥場裏的那個男人啊,據說他拿着漆黑的劍,站在角鬥場的中央,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與他對視,哪怕是落城的城主看着他的眸子,都忍不住要退後幾步,那個男人真的好強啊,如果可以我真的也希望能變得那麽強。”
“這樣啊。”吳宇輕輕地點了點頭,“你狠那個人麽?”
“當然恨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殺了他啊,但是我也知道,我的實力想要殺他完全是癡人說夢,所以如果能夠找到他,我要殺了他身邊的人,讓他感受跟我一樣的痛苦。”男人的眼睛泛上一絲猩紅。
如果讓吳宇來說,這個人已經瘋了,已經瘋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這種人就是一副骨架,幹巴巴的骨架,骨架裏面塞着一種叫做仇恨的東西,讓她活下去,這才是地獄裏盛産的魔鬼啊,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幹巴巴的骨架下面分明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但卻依舊努力地活着,活着的目的是什麽?各種各樣,甚至讓人根本就搞不懂。
吳宇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那就祝你成功吧,準備一下,進去了。”
“謝謝大人吉言了。”男人轉過腦袋,僵硬的如同機器一樣,咔擦咔擦的轉過頭來,好像生鏽的部件沒有塗油,然後又咔擦咔擦的轉回去,一不小心那些救濟斑斑的零件就好像要掉下來一個。
“嗯。”吳宇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小丫頭。
吳宇終于轉過頭來了,小姑娘這才敢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吳宇哥哥說完了麽?”
“嗯,吃飽了?”吳宇吧小丫頭飽起來,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應該是吃飽了,又沉了。”
“才沒有,我吃了那麽少,不可能胖。”果然聽到吳宇話的瞬間,小丫頭鼓着嘴氣哼哼的看着他。
“好好好,安琪兒這麽漂亮怎麽可能胖呢。”吳宇點着頭,回答道,“待會進去之後,你該怎麽做記得吧?”
“知道知道,老老實實的跟着你,絕對不擅自動手。”小丫頭一臉無奈的點着頭,然後打着哈欠回答道,“如果不小心發生意外走丢了,一定小心,盡快出來或者是盡快找到你。”
“嗯,記的不錯。”吳宇笑着點了點頭,“記住,一定小心自己...知道了麽?”
吳宇看着小丫頭,就如同最平常的叮囑,小丫頭愣了一下,看着眼睛完全不在她身上的吳宇,輕輕地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好了,既然知道了,那就準備動手吧。”吳宇把小姑娘放下,談話一點點的直起身子,“兄弟們,走了。”
“是!”身後,所有人都跟着大聲的吼叫着,,聲音響亮的讓此刻城内正朝着城門口出走來的狼首等人都忍不住微微一愣。
“外面怎麽了?那些人是什麽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平民。”狼首輕輕地停下腳步,“叫人來,叫天狼會所有人都過來,現在立刻馬上,就算來不了的也要做好戰鬥的準備,然後派人去通知其他的四座城市,如果他們那邊沒發生事情的話,讓他們小心,如果可以就讓他們立刻派來增員。”
一連串的任務下達下來,中間竟然沒有絲毫停頓,可見此刻的狼首究竟有多麽着急了。
“老大,這次恐怕是逃不掉了啊。”周元就站在狼首的身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是啊,逃不掉,那就跟他們幹,我們天狼會能走到這一點,什麽人沒見過,難道還會怕他們不成?”狼首輕輕地眯着眼睛,看着城門外正往裏走的人,“而且恐怕我們兩個的眼睛,都瞎了一次,或者是說都讓人騙了一次。”
“是啊,果然是他,但就算是這樣,待會我也要知道一個理由。”周元輕輕地點了點頭,看着那個走在最前面的吳宇,他或許并不是很顯眼,但是他身邊的小姑娘在這個戰場上卻極其引人注目。
“這種時候了還要去糾結這種事嗎?一個理由就那麽重要麽?”狼首看了周元一眼,有些無奈的問道。
“重要,非常重要。”周元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一種執念吧,就算是死也想要知道一個理由,就勉強算是死的其所吧。畢竟他作爲一名執行者,似乎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對付我們,也都不需要這種無聊的方法。”
“死得其所麽?”狼首看了他一眼,“好,那我們待會就問問他原因,看看他堂堂一名執行者,爲什麽要陪我們來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兩方人越來越近,哪怕是狼首和周元都沒有發現,在當他們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吳宇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念頭,他們能夠想到的就隻是死亡,以及死亡之前所得到的答案。很有趣不是麽?一個已經滿腦子都是死亡的人,竟然還會有膽量走在最前面帶領着自己的組織,是去送死的麽?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頭領啊,帶着自己輸下去送死的頭領,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站在這個位置呢?
當然,吳宇是不知道的,他想到的就隻是一群反撲的蝼蟻,而他做的卻也隻是站在一旁看着小丫頭去動手,因爲這是屬于她的仇恨,所以他是絕對會去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