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跟我有個屁關系,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此刻,吳宇的狀态也一點點的變得正常了起來,說話的方式也慢慢的變成了以往最正常的那種狀态,那隻是看見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掐死他的狀态。
如果說大傻的那張嘴是跟人學來的,那麽這個源頭絕對非吳宇莫屬,因爲除了吳宇之外,也就隻有邵澤陽的那張嘴跟他算是不相上下了,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你們要知道,邵澤陽這一張嘴,可全都是從吳宇身上學來的,而且基本上是絲毫不差的把吳宇那裏的東西給學了個底朝天。
“當初我還他媽的要死了呢,你們就給我扔在石頭上連屁都沒放一個,現在也知道着急了?告訴你,晚了沒用了,該着急的時候不知道着急,現在倒是想起來着急了,你以爲我是什麽人,你把我當什麽人了?現在你們的人要死了,知道着急了?知道人要死了該說的話應該讓他說完了?我特麽當時要死的時候,你們連個話都沒讓我說,草。”
有些事,自然是越說越來氣,原本還一臉蒼白的赫源,說起這件事,臉色竟然一點點的紅潤了起來,雖然紅潤的有些不太對勁,但一旁的吳宇卻已經是看的目瞪口呆了。
儒雅男子一臉憤怒地看着赫源,似乎想要反駁,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赫源說的也都是實話,當時他們是如何做的,河源隻不過是一點不差的重複了出來罷了。
“怎麽了,你們還他媽的想打我麽?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弄死我。”赫源本來被那一群人圍攻就是一肚子的火氣,而現在終于有機會吧這一肚子的火氣發出來,他自然是不會有半點客氣。那話說的也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哎。”吳宇瞥了赫源一眼,也是一臉的無奈,但是之前他也确實收了不小的氣,所以此刻,他想要罵人,也就讓他過過瘾吧,雖然對于老黑的印象還不錯,但是至于老黑身旁的那個儒雅男子,那印象可以說是要多差就有多差了,一副皮囊本來就難看至極,還成天一副感覺自己還不錯的模樣,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才能讓他有這種感覺。
“媽的,看着就煩,趕緊解決了這個傻逼去老邵那邊看看吧,弄完了回家睡覺,媽的困死我了。”赫源揉了揉眼睛,看他的模樣也确實是困得夠嗆,再加上這一身的傷,和之前流的那些血,他能堅持到現在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吳宇點了點頭看着赫源頭上細密的汗液,扭過頭來看着了儒雅男子一眼,手中的劍猛地一抖,直接朝着儒雅男子胸口刺去。
男子想躲,但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吳宇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而且吳宇出手的時候,他甚至還因爲赫源的話對着後者怒目而視,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劍刃上的寒光,就已經将他喉嚨上的皮膚刺得生疼了。
下一瞬,血液順着傷口噴湧而出,男子眼前都是一片鮮紅,他還想要抵抗,但是等他的手掌握上刀柄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拿不起刀了,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那刀就如同千斤巨石一般,橫放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吳宇收回七宗罪,鮮血瞬間滑的幹幹淨淨,沒有留下絲毫,似乎是厭煩一般的,将劍刃上的鮮血給甩到了地面上。吳宇看到七宗罪這個模樣,也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原來一柄劍也是會去讨厭一個人。
當然他是絕對不知道,七宗罪之所以會讨厭一個人,也完全是吳宇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爲吳宇去閑着沒事去讨厭一個人的話,那七宗罪隻是一柄劍,似乎也沒有必要去厭煩一個人,而且還厭煩的莫名其妙,畢竟七宗罪本來就是邪物體,雖然儒雅男子雖然算不上好人但也絕對不算壞人,起碼在他的眼裏,儒雅男子絕對算不上一個壞人。
“你不殺我麽?”儒雅男子倒下,吳宇和赫源轉身便想要走,但是老黑卻擡起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吳宇。
“你?不是已經殺了麽?”兩個人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難道那一劍還殺不死你了?不會把,應該死定了的,我對我自己的眼光向來都是很有信心的。”
“你爲什麽這麽自信?如果我沒死呢?”老黑一臉的憤怒,“若我還活着,那我必定會找你們報仇的。”
“嗯,那我們等着。”吳宇終于把帽子摘了下來,帽子底下臉色微白,眼中還帶着一絲淡淡的血色,“我就不相信一個心都已經死了的人還能繼續活着,如果他能的話,那麽我必定在這裏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說完,吳宇這一次真的頭都沒有回,轉身便走,隻留下老黑一個人,躺在雜亂的泥地上,看着天空清清的歎着氣,或許這一次真的結束了,之前自己還想着等這一次任務結束了該如何去放松一下,但是她卻從未想過,這次的任務,竟然永遠也做不完了。
但是活着卻又偏偏那麽累,有的時候才會覺着,死了其實也是一件蠻不錯的事情,起碼再也不用成天到處去跑了,可以安安穩穩的,哪怕是在地獄裏的岩漿池子裏洗澡,也可以是安安穩穩的放松了。
我的心已經死了麽?老黑忍不住咧了咧嘴,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小家夥說你的心已經死了。不過看情況,他說的倒是沒錯,反正心也已經死了,那最後就在這裏舒服的躺一會吧,似乎也挺好的,畢竟自己做錯了那麽多,這罪也是早晚都要贖的。
老黑努力地把胳膊從身子底下抽出來,塞到腦袋下面,舒服的眯着眼睛,然後意識一點一點的消散。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五層的殺人瘋子,最後一刻死的時候,竟然是笑的,天知道他在想什麽,或許讓大多數人去猜,那些人一定會感覺他想的便是這一場戰鬥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