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聲悶哼,在身邊響起,在哪看似一片虛無的控制中,樓梯投下的影子裏,一個人影一陣蠕動之後,緩緩地顯露出來,男子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痕,鮮血順着傷口一點點的流了出來。
“你能看到我?”鬼影看着吳宇,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他盯着吳宇,眸子中露出一絲危險。
“看不到。”吳宇收回劍,看着劍刃上多出來的一絲血迹,“但是能感覺到,你跟史明松比起來,差距還是太大了。你殺人的時候,殺氣太重。”
“殺氣麽?”鬼影站在那裏看了吳宇一眼,難道她就真的那麽好心會在這種時候指出後者的漏洞麽?不,天底下誰都可以這麽好心,但是吳宇卻絕對不可能的。
他告訴了後者他的錯誤,那麽在他的心中,他在偷襲吳宇的時候,心裏就會不自覺的出現破綻,而這個破綻卻正是此刻的吳宇最需要的東西。
吳宇回過頭,看着狼首,“沒想到,那個坐在高位的狼幫首領,竟然能有這樣的實力。”
“不過,這還不夠,想要殺我,憑你們兩個,遠遠不夠!”再次朝着狼首直奔而去,手中的七宗罪輕輕一劃,帶過一道淩厲的風聲,然後他猛地躍起,直接朝着狼首劈砍而去。
跟我拼力量麽?不,你不配,你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不配,卑微的凡人而已!
不知道是誰的呐喊,突然在吳宇的心中出現,而後一點一點的蔓延出來,在他的腦海之中拼命的擴散着。
三個人,沒有人敢去藏拙,狼首揮舞着巨劍,和吳宇兩個人毫無花甲的對拼,對于後者的力量,狼首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這已經是多少次了,那個青年隻用一隻手,便抗下了自己跟鬼影所有的攻擊,如果她的懷裏沒有那個女孩,如果他用的是兩隻手呢?
狼首根本就不敢去想,因爲那個現實對于他來說,似乎有點過于殘忍。
而另外的一遍,棋手和史明松之間的戰鬥,卻似乎要和平很多,畢竟兩個人的實力也算是相差不多,尤其是在棋手的面前,那個用腦子去戰鬥的人,在他沒有取得絕對上風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的超出他能力範圍内的事情的。
所以無論史明松如何對他發動進攻,那隻拳頭就如同打在軟綿綿的棉花裏,讓他根本就碰不到棋手絲毫。
“呼。”
似乎追的有點累了,史明松終于停了下來,他看着滑溜的和泥鳅一樣的棋手,緩緩地将自己手裏的兩柄匕首,插回自己的腰間。
“哦,不打了麽?”棋手也跟着後者一起停下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十幾米遠,後者笑眯眯的看着史明松,“還是說你想認輸了?”
“呵,認輸是不可能的,首先憑你的實力,你就不配。”史明松站在原地,輕輕地活動着手指,不緊不慢的說着。
“哦,實力嗎?”棋手輕輕眯了眯眼睛,“但在這之前,你或許可以先回答我的那個問題,你到底是誰,我問了你那麽久,你似乎一直都沒有正面回答我對吧?”
“就這麽想知道我是誰麽。”史明松聽着棋手的話,輕輕地笑了笑,“不過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倒是也不介意滿足你的要求。”
“哦,是麽?那麽現在,我是不是應該洗耳恭聽呢?你,到底是誰呢?”棋手看着史明松,聲音之中能聽出輕輕地嘲弄聲,他喜歡這種降低人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感覺,就如同之前的戰鬥一樣,後者的實力或許會強于他,但是卻依舊拿他還無辦法,這就是他最喜歡的那種感覺,君臨天下如同統治着這個世界的人。
“我呀。”史明松笑了笑,從口袋裏緩緩地掏出了一副撲克牌,嶄新的紙牌拆開,放在手裏熟練地洗了起來,“魔術師,聽說過麽?”
雙手已經停了下來,一張紅桃J從牌堆裏彈了出來,落在他的指縫裏。
“你...你是魔術師?”除了吳宇之外,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發生了一件完全出于他計劃之外的事情,在他的計劃裏,史明松雖然很強,但是卻也沒有強到那種無法對付的程度,但是在這之前他卻從來都沒有去考慮過,史明松就是那個傳聞中,從沒有人見到過的,同樣也是最神秘的魔術師。
“或許是咯,但若你認爲不是,那我也就不是咯。”史明松緩緩地笑着,“好了,現在開始,那種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似乎也應該結束了吧。”
手指輕輕一彈,一張紙牌直接從牌堆裏飛了出去,并不是特制的撲克牌,就隻是兩塊錢一盒那種在路邊買來的紙牌,隻不過看樣子史明松買的這幅撲克似乎還要便宜一些,薄薄的紙牌盡可能的節省木漿,似乎這樣的一副撲克就隻需要一塊錢吧。
但就是這種薄薄的,會被無數人謾罵的紙牌,在史明松的手裏,那纖薄的紙牌卻似乎便成了一把把的刀片,可以迅速切開空氣,将那把刀送到你的面前。
“那麽下面,介意給你變個魔術麽?”史明松看着棋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首先,這副牌我沒有動過,當然在你那裏的那張牌隻是廣告,毫無用處。”
“但是想要從這副牌裏,找到四張槍似乎對于普通人來說有點麻煩,但是對于我來說,需要的就隻是一把槍。”史明松笑眯眯的,從狼幫的某個人身上順了把槍過來,他看了棋手一眼,然後緩緩地上膛,手槍對着手中撲克牌的橫截面,“那麽下面,這四張槍,就已經找到了。”
槍響。
紙牌并沒有如同想象中的被子彈直接打的裂開,紙削飛散。子彈似乎消失了,又或者剛才那一槍,似乎就隻是放了空槍一眼,但是下一瞬,四張紙牌卻從史明松手裏的牌堆中,就如同四發子彈一樣直接飛了出去,朝着棋手的方向,直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