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午回來跟我說了,而且還讓我給她準備禮物。”想到這個,路西法有點頭疼,趴在桌子上,“神父...你這裏有沒有什麽好東西?能拿來送人的那種。”
神父瞥了路西法一眼,“你當我這裏是什麽地方,要禮物自己買去,握着的東西你就别想了。”
“哦,好吧。”路西法撇了撇嘴,“不過您這大晚上的把我叫過來,就是爲了聊聊天麽?”
“怎麽了,不行麽?”神父笑呵呵的擡頭看了路西法一眼。
“不是,我今天剛回來,還陪莉莉絲逛了一下午,您就不能放我一晚上假,先讓我休息休息明天晚上也行啊。”路西法苦着一張臉坐在神父面前,無奈的歎了口氣,“您看看,看到了麽,握着眼皮打架打的夠快進醫院了。”
“哦,是麽?這算不算是有了媳婦忘了爹?”神父擡起頭來,笑呵呵的看了路西法一眼。
此刻後者的臉上已經是一片黑線了,“您這都哪根哪啊?咱們能不能說點正經事啊。”
“行了行了,不跟你小子開玩笑了。”神父看了路西法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裏的東西在桌子上摞成一摞,放在一旁,“你今年也有十九了吧,生日在呢邊過了麽?”
“嗯,早就過完了。”路西法點了點頭,“在那邊,跟老隊長一起過的,也不知道老隊長從哪弄得,在地獄裏竟然還給我搞到了一小塊蛋糕,當時真的有點沒想到。”
神父看着後者臉上的笑容,也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随着年齡一點點的增大,後者也終于從小時候的那種自卑裏走了出來,當然神父也明白,這其中也絕對少不了莉莉絲的關系,如果沒有那個小姑娘,或許現在的路西法,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吧。
“行了,跟我來吧,本來這件東西暫時還不準備給你的,但是大後天就要去參加小丫頭的生日了,如果再不給你,估計以後就連給你的機會都沒有了吧。”神父從桌子前站起來,走到書架前,“跟我來吧。”
手在書架上輕點一陣,旋即,牆面上整齊的暑假突然裂開,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這個地方路西法曾經來過,而且這在聖殿裏也不是什麽秘密,隻要你的地位到了,很多人其實都知道這個密室的存在。
路西法擡起腿,下意識的想往密室裏走去,但是站在前方的神父卻依舊絲毫未動。他忍不住一愣,看了神父一眼,而後者卻根本就沒有搭理他,他依舊站在入口,兩三分鍾過後,書架緩緩的似乎是想要閉合,但是書架閉合到一半的時候,雙手猛地一揮,原本正緩慢閉合的書架戛然而止。
“這是...”路西法看着後者的動作,已經愣在了原地,因爲他根本猜不到神父究竟想要做什麽。
“好了,跟我來吧,這個密室,切記莫要跟任何人說。”神父看了路西法一眼,手掌再次一揮,原本橫向的書架突然輕輕的轉動了起來,而在原本兩面書架重合的地方,一道漆黑的小門,突然緩緩的漏了出來,“跟我進來吧,不過這地方似乎你來了之後,好像也沒什麽用了,等回頭改造一下,也一起并入我的密室吧。”
路西法沒有說話,此刻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道門,似乎在那道門後,有什麽東西在深深的吸引着他。
門被神父輕輕地推開,房間很大,跟外面所想的完全不同,甚至比一旁的密室還要更大一些,黑色的密室裏,就隻有中心亮着幾盞燈,能夠讓人勉強看清那個被無數鎖鏈束縛着的東西。
“神父,這是...”路西法看着那個有些模糊的影子,甚至都有些開始不受控制的朝着中心移動着,當後者發現的時候,急忙晃了晃腦袋,才終于阻止了這種想法。
“這是一把劍。”神父看了路西法一眼,“感覺到了麽?”
“嗯。”路西法點了點頭,旋即眉頭緩緩地皺了起來,“不過這究竟是一柄什麽樣的劍,爲什麽我能感覺到他好像在召喚我?”
“這把劍啊...”神王看着那個被鐵鏈束縛着的有些纖細的劍身,突然笑了笑,“你應該還勉強記得自己的身世吧?”
“嗯,被您從地獄裏救回來的嘛,就算我自己不知道,加百列那個家夥也絕對會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我的,畢竟他呢個性格,知道點什麽事情巴不得讓你去誇贊他,所以從他的嘴裏套出點話來,還是挺容易的。”
“是啊,倒是忘了還有他了。”神父無奈的笑了一聲,輕輕地搖了搖頭,“那這些年你在地獄裏,應該也了解了不少跟地獄有關的事情吧。”
“嗯,了解了一些,但不是很全面。”
“既然了解過,那你應該知道當初我們神界跟地獄,曾經有過一次聖戰吧?”神父似乎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看着那把被束縛起來的劍,神色複雜,甚至有些像是在看老朋友一樣。
“了解過。”路西法點了點頭,看了神父一眼,“難道這柄劍...還跟那場聖戰有關系麽?”
“當然有關系了。”神父聽着路西法的話,突然笑出了聲音,“就是這把劍,當時甚至還差一點改變了那場戰鬥的結局,如果不是最後那群老家夥助我,最後奪得勝利的人,或許就是地獄了。”
路西法愣在那裏,看着那把在渾南的燈光下,忽閃忽閃的散發着微弱的光芒,他聽着神父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麽,似乎想到了一個能夠跟這把劍完全匹配的名字,二次似乎除了這把劍之外,在這個世界上也再也不會有第二把劍能夠配的上這個名字。
就如同神父的審判之劍一樣,這把劍同樣代表了一個巅峰,一個或許永遠都無法超越的巅峰。
“神父,難道這把劍,傳說地獄已經丢失數百年的聖劍...七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