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一分鍾之前,他還在爲自己的某些方面所自傲着,雖然那些驕傲也會有些莫名,但他還是在驕傲,從經驗,從經曆的戰鬥,從處理事情的冷靜上。
但是一分鍾之後,他那些卑微的驕傲,已經被吳宇的一劍,砍的什麽都不剩。巨大的力量,從七宗罪上傳來,他的雙臂忍不住輕輕地一顫,然後身子猛地倒飛而出。
這隻是單手的力量,而那個青年的懷中,還抱着一個起碼也會有八九十斤重的小姑娘,那麽如果剛才,他是雙手握劍的話...
鬼影已經不敢去想了,這個青年他究竟強到了什麽樣的程度,雖然在殺手排行榜上,棋手的排名要超過自己,但是如果真的去論實力的話,那麽自己的實力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碾壓棋手的,而此刻的自己卻被一個才剛剛二十幾歲出頭的孩子給完全壓制了,這種事在此之前他是真的連想都不敢去想。
落到地面上,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停頓,鬼影知道,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速戰速決,必須要以自己最高的爆發将後者打到,因爲他根本就不敢拖下去,他還清清楚楚的記着,就在三十分鍾前,棋手找到自己跟自己說,如果待會跟吳宇碰上,千萬不要妄想可以用拖時間的方式去将後者拖死,因爲如果你那麽做,你就是在完完全全的作死。
因爲他知道,在東城區,那個人手裏拿着劍,四天的時間,那個人除了每天三四個小時的睡眠之外,他就根本沒有停下來過,她紅着眼睛可以站在那裏殺到沒有人爲止。
雖然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但是在他的身子落地的一瞬間,他的身體瞬間就好像變成了一道黑色的絲線,消失在吳宇的面前,下一刻卻又出現在吳宇的身後,雙手揚起,朝着吳宇的後心處,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吳宇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沒有變化,驚慌失措?又或者是下的淚涕聚下,不并沒有,這些東西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已經是不存在的東西了。
手腕猛地後翻,七宗罪緊緊地貼着後背滑了上去,背後一陣劇烈的聲響,巨大的力量用一種及其穿透的方式,重重的砸在七宗罪的劍身上,雖然七宗罪并沒有什麽事,但是在巨大的沖擊之下,吳宇卻忍不住一聲悶哼。
“偷襲麽?還真的像是一隻躲藏在洞口裏的老鼠啊。”吳宇咧了咧嘴,嘴裏也緩緩地冒出一絲血腥氣,“既然想要偷襲,那就來吧,我到底要看看你這種老鼠能在我面前蹦跶多久。”
吳宇的身子也迅速移動起來,時不時兩個人的武器就會猛地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陣劇烈的聲響。
“既然他們都已經開始了,那我們站着似乎也沒什麽意思了吧。”史明松打了個哈欠,手中拿着兩把匕首,緩緩地走了出來,“既然吳宇沒有跟你對上,那咱們兩個就來過過招吧,我到底是想要見識見識,這個在殺手榜排名第二的人,究竟有多強。”
棋手看着後者,眼睛中也露出一絲凝重,他不會小看任何人,尤其是跟在吳宇身邊,而且能夠走到這裏的人,這些人裏,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存在。
此刻,大廈外,突然響起一陣吵雜,大隊大隊的人正朝着大廈裏沖進來。
“商會的人麽?看來也終于是到了啊。”史明松瞥了一眼,輕輕地咧了咧嘴,“棋手交給我,那麽剩下的就交給你咯。”
“嗯。”暢也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沒有去嘟囔那些沒用的東西,因爲他很清楚此刻不是讓她去炫耀或者是裝逼的地方,因爲此刻那些能夠站在前面,能夠有單獨戰場的人,他們每一個都是怪物,徹頭徹尾的怪物。
“原來還把商會的人叫來了麽?是害怕死在這沒人幫你們收屍麽?”棋手看着後者,臉上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跟别人的武器不同,他的武器就是妻子,此刻他的兩隻手的指尖,一黑一白兩顆棋子被他用十指和中指緊緊地夾着。但是這些妻子跟普通的棋子是絕對不同的,因爲隻要你稍微仔細觀察一下就能夠發現,這一黑一白兩枚棋子的邊緣,是鋒銳的哪怕隻是稍稍觸碰都會在你的身上多出一條新的傷口。
“哦,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總之絕對不會是收屍了。”史明松笑着聳了聳肩,似乎也是絲毫沒有緊張感,“畢竟吳宇說了,他是要從這裏出去的人,所以他們估計也隻是吳宇叫來幫你們挖墳的,雖然你們的老鼠洞也是個不錯的墓地,不過吳宇這個人很講究的,你也應該清楚吧。”
“是麽?那還真是謝謝了,不過這個墳墓,還是你們自己留着用吧。”棋手雙眼微眯,身形驟然爆退,也就在退出的同時,他指尖的棋子也已一種極快的速度朝着後者的方向猛地射去。
“呵,我一直都想要試試你這傳聞中的黑白雙子到底有多強,據說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能夠讓你出手第二次,不過看來過了今天,你的這個戰績就要被取消了。”
史明松雙匕迅速擡起,眼睛微眯,臉上還挂着淡淡的笑容,手指猛地挑動起雙刃,下一瞬一黑一白兩道影子順着匕首所劃出的方向飛了出去。
“看來并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強啊,虧我還期待了好久,真是可惜了。”史明松輕輕地歎了口氣,聳着肩膀,一副跟之前期待的完全不同的表情。
“哦,是麽?那麽這個呢!”棋手雙眼微眯,雙手的指間瞬間多了數十枚棋子,猛地甩出,黑色和白色參雜着,在空中發出刺耳的嗡鳴聲,那一枚枚硬币大小的黑白棋子,似乎割破了空間,鑽進黑漆漆的時空裂縫之中,然後在史明松的面前再次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