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開心了。”安琪兒眯着眼睛,趴在床上看着吳宇手機裏下載的動畫片。
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小姑娘一愣,把手機遞給吳宇,“喏,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吳宇結果手機一愣,“這個時候哪個傻逼閑的給我打電話?”
不過看了一眼手機,是陌生的号碼,竟然不是自己熟人,也就是說這個人并沒有被他保存在手機裏,難道是樂園那邊?用的備用電話打過來的麽?
下意識的摁下了接聽鍵,“喂,你好。”
那邊沒有聲音,但是隐隐的吳宇能夠聽到一個人的喘息聲,似乎是猶豫了一會,那個陌生的人張開嘴,“喂您好,是邵兄吧?”
“嗯?是我,你是?”吳宇聽着那個略微有些粗犷的聲音,愣了一下問道。
“我...是泷海,您現在有空麽,晚上您能出來一趟麽,我在您樓下旁邊的酒吧裏。”
吳宇一愣,然後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好,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挂掉電話,吳宇把手機扔到一旁,“我出去有點事,你還看動畫片麽?”
“不看了,我玩會手機就睡了。”小丫頭看着吳宇的臉色,似乎也有點不對,當下就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乖乖的從床上爬起來,自己鑽到了被窩裏。
“嗯,那你早點睡。”吳宇輕輕颌首,然後把衣服往身上一披,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賓館附近的酒吧就隻有一家,這個吳宇還是知道的,畢竟他是一個離不開酒的人,所以每到一個地方總會找一找哪裏,這附近的酒吧都在哪裏。
地下二層的酒吧裏,吳宇推開有些沉重的木門,聲音混亂夾雜着劣質音響播放出的DJ,讓人的心髒似乎都随着聲音改變了跳動。
吳宇并沒有着急,而是繞着卡座走了一圈,最後在一名中年男子的對面坐下,也不管後者看沒看見他,就熟練的拿起一瓶啤酒,然後看了一眼桌上切成小瓣的檸檬,塞進瓶口。
“邵兄?”對面突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極其熟絡的坐下來就自來熟的拿起啤酒就喝了起來,所以泷海也隻是微微一愣,然後就已經猜到了這個人究竟是誰。
“嗯,是我。”吳宇摘下帽子,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一個習慣吧,喝酒的時候不習慣戴帽子,就算是吃飯的時候他都可以帶着帽子吃,但是喝酒的時候是一定不行的。
看着吳宇摘下帽子,泷海也微微一愣,沒想到帽子下面的人竟然就真的隻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
“你找我來,應該是關于小丫頭的事情吧。”吳宇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泷海問道。
“不過邵兄是怎麽猜到這個人就是我呢?”泷海看着吳宇,似乎也有些好奇。
“因爲我問過你那兩個兄弟還有安琪兒,所以從他們的描述裏大概就猜到了。”吳宇笑了笑,“是不是你感覺自己很普通,就算是别人描述,應該說的也都不是很準才對吧?”
泷海看着吳宇,輕輕地點了點頭。
“其實很簡單,如果換做是他們任何一個人沒有跟我說過,那我都找不到你究竟坐在那,但是當他們都講過之後,想要找到你就很簡單了。”
“邵兄,能否聽聽他們都是怎麽描述我的?”泷海似乎也有些好奇,此刻也忘了後者的身份了,直接開口問道。
“其實很簡單,你那兩個兄弟跟我說,你就是個很普通的人,一米八左右,有點胖,反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所以讓他們說你有什麽特點很難,也就是說明你這個人真的很普通。”
“但是安琪兒卻跟我說,你一米八左右,跟我一個朋友差不多的身形,但是你身上是肥肉,有一點啤酒肚,平時不怎麽整潔,平頭但是卻也亂糟糟的,指甲縫裏的有的時候會藏着灰,反正聽她說就是很邋遢的一個人。”
“但你畢竟也是天狼會的高層,對自己的形象也不可能一點都不重視,所以就代表你是平頭沒錯,但是因爲你的發質影響,會讓你的頭發看起來亂,也就是說你的頭發絕對不可能是正常的平頭,而是發卷。第二天,你的指甲裏會藏着灰塵,也就是說别人在看你的時候并沒有注意這一點,甚至連你自己也沒有注意,這也就說明你的指甲很短,不會太長,而你有皺紋,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的大叔,也就是說你最多三十幾歲,但肯定不到四十歲,而且擡頭紋明顯,臉上沒有其他的皺紋,如果把這些東西都綜合到一起,想要找到你,應該不會很難吧。”吳宇繼續喝着酒,然後笑眯眯的看着一臉驚訝的後者說道。
“厲害。”聽吳宇說完,後者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隻能默默地稱贊一聲厲害了,因爲除了這個詞之外,他真的想不出别的詞來了。
“這并沒有什麽厲害的,隻不過是兩個人從不同的角度去看你,一個從好的角度,一個從壞的角度,而把這兩個角度一綜合,不就是一個完整的人麽。”吳宇笑了笑,看着他,“所以我相信今天晚上你找我出來,也是爲了這個吧。”
“邵兄什麽意思?”泷海一愣,看着吳宇說道。
“意思不是很明了嗎,小丫頭觀察一個第一次見的人就觀察這麽仔細,就說明他應該會覺着你眼熟,所以才會仔細的去看你,而下午我讓你那兩個兄弟回去了,也就是說天狼會的人包括周元,應該都知道我回來了的這個消息,但是很有意思的事,他們卻都沒有給我打電話,那麽這是爲什麽呢?原本出現在小丫頭身邊的兩個人卻突然離開了,總會有人去問吧,所以我回來了的消息也一定放出去了才對。”
“而天狼會現在正舔我呢,如果知道我回來了的話,想必周元應該也會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然後要請我去吃接風飯吧。”吳宇靠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