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史明松那邊根本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人,無非就隻不過是一個派來試探的小喽喽罷了,這種的人,他們那所謂的僞裝也隻不過是一種笑話罷了。他們一定會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車子藏到一個沒人找到的破舊工廠,或者是在某個連野貓都不敢去的路段,讓人開車去接他。
所以吳宇很放心,他絲毫不擔心對方會逃跑。就好像你再盯着一隻陸地上的烏龜,就算他跑又能跑多快呢?
吳宇貼着路邊,大部分身子都遮在陰影裏,一雙眼睛沒有任何波動的盯着哪個不遠處的人,而潘賢卻還一臉自己今天做的很不錯的表情,甚至還在路邊買了份煎餅果子犒勞自己。
那是一個七層家族的人,會在五層買來吃的東西麽?吳宇輕笑一聲,繼續跟着後者走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鍾,在後者左拐右拐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才終于來到了一個狹小的路口裏。
其實也不能算是個路口,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隻能說是兩棟樓之間的夾縫,夾縫中間黑乎乎的,遠遠的都能聞到一股酸臭的氣息。吳宇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夾縫很窄隻有側身才能勉強走過去,而那股發酵般的味道,自然也是從夾縫中傳出來的。
雖然從這裏看,在夾縫的另一頭有隐約的光,但是要從這裏走過去?吳宇也不得不佩服後者,就算是找地方你也找個跑起來方便的,而這根本就不是給自己找的退路,這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能讓自己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的墓地。
潘賢聞着那股味道,似乎也皺了皺眉頭,嘴裏嘟嘟囔囔着不靠譜,早知道就不走這條路了之類的。但是說着,他卻還是從口袋裏掏出兩個鼻塞,塞進自己的鼻子裏,然後在腿上套了兩個巨大的塑料袋。
“好了,不用逼着自己去走那段你根本就不像走的路了。”吳宇從黑暗裏走出來,緩緩地摘下帽子,“不得不說,你找的這個地方還真的不錯,如果是我我是絕對不會來這麽惡心的地方的。”
潘賢一愣,緊緊地盯着吳宇,猶豫了半天,臉上緩緩地擠出一絲笑容,“好巧啊,沒想到這麽快咱們又見面了,本來還說下次見面請你吃東西的,不過沒想到這麽快咱們就下次見面了,而且今天天也晚了,所以還是下一次再請你吧。”
他不知道吳宇到底有沒有騙他,他不知道吳宇究竟發沒發現他的底細。他隻是聽上面的吩咐說這個人跟史明松有一定的聯系,所以讓他過來打聽一下底細,當然上面的人也跟他說了,這個人是從東域裏出來的人,所以一定要小心。
所以他才做了這麽多讓自己感覺起來很小心地事情,但是一個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份工作的人來,無非就是送死而已。
“不用了,吃東西什麽的就免了吧,畢竟你給我的東西,我可不敢随便亂吃,萬一下一次給我下毒把我帶回你們範家呢?是吧?”吳宇笑呵呵的看着他,一臉輕松。
潘賢看着他,身體一點點的癱軟下來,“原來,你已經發現了...”
“是啊,這又不是什麽很麻煩的事,你既然知道我人是史明松,那麽讓他幫我查一個人還不是很簡單的麽?”吳宇笑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機上是史明松剛剛發過來的消息,因爲是自己兒子的需要,所以史明松的老爹想都沒想,就直接下令在三分鍾之内把這個人所有的資料都放在自己面前,而最終完全核對過得,就是吳宇手機裏的那是幾行字。
潘賢松開手裏的塑料袋,身體跟着塑料袋一起跌倒在地面上,“你是來殺我的吧?”
他從小就生活在這個遠離殺戮的地方,雖然說是遠離,但隻不過是看不到身邊的殺戮和血腥罷了。
“是。”這種事情沒有什麽要隐藏的,也不需要去掩蓋什麽,反正都已經是一個将死之人了,繼續隐藏和欺騙也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可以給我個痛快麽?”潘安坐在地上,身體輕微的顫抖着,但是卻還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哪怕他甚至已經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他并不是一個膽大的人,甚至可以用膽小來形容。直接面對死亡的那種恐懼,讓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可以,但是這也要看你的選擇了。”吳宇輕輕地咧着嘴角,看着他,“根據消息上所說,你是從七層下來的人,而且剛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對吧?”
“嗯。”潘賢點了點頭。
“當然,我也知道,你下來純粹就是爲了鍍金的,如果沒猜錯你父親應該也是範家的某個地位很高的人吧?”吳宇蹲下身子笑呵呵的看着他,“當然,你不用告訴我他是誰,因爲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有興趣的就隻是你應該跟你們範家幾個位公子的關系怎麽樣?”
“都...還不錯。”潘賢看着吳宇,顫抖着輕輕的點着腦袋。
“哦,不錯就好嗎,我想問的事也跟着有點關系,那你應該知道大概在一年前,你們範家的某位公子哥是不是曾經去過五層下面,似乎是爲了調查什麽事。”
“嗯,有過。”潘賢看着吳宇輕輕地點頭說道。
“那麽,當時去的究竟是哪位公子哥呢?”
“是我們範家二公子範傑。”
“那麽他回來的時候,你去迎接他了麽?”
“去了。”
“那麽他回來的時候,隊伍裏有沒有多了幾個人?”
“多了兩個人,是兩個小姑娘都很漂亮。”
“但是他們的生命值都沒有達到五十萬點,她們是怎上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