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幫總部,吳宇無聊的在走廊裏來回晃悠。
其實狼幫總部,在東域也可以被稱得上是一個絕密的地方,因爲很多人在洪城的北城區來回找了無數遍,也從未發現過狼幫的總部究竟在什麽地方。
因爲他們根本想象不到,就在洪城商業街區的中心大廈下面,就是那個傳言中無數人都無法找到的狼幫總部。
而此刻,也就是在這個被無數人傳言,甚至是不存在的狼幫總部裏,吳宇已經快要抓狂了,雖然之前他已經來過一次,但是在這個幾乎與商業街同樣大小的狼幫總部,想要找到一樣東西,實在是太難了。
口袋裏的手機輕輕地震動了兩下,吳宇拿出來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喂,什麽事?”
“你呢邊找到什麽了麽?”電話那頭的人是史明松,“我剛才問過暢了,他呢邊什麽東西都沒有,而且看樣子他似乎是找到了廚房。”
“行了,你不用說他了,我已經明白了。”吳宇的臉色有點黑,他知道讓暢找到了廚房代表着什麽,“我這邊也什麽東西都沒找到。”
“那怎麽辦?今天晚上先回去?我們明天再來?”史明松看了一眼手機,似乎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因爲他們很清楚,狼幫的人會在每天一點半起床,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會有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規矩,但是他們卻清楚,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了。
“嗯,我在門口等着你們,你打電話告訴暢一聲。”
“好。”
十分鍾之後,中心大廈的門口,雖然今天是周末,但是累了一天的那些員工,明顯不可能在這裏鬧騰到這麽晚,所以當三個人從中心大廈裏走出來的時候,這條街也早已安靜如同往常一般。
“媽的,這都是誰給出來的規定,每天晚上十一點半休息,早晨一點半起床,而且這麽短的時間竟然還他媽有人在巡邏。”暢坐在路邊的木椅上哼哼了兩聲,點上煙,一副不爽的表情。
“你感覺我會知道麽?”吳宇的眉頭輕皺着,臉色也有點難看,“老史,你想想,他們都有可能把人給放在哪?”
“不知道。”史明松甚至都沒想,就直接回了一句。
果然,吳宇不是來這裏殺人的,因爲他是來找人的,煥清清的屍體被人帶回了狼幫,那麽她的屍體就必定會放在這裏,但是這一晚上,兩個小時他們卻一無所獲。
“史明松呢邊沒有什麽消息麽?”史明松看了吳宇一眼,“或者是商會那邊,他們已經交手了那麽長時間,不會連這些信息都沒有吧?”
“真的沒有,估計他們能知道狼幫的總部在這裏,就已經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了,不然我們就連最起碼的目标都沒有。”吳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摸了摸口袋裏,是一個銀色的挂墜。
“哦,還帶在身上啊?”史明松看了一眼,忍不住輕聲說道。
“不帶着,難道還應該扔了麽?”吳宇笑了笑,眼睛裏有些許霧氣,這個銀色的挂墜,是小姑娘買給他的,有點莫名其妙,去逛街然後給吳宇帶回來這麽一個小東西。
上面刻着一串莫名其妙的抽象文字,他看了許久也沒看懂那究竟是什麽,或許是有什麽特别的用意吧,但是他也不想找一個能看懂的人來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麽,有些東西,你知道了意義,反而會讓這件東西變得不同。他也曾向,把這個類似乎指環的東西,跟自己脖子上的那塊挂墜放在一起,但是猶豫了好久,他終究還是沒有那麽做。
甚至有的時候,他都忘記自己的脖子上,還挂着哪一個挂墜了,如果不拿起來看看,他都會忘記那個挂墜長的什麽模樣了。
“诶,才發現原來你這裏有一塊挂墜了。”或許也是第一次發現,畢竟那個小小的圓形玉片,确實不怎麽引人注意,“這是你啥時候帶的,我怎麽不知道?”
“我一直都帶着的。”手掌拖着玉佩,放在手心看了一眼,然後忍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塊玉佩最開始,他也并不屬于我。”
“不屬于你?那這塊玉佩是誰的?”
“是我殺死的第一個人,如果具體來說,這或許應該是她的遺物了吧。”吳宇靠在椅子上,深深地歎了口氣,“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就拿來了,我曾經還想過出去幫他找到他的父母,不過中國那麽大,他的父母我要去哪找?而且現在都已經多久了,或許他的父母,也早就不記得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兒子了吧。”
史明松看着那塊玉佩,沒有說話,然後又看了看他另一隻手裏拿着的那個銀制的挂墜,“你跟棋手約好了吧?”
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他也隻能岔開話題,去說另外一件事情。
“嗯,我讓萌萌跟棋手說了,他答應了。”眼睛還逗留在玉佩上,似乎并沒有想要挪開的想法。
“你什麽時候去見他?”
“明天。”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需要我跟你一起去麽。”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吳宇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還是想好好的做個人,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魔鬼。”
他握了握手,突然想起了小魔鬼手中的那塊手表,既然他能夠看得到未來,能夠看得到死亡,那麽他應該也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會死吧?
吳宇突然笑了,笑的莫名其妙,一旁的史明松看他的表情就如同在看一個神經病。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吧,回去吧,明天還有正事要辦,我看看明天能不能從他的嘴裏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咱們明天晚上再來看看,能不能找到呢個小丫頭。”
“老大,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看着已經走出去了的吳宇,暢也跟着史明松站了起來,忍不住趴在他的耳邊問道。
“嗯,他腦子有毛病這件事情,你才發現麽?”史明松瞥了暢一眼,似乎對于他的觀察能力,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