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鍾街道上的人逐漸散去,留下的就隻有頭頂上熱的滋滋響的白熾燈和那個孤零零的身影,吳宇終于從燈光旁的陰影裏走了出來,朝着那個被無數人所仰望的辦公樓走了過去。
“先生請留步,您來這有什麽事麽?”吳宇剛剛走進大廈還沒超過三步,就已經被警衛攔了下來,尤其是吳宇一身怪異的着裝,自然更是吸引這些警衛的注意。
“找人。”吳宇輕輕地回過頭,看着那個穿着警衛服的保安說道。
“哦。你找誰?來這裏登記一下。”聽到吳宇是來找人的,幾個警衛也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因爲剛剛吳宇進門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吳宇身後的名牌,那可是十萬生命值,這樣的人如果非要硬闖估計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可以不登記麽。”吳宇站在那沒動,“反正我是來找死人的,所以是不是登記,應該都無所謂對吧?”
“你...你說什麽!”警衛瞪着眼睛,話甚至才說到一半,一柄黑色的利刃,就已經鑽進了他的脖頸之間,而他也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解決掉警衛,吳宇轉過身将大門關上,而鎖鏈也是緊緊鎖住,此刻這座依舊明亮的辦公樓,再也不是什麽被人所羨慕的天堂了,而是一個所有人都想從這裏逃出去的地獄,一個完全由鮮血和腐肉組成的地獄。
......
“回來了?”老闆娘看着自己面前的青年沖他笑了笑,“剛才你的外賣送過來了,正好看到你出去了,我就幫你拿着了。”
說着,那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從櫃子裏拿出一包還熱乎的垃圾食品。
“哦,謝謝阿姨。”吳宇笑眯眯的接過自己的外賣,拿上了樓。
剛剛進來兩天,甚至一共沒說過幾句話的旅店老闆,想要跟後者搞好關系其實很簡單,就是今天早晨回來之後,吳宇洗了個澡,然後随便摸出一個昨天晚上拿回來的錢包,把身份證掰斷,扔進馬桶沖掉,而把剩下的東西,交給那個老闆娘,說是自己在房間裏見到的。
看着錢包裏的三千多塊錢,吳宇看着那個笑的嘴都合不攏的老闆娘,就知道自己在這裏已經初步的安全了。起碼範家的人在短時間裏如果想到自己,老闆娘也能幫上自己一些忙。
吳宇倒在被窩裏,舒服的看着手機,處理了範家那邊的事之後,吳宇就直接趕回來了,一點一點來,最開始他是一定不會着急的,因爲在五層那個範家的管理者還活着之前,自己的處境永遠都是危險的,所以在那個人沒有死之前,自己絕對不會猖狂的去殺上整整一個晚上。
而早晨,自己也是五點多的時候出去的,順便去将那個咖啡廳裏所有的人都解決了,至于那個跟他們曾經鬧過矛盾的員工,他到沒有去仔細尋找,既然已經被開除了,那也就沒什麽必要了,而且看那個人當時的模樣,并不是在僞裝,而是真真正正的害怕,那種害怕就如同一個卑賤的魔鬼,第一次看到了魔王一般,除了跪拜之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有用的動作。
消息似乎出來的很突然,原本還在那裏吹噓着,現在五層的經濟發展有多麽多麽好,哪一家航空公司的空姐又獲得了今年最美空姐的稱号,哪一個作家的小說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似乎有點無聊,但是卻很和平。但是炸彈永遠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就在你的面前用極快的速度鑽入到你面前的突然裏,然後炸裂開形成一朵漂亮的蘑菇雲。
蘑菇雲裏的所有人,都會被燒的滾燙的空氣連帶着一起燒成灰燼,什麽都不剩。
此刻,無數的人吃着早飯,看着新聞享受着美好的一天,但是當這個畫面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将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一陣陣的反胃,再也吃不下任何的東西。
範家出事了。
當這條消息鑽進這些主持人的耳朵裏時,這些向來素養很好的主持人一個個的也都蒙住了,因爲是早間新聞,所以大多數新聞都是直播狀态,甚至大多數的觀衆都能看到那些主持人正念着稿子呢,念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傻呵呵的愣在了哪裏。
但是這條新聞,确實是太爆炸了,已經有近百年,範家的公司都沒有發生任何問題了,但是這一次,直接是範家的一個分公司被人完全抹掉了。
那副慘狀,随意的幾張照片都能看的出來,尤其是在一層大廳的哪幾個血淋淋的大字:範家,欠我的我開始一點點的往回拿了。
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着這幾個字究竟是什麽意思,究竟是誰寫的這幾個字,難道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什麽東西的開始?
此刻整個五層也都炸開了,所有的人都在讨論着這個問題,不僅僅是普通人,包括無數公司的高層,甚至是那些老闆還專門湊到一起讨論,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爲,那個人又爲什麽要這麽做。
當然,此刻還有另外的一個人,他看着這條新聞,看着新聞裏的那些照片,整個人都蒙住了。而這個人,就是史家放在五層的代表,坎叔。
他還清清楚楚的記住,史明松是昨天晚上給他打的電話,讓他關注一下吳宇,關注一下最近範家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在這之前他都沒弄明白史明松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看到新聞裏的畫面,似乎瞬間,他就完全明白了過來。
也不在乎桌子上撒掉的咖啡此刻正順着桌子的邊緣,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了,他拿起桌子旁的電話,打通了那個電話号碼,還沒等那邊的人說話,他就已經搶先說道,“出事了,範家的一處分部,被滅了,而且就是吳宇所在區域的那個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