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以後來報仇麽?”吳宇輕輕地歪了歪腦袋,“不過很可惜,你今天來了,就已經沒有機會了,玉兒還隻是一個小姑娘,本來不想讓他看到這個世界上的黑暗,但是你讓他看到了,難道你會認爲你今天能活着回麽?”
“你要殺我!”男人眸子驟然緊縮,眼睛緊緊地盯着吳宇。
“不然呢,就如同你所說,難道你會認爲,這件事就這麽草草了結了?”
“你知道我是誰麽,你就要殺我。”
“你這句話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不就是那個什麽富豪榜麽?”吳宇輕哼一聲,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讓你爸過來,準備接收一下這個人的資産。”
“哦。”小丫頭看了一眼吳宇,臉色有些發白,哪怕她已經無數次見過,但畢竟隻是一個小姑娘,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電話打通了,石林原本以爲隻是吳宇打電話叫他來吃飯,但是很快石林那邊的語氣就已經變得不太對勁了,他聽着霍林玉的話,此刻電話那頭的石林臉色已經變得難看無比,隻留下一句我馬上來就挂掉了。
“好了,馬上她爸爸就來了,有什麽想說的,你就跟她爸說吧。”吳宇聳了聳肩,從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扯下一塊幹淨的布,輕輕地擦拭着自己的劍。
“你們不是孤兒麽!她怎麽會有爸爸,這怎麽可能!”男人扥這眼睛看着吳宇,臉上一副被人耍了的表情。
“不啊,我隻是說我,而且我也從來都沒說過,她是我親妹妹。”吳宇瞥了男子一眼,“對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麽?反正你也離死不遠了,我就告訴你吧。吳宇,這個名字聽說過嗎?”
“吳宇?”男人愣了一下,臉上是一片迷惘,這個名字他似乎真的沒有聽過,但是很快這種迷惘就變了,變得一點點的驚恐起來。這個名字他可能沒有聽說過?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名字幾乎每天會在他的耳邊響起,那個洪城裏的魔鬼,那個沒有任何人能擋得住的魔鬼。
“你...你就是上個月,滅掉狼幫的那個吳宇!”男人瞪着眼睛,手指輕輕地顫抖着。
“嗯,是我,想不到竟然還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吳宇把手中髒了的布随手扔到地上,外面傳來車子急刹的聲音,“好了,正主來了,你跟他聊吧。”
吳宇随手指了指,不遠處,石林此刻一臉憤怒的沖了進來,“怎麽樣,沒事吧?”
“呵,我能出什麽事,估計就算東域讓人滅了,我也能活的好好的。”吳宇搖着腦袋笑了笑,“行了,該死的都死了,不過這兩個人留了一命,你自己看着辦吧。”
石林點了點頭,臉上一片漆黑,他看着此刻倒在地上的父子倆,此刻兩個人的眼睛裏已經已經沒有絲毫的生氣了。
兩個人擡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石林,男人一愣,“你是石林!”
“是我,怎麽了?有什麽想說的麽?”石林點了點頭,暢就跟在他身邊,不過此刻已經樂呵呵的跑到吳宇和史明松那裏去打招呼了,反正也都是老熟人了,有段時間沒碰面,暢也是難掩的興奮。
“沒有了。”男人頹廢的坐在地面上,一個東域第一殺手,或許也不算殺手吧,反正那個人絕對是東域第一儈子手,而那個傳聞中的第一殺手,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而另外的一個人,則是剛剛晉到東域第一首富的存在。
或許,這一次自己輸得不冤,自己究竟都惹到一群什麽樣的存在?一群自己絕對不該惹,甚至自己這輩子都觸碰不到的存在,或許已經可以認命了吧,待在這裏等死,比反抗或許要好的多吧。
石林對着兩個人,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破口大罵,十幾分鍾的時間,嘴裏的唾沫似乎都已經吐幹,他才悻悻的停住了嘴。
“把他們給我帶回公司,等我明天去處理。”石林揮了揮手,身邊兩個保镖立刻将兩個人架起來帶到人群外的車子上,拖回了公司。
“行了,以後你也稍微注意點吧,你女兒可不是個沒人曉得小灰姑娘。”吳宇看着石林,笑了一聲,“還有你的身份其實也不用藏得多好,反正總有一天會有人知道,所以讓學校的人知道知道也是好的。”
“行,我明白了。”石林點着頭,輕輕地歎了口氣,“今天确實是我失策了,以後會注意的。行了,既然過來了,晚上也算是給你們接接風,去吃飯吧,正好我也餓了。”
“嗯,那就去吃飯。”吳宇點了點頭。
“對了,現在快一年了吧,準備什麽時候走?”石林跟吳宇站在一起,聲音放得很低。
“再等一兩個星期吧,畢竟這邊事情也稍微處理一下,總不能甩甩手就不管了吧?”吳宇輕笑一聲,“好了,這件事就不提了,等我走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
“行,那就不提了。”石林哈哈一笑,“走走走,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這輩子跟吳宇在一起吃飯的人,那所謂的不醉不歸說的似乎從來都是他們自己。
酒店的樓下,吳宇揉着太陽穴,看着坐在一旁吐得稀裏嘩啦的三個人,史明松還能稍微好一些,畢竟平日他就是一個沒事就喜歡喝兩口的人,但是此刻的石林跟暢似乎已經連最起碼的意識都沒有了。
“行了,開車回去吧,把這些人都扔後面,一輛吉普差不多能坐的了吧。”吳宇看着那三個搖搖晃晃,巴不得睡在地上的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應該差不多。”栾穎點了點頭,扶着史明松說道。
“行了,趕緊收拾東西回去,在這丢人現眼的。”吳宇根本不在乎三個人的感覺,直接一股腦的塞進車子裏,兩個女孩則坐在前面的一排,一臉緊張的看着後排的三個喝多了的男人,生怕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