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麽?當然,但是他就是個魔鬼啊,一個徹頭徹尾純純粹粹的魔鬼,他不急不慢的揮舞着棒球棒,而史明松已經把周圍的那些人都清理掉了,舞台上橫七豎八的堆積着屍體,那個躺在鋼闆上的人已經不知道暈過去多少次了,而每次都會被暢生生叫醒過來,已經有一條腿徹底的被吳宇砸成了肉醬,塞進後者的肚子裏,如果說對于兩個人來說,這輩子有什麽東西是忘不掉的話,那麽或許就是今天了。
下面的觀衆沒有散去,哪怕他們甚至都不敢去看吳宇此刻在做的這件事,但是他們卻依舊待在這裏,因爲他們很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之前東城區發生的一切他們了解過,人總是好奇的,所以他們想要看看北城究竟會被這個人搞成什麽樣子。
但是同樣,正所謂無知者無畏,他們并不害怕吳宇,因爲在他們的心裏,自己始終都是一個有權力有地位的人,所以他們認爲無語不會對他們動手。但是他們根本不了解惡魔,在惡魔的眼裏就隻有死人和将死之人,至于你的權力和地位,如果你拿着這些能夠在地獄裏買到一個涼快一點的岩漿池,或許它們還有點作用。
“你們在做什麽。”突然,一聲暴喝在吳宇的身後響起,吳宇手裏的棒球棒猛地砸下去,鐵闆上的人已經麻木了,身體輕微的抽搐着,他已經不知道除了疼痛之外,這個世界上是否還存在着别的觸覺體驗了。
棒球棒将鐵闆直接砸的凹陷進去,血液順着鐵闆的邊緣,緩緩地滴落,雖然看起來滴落的速度很慢,但是地面上卻已經是一片通紅。
“終于來人了麽?等了好久啊。”吳宇輕輕地回過頭,看着身後上千号人,嘴角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這件事,是你讓他們做的吧?”
“是我又怎樣?你就是吳宇吧,聽說你在東城區那邊很嚣張啊,要不是狼首不讓我過去,你感覺你還能活到現在麽?”爲首之人看着吳宇,絲毫沒有客氣,腰間别着槍,手裏拿着寬大的刀刃。
“難不成還會死在那裏?死亡真的是一種不錯的體驗啊,如果有一天能夠體驗到的話。”吳宇松開棒球棒,猛地握起一旁的七宗罪,身子直接朝着後者的方向沖過去。
眸子裏一片紫意,那幽幽的紫色上面,是濃濃的血色,“殺!”
猩紅的舌頭輕輕地舔着嘴唇,懷裏依舊抱着煥清清,小姑娘的頭發迎着風輕輕地飄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甚至從遠處看,如果不是蒼白的根本就沒有血色的嘴唇,以及已經開始輕微發黑的身體。
男子看着朝自己沖過來的吳宇,咧開嘴輕輕地笑了笑,從腰間拔出槍,對着吳宇的直接開槍射擊,這裏已經不是通天之塔了,他沒有那所謂的生命值加成,但是輕輕地晃動着身體,那些自己卻依舊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
“你們妄想用這種低賤的金屬來殺死我麽?”魔鬼輕輕地開口,速度再次加快,親體前傾,七宗罪猛的揚起,然後狠狠地斜劈下去,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那個人的雙手連帶着胳膊直接被砍了下來。
吳宇跳起來,七宗罪直接穿過他的頭顱,留下一個巨大的血洞,大腦直接死亡,到在地面上,灰白色的腦漿順着頭頂的傷口緩緩流出。
“殺!殺!殺!”
那個魔鬼瘋狂的咆哮着,懷裏抱着女孩,手中的七宗罪飛舞着,劍刃上那些血色的銘文再次一點點的浮現出來,但是這一次不同,越來越多的人倒在吳宇的面前,從劍柄處,一道黑色的鎖鏈,一點點的顯現出來,就如同那個魔鬼口中的囚籠一樣,囚禁着吳宇手中的七宗罪。
“死,都給我死,我說過要給他報仇,你們殺了她,你們還這樣對她,我要你們所有的人爲此贖罪,所有人!”魔鬼似乎消失了,他似乎已經回到了小魔鬼哪裏,此刻的身體裏隻剩下了吳宇一個人,他手裏拿着劍,一劍一劍的揮下去,一個又一個的人被他生生砍斷。
他的背後,暢手裏拎着刀緊緊地跟着他,對着那些沖上來想要偷襲的人,直接看過去,将那些人的頭顱直接砍下來,打着漂亮的旋,還揮灑着鮮紅色的血液,然後落到地面上。
史明松則如同一隻鬼影一般,消失在人群中,然後突然從某個人的身後冒出來,割開他的喉嚨,然後消失。
黑暗中,小魔鬼坐在床上打着瞌睡,而他的身旁似乎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嘟嘟囔囔的嘴也說個不停。
“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爲什麽這麽早就要把我叫回來,不是說等這次事情結束再把我叫回來的麽!”那個人似乎有點不滿他看着黑暗裏的小魔鬼,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他還是沖着後者惡狠狠的瞪眼。
“是啊,但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你沒看到麽?”小魔鬼有些驚訝的看了後者一眼,說道。
“哪裏結束了,這不是剛剛開始麽!”那隻魔鬼已經急得快要從地面上跳起來了,就如同一個被關在家裏,卻偏偏想要出去玩的小孩子一樣,聽着外面其他孩子的笑聲,急得跳腳。
“剛剛開始麽?不啊,這已經結束了,你看你走了,那個身體裏真正的魔鬼已經跑出來了,難道這不就是結束麽?”小魔鬼眯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我記得你跟他說過,你是罪惡,而我是罪惡的主人,但作爲罪惡的源頭,他其實才是我們這裏,最強的一隻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