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想起來,原來在那裏還站着一個叫加百列的人,此刻那個英俊的青年,臉上是不可一世的憤怒,他瞪着眼睛看着路西法,雙眼通紅仿佛那個人殺了他的父親一般。
“你是不是想死?如果你就這麽想死的話,我一定會成全你。”加百列雙手握拳,青筋在皮膚下面輕輕地跳動着,此刻他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他甚至有些忘記了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了。
一旁的美婦聽着加百列的話,不留痕迹的皺了皺眉頭,剛想要出言提醒,但是加百列已經走到了路西法的面前,“我從小就對你一直忍讓,也算是給你面子了,你要明白如果不是我可憐你,你這種垃圾根本不配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但是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有意思,越是給你臉你就越是不要臉了,今天是什麽地方你可以睜大眼睛看看,如果不是因爲你是莉莉的同學,你這輩子都絕對不可能走進這種地方的你明白麽?”
“我知道,你身後站着的人是神父,但是如果沒有神父呢?如果沒有神父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個什麽東西麽?一個被人仍在地獄裏的垃圾罷了,每天在呢個黑漆漆肮髒的地方連光都看不見,你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如果不是因爲神父大人的憐憫,順手把你給撿回來了,你這輩子或許連陽光都根本看不到,但是你感覺神父救了你你就是什麽值得驕傲的東西了麽?神父大人是個憐憫的人,哪怕是路邊一條小狗不小心摔倒了,神父大人也會把它帶回來,等他的傷好了在放掉,所以你感覺你跟一條狗有什麽明顯的差距麽?”
路西法站在原地聽着後者嘴裏如同放屁一般的髒話,臉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後者,倒是站在他身邊的莉莉絲,讓後者的話給起的不輕,張嘴似乎也想罵人,但是等張開嘴一時間卻驚人不知道自己該罵什麽好,本身就是個不怎麽跟外面世界接觸的小姑娘,平日裏出門也都有侍衛跟随,就算是難得偷偷跑出去也是路西法跟着,所以說什麽罵人的髒話,小姑娘還真的是單純的根本就說不出口,又或者是說她根本就不會罵人。
“怎麽,不說話麽?是不敢說還是已經承認了?”加百列的臉上是輕狂的高傲,仰着臉用下巴看着路西法。
“雖然我也想借用你的話,不知道你究竟是哪來的勇氣,而且你難道不覺着你今天的話有些過分麽?”路西法上色終于出現了一絲變化,他看着加百列,眸子中露出了淡淡的殺氣。
“呵呵,過分麽?我爲什麽沒感覺到呢?難道你不覺着你今天做的事情更過分麽!”加百列瞪着眼睛,咆哮着看着路西法。
“但是你别忘了,今天是莉莉絲的生日,而不是一個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放肆的罵人的地方,你可以用你那可悲的素質在我面前叫喧,我絕對不會說半個髒字,因爲這個世界上如果用什麽詞彙來描述你,那麽相信我,那些詞彙對你的憐憫絕對不是你口中神父那種并不算高達的關懷。”
如果說罵人這種東西,大概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什麽傳承之類的存在,吳宇聽着路西法嘴裏蹦出的那些詞語,愣了愣總感覺有點熟悉,因爲似乎這些話平日裏他也沒少說過,絕對沒有一個髒字,但是卻能罵的人想要活生生的吞了你,但是卻又拿你無可奈何。
兩個青年對視着,一個眸子中是鮮明的憤怒,刺眼的鮮紅色,從眼睛裏流露出來。而另外的一個,眼睛裏則是毫無神色,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個青年,就如同在看一個幼稚的孩子。
“加百列,你在說什麽呢!”小丫頭已經忍不住了,原本好端端的十八歲生日派對,卻被後者給鬧成了這個樣子,雖然這其中也絕對少不了她父母的責任,但是作爲一個孩子,有任何的錯誤似乎也都沒有講那些錯誤推到父母身上的習慣。
加百列聽着莉莉絲有些尖細的叫聲,忍不住微微一愣,看着後者,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哈,你就這麽說我的麽?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明白麽?你爲了這麽一個男人你就在這所有人的面前對着你的未婚夫大喊大叫!”
莉莉絲憤怒的俏臉通紅,看着那個男人醜惡的嘴臉,也想要學着路西法的模樣去罵人,但是卻被路西法拉住了,“好了,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想什麽模樣。”
“可分明是他先罵人的,而且...而且我也根本沒同意他做我的未婚夫...”小姑娘眨着眼睛,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平時在家裏誰不是寵着她的,這或許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兇巴巴的對她大喊大叫、
“嗯,我知道,今天是你過生日,過生日要是哭的話,可是會變醜的。”路西法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好了,這些事交給我來解決吧。”
莉莉絲看着身邊的男人,愣了愣,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而站在三人身後,始終一言未發的美婦,看着路西法和加百列兩人,第一次感覺或許自己和丈夫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難道加百列就真的能夠配上自己家女兒麽?起碼在今天的這件事上來看,路西法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要比加百列好上數倍。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自己女兒的心中,路西法的地位明顯要比加百列高出一個檔次不止。
眼前的場面,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應付,加百列看着路西法,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而路西法則是一臉淡然,你如果有本事就來試試的表情。
就在此刻,突然一道聲音在大廳裏驟然響起,“是誰在這裏鬧事,難道你們不知道今天是我女兒的生日麽!”
隻是瞬間,原本還有些吵雜的大廳裏,瞬間安靜了下來。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