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當然。”邵澤陽看着吳宇,輕輕地咧了咧嘴角,“你放心就行了,老子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哈哈,死不了我就放心了,赫源你就放心吧,呆在我身邊沒事的。”
“恩。”邵澤陽點了點頭,如果是赫源跟在吳宇身邊他還不放心的話,那麽恐怕整個通天之塔裏就沒有能讓他放心的人了。
吳宇這邊的情況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但是在他們看到赫源的一瞬間,都忍不住愣了一下,緊接着臉上就露出了喜色,原來他沒死,他還活着,哪怕他們同樣看到了河源身上的傷,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受傷不算什麽,隻要沒死就足夠了。
看到了赫源,原本憤怒的衆人心自然也放松了一些,但是手上卻絲毫沒有放松的想法。赫源之所以沒死,原因他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雖然猜不到其中的過程,但這一次河源能夠死裏逃生,如果換成别人呢?也能如此好運麽?
所以每個人幾乎都沒有什麽變化,就算我兄弟沒死,但是他身上的傷,卻還要用你們的血來償。
不僅僅是他們,包括哪些範家的人同樣也看到了吳宇和赫源,對于赫源的突然出現他們并沒有過于震驚,因爲在此之前他們并不知道河源死了的這件事,但是吳宇的出現卻讓他們的心涼了半截。
本來他們仰仗着人多,才能勉強和自己的對手打個五五開局面,但是此刻吳宇的出現就代表着這隻隊伍裏最強的兩個人已經死了,而他們在想要戰勝對方基本上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想到這裏本就不高的戰意,又在次低沉了下來。
剩下的戰鬥在吳宇出現了之後似乎就變得簡單了起來,面對已經沒有了一站之心的人,如果還要脫好久才能戰勝的話,那麽邵擇陽等人之前這一年的時間久可以說是全都廢掉了。
面對着眼神渙散的對手,他們能做的愛護也就隻剩下了砍瓜切菜般的戰鬥。
半個小時之後,戰鬥結束,雖然那群人已經沒有了一站之心,但是狗急了都有可能跳牆,更何況是他們這群人,所以在死之前每個人所報發出的戰力還是讓吳宇吃了一驚,畢竟他們不是角鬥場裏出來的人,因爲到了五層之後哪怕是角鬥場都是禁止殺人的,所以在五層哪怕是角鬥場裏出來的人,說難聽點也都是一群廢物,但是他們的對手畢竟是範家培養出來的執行隊,他們才是那種踩着鮮血和屍體爬出來的人。
但是和吳宇他們又不一樣,他們背後有這範家的存在,所以哪怕是出去執行任務,在别人聽到你是範家的人後,一般也都是跪地求饒了,雖然也有拼命反抗的,但那也隻是少數,所以說哪怕他們是踩着無數死人屍體爬上來的,但是那在真正以命相拼的戰鬥卻幾乎從未經曆過。
邵澤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雖然自己的刀也算不上什麽好刀,但當初買來也是花了不少錢的,而眼下這一場戰鬥結束,自己的刀上竟然多出了密密麻麻數道裂痕,一眼看來這刀明顯是廢了。
“媽的,要是人再多點今天非她媽死這不可。”邵澤陽看了一眼自己的刀,無奈的撇了撇嘴,扔到了一旁,看來回頭還要想辦法再給自己弄一把刀才是。
“咋了,這就不行了?跟你講作爲一個男人可不能就這麽輕易地說不行。”顧行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邵澤陽。
“特麽的,你們就不能問問我麽,我才是受傷最重的人好不好。”赫源跟着吳宇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身上的傷口吳宇也勉強幫他包紮了一下,雖然外面看起來傷的是很重,但不得不承認在那種情況下赫源還是非常冷靜點,身上幾道幾乎貫穿了的傷口,竟然除了皮肉之外沒有傷到絲毫的筋骨。
“你傷的嚴重那是活該。”聽到赫源的話,幾個人忍不住煩着白眼,“如果我沒猜錯,河源絕對是一腳踹開了人家的門,然後一臉冰冷以爲自己很帥的樣子看着那些人,但是他絕對不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
東越說着,甚至還聲情并茂的演了起來,看到東越的樣子幾個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啦,而這其中自然是包括這個當事人赫源的。
“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東嶽挑了挑眉毛,看着赫源問道。
“放你娘的屁。”赫源老臉一紅,哼哼了兩聲,幾個人看到他這副模樣自然是猜到,估計當時的情況跟東越說的有差距,但也絕對差不到哪去。
“行了,别笑了。”看着這幸災樂禍的一群人,吳宇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剛才給坎叔打了個電話,一會他派人來接咱們,而且今天這件事雖然赫源最後還是活的好好的,但我也必須要給你們提個醒,以後那種天老大地老二我就是老三的感覺也可以收起來了,這個世界上比我們強的人太多了,欠我3不要因爲這種自大的思想毀了自己。所以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聽到吳宇的話,在這裏的1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過去的一年對于他們來說确實是有點太順風順水了,所以也導緻今天這場意外的發生,索性最後人沒事,但這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個警鍾了。
看到他們的1樣子吳宇也跟着輕輕的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我感覺也該跟你們說一下了。”
“啥事,說就行了。”邵澤陽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說到。
“恩,第二件事其實挺簡單的,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吳宇擦了擦手上幹掉的獻血,笑眯眯的看了面前的衆人一眼。
看到吳宇的表情和眼神,一群人心不禁一沉,似乎隻要吳宇用這種眼光看完人之後就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恩,看樣子都做好準備了,那我就說了,之前我跟你們說的兩個星期的假期取消...”
花落,夜晚的山頂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