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吳宇這個向來隻要是碰到酒就不知道一二三四的人,一切都隻是照着自己盡興來。不過同樣的,顧行等人對他的酒量也很清楚,所以也都懶得去管他,反正他又喝不多,起碼早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是絕對喝不多,如果環城二十個小時或許還有那麽點可能。
“現在就去麽?”顧行咧了咧嘴,摸了摸藏在自己衣袖和腰間的匕首問道。
“着啥急,先說說剛才在酒吧聽到的消息。”吳宇拉着四個人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晃悠着,“這裏距離範家總部很近,也就說明範家的人在沒有事做的時候,會有很大一部分人會來這裏放松消遣,所以在這裏也确實能夠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首先,這裏晚上九點半下班,早晨十一點上班,也就是說明範家的人作息時間都是比較晚的,第二點每天晚上在這裏執勤的人是五人一組,但是具體有多少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而且剛才我裝作不小心撞了一個人,從那個人嘴裏倒是得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最近這幾天範寬都沒有離開範家總部,甚至吃喝都是在辦公室裏,所以待會我想要找到範寬并不難。而且你們要清楚,作爲範寬最信任的六個人,他們勢必會經常出入返款的辦公室,而且關于這件事情範寬又不想讓别人知道也就是說這六個人之間想要彼此交流信息,那麽他們交流的時間,就隻有晚上下班之後的這段空閑時間,所以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我們恐怕連找都不需要就可以将他們六個人全都找到,而且那個地方就是範寬的辦公室。”吳宇輕輕地咧了咧嘴,“其實之前連我都沒有想到這次的行動會這麽簡單,但同樣的你們難道不覺着這件事有點簡單過頭了麽?”
“我隻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去推力,他們今晚會拿到老黑他們的消息,而這個消息他們勢必都很關注,所以他們今晚應該都會在範寬的辦公室裏,但是偏偏就這麽巧?我們要殺他們六個,而他們六個人卻又偏偏在那裏?”吳宇自己說着,已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對,一定是我漏了什麽東西。”
“那他們會不會設埋伏?”鳳軒軒想了一下,問道。
“不會。”吳宇搖了搖頭,而且話語非常笃定,“範寬在五層呆了這麽多年,一共就隻有這六個心腹,就說明他不會相信任何人,哪怕是那些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保镖,因爲按照正常來說,一個身處高位的人,他們的心腹雖然不一定是高位,但是司機和保镖,一般都是去幫他們處理私事的人,但是我們從坎叔給的資料上不難看出來,那幾個保镖跟着他跟了接近十年的時間了,但是在坎叔給出的名單上,卻并沒有出現,這說明什麽你們應該都很清楚吧,幾個跟了他十年的人他都不會去相信,那麽也就代表他是絕對不會将自己的心腹讓别人知道,所以如果按照正常的推論,今晚範寬的辦公室裏,是絕對沒有人去看護的,甚至如果我沒猜錯,在他辦公室的那層樓裏,就隻會有他們六個人的存在。”
“但越是這樣越讓人感覺不太對勁,這就好像是一個陷阱等着讓人踩,但是你卻又不得不踩。”吳宇眉頭輕皺,這一次他竟然有些拿不準情況,因爲那種情況似乎不論怎麽看,都是一個明明白白的陷阱,但是不管你怎麽推論,那裏卻又不可能是個陷阱。
“行了,别想那些沒用的了,不管呢裏究竟是不是個陷阱總要先看過了再說吧,反正待會我們都先小心點,陪你去範寬那裏看看,如果是,我們在想辦法,如果不是那豈不是更好。”顧行笑着看了一眼頭疼的吳宇說道。
“一起,你剛才說一起。”吳宇眼睛突然一亮,“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待會進去之後,我先去範寬的辦公室裏找人,你們先在樓外面躲着,如果沒問題老顧我給你發消息,讓軒軒先進來,等我給你發第二個消息之後,你在進來。”
“你的意思是害怕他們在那裏藏着,然後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鳳軒軒點了點頭,“但如果是這樣我們分三批進去豈不是更容易被抓?”
“不,如果那裏是個陷阱,隻要我們進去肯定會對我們動手,所以如果我進去之後發生意外,我一個人逃起來也會更容易一些,而在這方面的處理上我雖然不能說比玄玄做得更好,但很明顯在這一點上我們倆肯定要比顧行和王嘯更強,而如果我們兩個進去之後他們還沒動手,你們兩個就上來,如果他們這的能藏到那個時候,就算我栽在他們手上我也認了,但如果那裏面沒有人别說三趟了,就是你在裏面撒尿都沒人會管你。”
“切。”聽到吳宇的話,鳳軒軒俏臉一紅,“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嗎,哼。”
“我又怎麽不正經了。”吳宇忍不住歎了口氣,“行了走吧,該去範家那邊看看了,不過待會都小心,如果我沒說讓你們走,千萬别亂動,而且我們也不知道範家究竟有沒有設陷阱或者埋伏,所以都别大意,打十二分的精神來。”
“還有待會進莊園的時候,誰都不清楚會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範家對于莊園的設計究竟是什麽樣的,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一切小心爲主,都明白了吧。”
“放心吧,我們都明白的。”三個人看着吳宇沖他點了點頭。
吳宇點了點頭,黑夜裏四個人穿着寬大的黑袍就如同四隻蝙蝠一般,在莊園外的街市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