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叔沒好氣的把手機扔到一旁,一臉不爽的把盤子裏剩下的半根香腸扔進嘴裏,咯吱作響。
挂掉了電話,吳宇也輕輕地打了個哈欠,早晨九點的采訪,按照時間來看似乎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睡,本來叫都已經擡起來準備上樓了,但是卻想到了自己定的外賣,最後一臉無奈的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啃着昨天晚上剩下的烤串,雖然已近涼了,但吳宇卻還吃的津津有味。
“老吳,起這麽早啊。”過了沒多久,樓梯上就響起了腳步聲,東越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吃啥呢?”
“昨晚剩的烤串,剛才定的外賣,你要是不餓就等着一會吃熱乎的。”吳宇吧釺子一扔,又拿起一根,咬住烤串上的肉,将竹簽一拔而出。
“還行,不是很餓。”東越也學着吳宇的樣子,往沙發上一到,看不出半點人樣來,手一探拿出一根烤闆筋,塞進嘴裏努力的咀嚼着。
“你不是不餓麽?”吳宇看了東越一眼。
“誰規定不餓就不能吃東西了麽?”東越輕輕地翻了個白眼。
“大早晨吃闆筋也不怕塞牙縫。”吳宇瞥了他一眼。
“不怕,還沒死過。”東越輕輕地仰着腦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可以。”吳宇無奈的搖了搖頭,門鈴聲突然響起,吳宇站起來穿着拖鞋打開門,果然是外賣到了,謝過了外賣小哥之後,吳宇拿着大包的東西,拖着鞋子走了進來。
“你定的啥?這麽多?”東越一愣,看着吳宇手裏的兩大包東西,忍不住問了一句,“大早晨的能吃的了這麽多東西麽?”
“我也不知道啊,慢慢吃呗。”吳宇把兩包東西往桌子上一仍,東嶽緊跟着就坐了起來,解開袋子拿出裏面的東西來看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的轉過頭看着吳宇,“這就是你說的早飯?”
“我說定的外賣,沒說是早飯啊。”吳宇學着剛才東越的表情,一副您能奈我何的模樣,從袋子裏拿出一份薯條,然後将數十包番茄醬擠到小碗裏,斜躺在沙發上,舒服的往嘴裏塞着脆嫩的薯條。
“給我拿份不辣的雞排。”吳宇往東越那邊伸了伸手,說道。
東越沒好氣的扔了一包給他,然後自己也拿出一包吃了起來,“對了,有關于範家的新聞麽?”
一晚上的時間,東越似乎也恢複了不少,再提起範家也沒有昨天晚上那副難受的模樣了。
“沒,範家把這次的事情給壓下來了,所以想要看到關于範家的新聞估計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剛才給坎叔打了個電話,今天上午酒店,應該有範寬的采訪。”吳宇往嘴裏塞着雞排和薯條,嘴角全都是食物的殘渣。
“範寬?”
“嗯,範家五層的管事,之前我有看過關于他的資料,而且他也隻五層少有的幾個可以直接聯系到七層總部的人之一。所以他對于這件事的看法,恐怕是會影響到所有飯家人對于這件事的看法。”吳宇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所以帶回先看看他的意思吧,然後再決定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下一步,你想怎麽做?”
“起碼我們現在在五層,那麽我們就要盡可能地把五層裏所有範家的勢力,全都一點點的拔掉,而且還有一點,雖然史家會在背後給我們支持,但是他們是絕對不會戰鬥明面上幫我們的。”
“爲什麽?”東越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明白,“那史家唯一的公子不是你朋友麽?爲什麽他們不會站到明面上來幫我們?”
“雖然我敢相信,如果我們真的出了事,他是絕對不會放着不管的,但是你要知道一個問題,他跟範家有一樁娃娃親,也就是說那範家的長女就是他的未婚妻,如果我們在這裏出問題裏,你該如何讓他動手?”吳宇看東越一眼,“所以在五層的一切,我們都要靠我們自己,如果出問題了,我們或許會拼命地去救人,但是如果是假也想要參合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明白了。”東越看着吳宇點了點頭,“那我待會去給他們都叫起來,一個個一聽到沒事,就睡得跟豬一樣。”
“現在能多睡會就會睡吧,等過兩天恐怕想睡都沒有時間去睡咯。”吳宇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輕輕地伸了個懶腰,“你們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在東域究竟過着什麽樣的生活麽?這個星期先讓你們适應一下,我們下個星期正式開始。”
“我很期待。”東越看着吳宇,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
八點半,人都起來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沒起來的,大傻也一臉樂呵的用自己的方式把他們叫了起來,哪怕那些被叫醒的人一臉不耐煩,但是聽到吳宇說有正事,也都把臉上那種不耐煩的表情收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從被窩裏鑽了出來,一臉無精打采的跑到樓下吃着吳宇給他們準備的早餐。
“爲什麽我們早晨要吃炸雞排和薯條?還有昨天晚上剩下的烤串?”邵澤陽一臉莫名其妙的把油膩的炸雞排塞進嘴裏,問道。
“因爲隻有這家雞排店提供薯條。”吳宇一臉理所當然的看着邵澤陽,說道。
“好吧。”邵澤陽聽到吳宇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換成别人,估計邵澤陽早就罵人了,但是聽着吳宇的話,他卻是一臉的無奈,畢竟對于這麽一個喜歡薯條到發瘋的人來說,你如果反駁他那麽你的下場就一定是從此少一分早飯這麽簡單。
作爲一個明智的人,就應該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去吃自己的炸雞排,更何況雖然稍微有點油膩,但是味道确實還蠻不錯的。
“對了,呢個什麽采訪還沒開始麽?”東越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九點了,老吳你找找。”
“嗯。”吳宇點了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