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轉過頭,勉強能夠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似乎是一名黑衣男子,但還沒等他看清楚,身子就已經被人直接從地面上拎了起來,“你是誰!你是不是瘋了,你他媽的給我松手!”
但是男子對于他的話卻好像根本聽不到一樣,青年把他的臉放在自己的面前,他這才看清楚那個帽子下面的面龐竟然那麽年輕。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這張牌子是誰寫的!快告訴我寫他的人到底是誰!”吳宇抓着後者的領口,聲音有些急促的朝着那個老闆說道。
“你在這裏對我動手,是不是想死?”老闆看着吳宇,似乎是因爲呼吸困難的緣故,輕輕地咬着牙齒,看着吳宇的眼神也帶着些許憤怒。
“說,那個人到底是誰,不然我要你死,沒有任何人攔得住。”吳宇沒有任何猶豫,從口袋裏掏出一柄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入了後者的手掌之上,“我們執行者辦事,難道還要受你一個廢物的威脅麽?”
果然吳宇的話一出口,果然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發生了變化,他們下意識的朝着吳宇的身後看去,雖然那裏挂着七宗罪,但就算七宗罪也根本擋不住一個人身後的整張名牌。
原來那個人真的是執行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那個老闆如果不配合他的行動,就算是死了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爲那個老闆說話的,而此刻這裏的工作人員也趕了過來,畢竟這麽大的騷亂如果說聽不到,那肯定是不肯能的。
“這位先生...”他們似乎并沒有搞清楚眼前究竟是什麽情況,他們看到的就隻是吳宇拽着那名老闆的領口,似乎雙方發生了什麽口角。
“滾。”吳宇頭都沒回一下,直接将這個字扔給那名工作人員,“要是再說一句話,死!”
吳宇的的聲音很難聽,但是在場的人,除了那兩名剛剛進來的工作人員之外,沒有任何人認爲他是在開玩笑,這或許已經成爲了通天之塔裏人們的一種下意識的思維了,執行者的話不會有錯,執行者不會騙人,執行者的所有話隻要照着去做就不會有事。
工作人員對于吳宇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很滿意,但是他們剛想要出口,卻被身旁的人給拉住了,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很容易讀懂,那個人你最好不要惹,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說,那個人到底是誰!”吳宇看着老闆,雖然聲音很難聽,但是老闆竟然從那個聲音裏聽到了一絲激動。
“您,先把我放下來可以把。”老闆說着話,但是白眼卻忍不住的翻了起來,很明顯吳宇抓着他的衣服,嘞的他喉嚨很難受,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吳宇看了手中的男子一眼,似乎也發現後者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這才終于松開手把後者放了下來。
“牌子在哪,可以給我看一眼麽。”終于站回地面上,那名販賣牌子的老闆深深地喘了兩口氣,似乎才終于緩了過來。
“你看看,能不能記得是誰寫的這張牌子,應該是最近才寫的。”吳宇點了點頭,将手中精巧的木牌遞給後者說道。
木牌上的字迹很清秀,老闆看着牌子上的字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在樂園裏竟然會有人的字寫的這麽好看。
字迹隻有短短的一行,而且其中的内容無論他怎麽看都看不出任何的門道來,難道這是什麽密語麽?他真的不明白究竟爲什麽,就着麽短短的一句話能夠讓這個執行着變得如此瘋魔。
思考了好久,他似乎終于想到了些什麽,似乎在兩天前...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就在剛才被推翻的那張桌子上寫出了這些話,有些東西就是被不經意的扔到了腦後,但是如果你仔細想的話,卻還是能記起來的,那些被你暫時遺忘了的東西,他們并沒有離開。隻不過是暫時的躲藏了起來罷了。
“就是那個位置。”老闆指了指到在地面上的桌子,“當時她還問我說這些東西挂在哪不會讓人看見,我就跟她說放在嘴裏面應該不會有人去看,您的這個牌子也是在呢個地方找到的吧?”
“是那裏。”吳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還記得那個女孩長什麽樣子嗎?”
“嗯...反正是很漂亮,但具體長什麽樣子的話,我也記不太清了。”老闆思考了一會,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記不清了麽...”吳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點印象都沒有麽?”
“額...大概是一米七左右吧...長發,穿的就是普通的衣服。”老闆皺了皺眉頭,似乎能夠想到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好吧,多謝了。”吳宇輕輕地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抱歉,剛才是我太着急了,因爲這件事情對我而言很重要,所以...這些就當是我的賠禮吧。”
吳宇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類似于銀行卡的東西遞給後者,“雖然這次的事情對别人而言應該也沒什麽用,但我還是希望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這張卡裏一分錢沒有,但是你可以拿着這張卡去找龍皓或者是胡源,他們都認識這張卡的,你拿着這張卡去找他們,他們會幫你一個忙,隻要是能做到的,他們都一定會幫你做的。”
“這...那就多謝了。”如果隻是普通的錢财,或許老闆還有可能會選擇拒絕,但是這份禮物在這樂園來講真的是太貴重了,誰敢保證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什麽事情呢?尤其是在樂園裏,沒有任何人敢說出這句話來,但是吳宇給出的這份禮物幾乎就相當于一條全新的性命。所以這一次他無論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自己的親人,這份禮物他都必須要收下。
“沒關系。”吳宇輕輕地搖了搖頭,手中握着那張薄薄的木牌轉身緩緩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