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他甚至選擇了妥協,這個世界上有人希望選擇妥協麽?不,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可能,沒有人會選擇妥協,他們都會選擇堅持自己所想的事情去做,但是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那麽的盡人意,所以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選擇妥協,或許他們也不想,但他們卻隻能那樣去做。
“本來還想勸勸你,但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勸。”車子裏長時間的安靜有點尴尬,史明松張開嘴插科打诨的說了兩句,然後輕輕地聳了聳肩,“所以我最多就能陪你去殺人咯,再多的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吳宇在一旁聽着,翻了個白眼,他的臉變得永遠都這麽快,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說好陪我殺人的,今天晚上收拾東西,明天早晨咱們收拾東西走。”
“明天早晨?去哪?”史明松一愣,身子連車身都輕輕地抖了一下。
“北城區。”吳宇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輕聲說道。
......
第二天一早,昨天晚上還說的好好的,東西收拾好都早點起,然後去北城區。
而此刻...
吳宇的被子捂着腦袋,豬一樣的在被窩裏哼哼,“等會,着啥急,現在才幾點,這麽早起床會死人的知道麽。”
史明松就站在床邊,額頭上的青筋微微的跳動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說早就應該已經習慣了,但他還是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你他媽趕緊給我起來,你昨天晚上怎麽跟老子說的,現在我他媽都起來了,你還給我睡覺。”
史明松根本就不跟吳宇客氣,後者這個賴床的毛病,他也早就清楚了,所以昨天晚上說的是八點半起,而現在的時間才八點十分,史明松拖着吳宇的被子,把那個緊緊抱着被子的吳宇往地上拖。
二十分鍾的時間叫一個人起床,或許大多數人都會感覺有點過分了,但是對于吳宇來說,你八點叫他起床,如果他九點能起來,就已經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了。
“咚”
一聲悶響,吳宇從床上掉了下來,沒穿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胳膊重重的摔在木質的地闆上,吳宇呲着牙吱哇亂叫,但是眼睛卻依舊沒有任何想要睜開的意思。
史明松也根本不管他,把他扔在地上,在一旁站了一會,然後對那個躺在地上的吳宇拳打腳踢。
八點四十,吳宇終于蒙叨叨的,一臉憔悴的從地上爬起來,第一句話不出所料的,“史明松我草拟大爺的,我的胳膊又特麽的被你摔青了。”
“活該。”史明松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趕緊穿衣服收拾滾下去吃飯,石林那邊都聯系好了,十點的飛機,你現在還有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鍾。”
“車子也給我帶過去。”吳宇磨磨唧唧的開始穿衣服,那衣服就好像是被人塗了膠水一樣,一點一點的往裏蹭。
“知道,你毛病怎麽這麽多。”兩個人說話從來就沒有過數,互相罵起來更是沒有人會嘴軟。
“誰毛病多誰自己知道。”
“傻逼,滾。”
石林和暢還有栾穎三人,坐在樓下吃着早飯,聽着都上不斷發出沉悶的碰撞聲,三個人很有默契的,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低下頭繼續吃東西,十分鍾之後,兩個人從樓上走下來,胳膊上已經滿是淤青。
“又打起來了?”栾穎看了史明松一點,似乎有點心疼。
“他先欺負我的,把我從床上扔下來了。”吳宇根本就沒給史明松說話的機會,已經在他之前氣哼哼的說道。
“你那是活該,我要是不把你扔下來,你能起床麽?”史明松瞪着吳宇,就如同一隻炸了毛的松鼠,翹着尾巴兩隻前爪提防着對手,随時準備跳起來進攻。
“行了行了,你們倆夠了吧,趕緊坐下來吃飯,待會還要去莊園那邊趕飛機。”石林看着兩個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沖他們揮了揮手,兩個人這才坐下來,抓起桌子上的面包啃了起來。
飛機是之前安排好的,吳宇想什麽,史明松自然也是能猜出來,所以他已經提前跟石林說過了,吳宇肯定要把他的車子一起拉走。因爲這個問題,石林今天早晨還專門找人安排了一翻。
面包有些發幹,就着牛奶吳宇一共也沒吃多少,這裏要帶的東西也不多,無非就是幾件衣服和一些資料,所以五個人一共也就整理出來一個行李箱,倒也沒有大張旗鼓的被人發現。
莊園倒還是之前的模樣,似乎并沒有因爲外面的變化,而有什麽不同,花匠依舊在後院的花圃裏安靜的修建着花草,草地上那幾隻似乎已經把這裏當成家的鴿子,在草地上嘀嘀咕咕的看着那五個人。
似乎除了人,東城裏的其它生命,似乎并沒有因爲吳宇所鬧出來的事,而有什麽改變。或許對于這些隻知道把自己的羽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家夥而言,隻要天沒變色,空氣還是依舊的香甜,它們就能過的很舒服。
飛機巨大的陰影從天空落下,那些早草地上梳理着羽毛的小家夥似乎被巨大的轟鳴聲吓着了,急忙撲棱着翅膀,歪歪的飛了起來,然後急忙逃走,遠遠地落下去,看着那個從天上落下來的龐然大物。
“走吧。”石林看了一眼落下來的飛機,“但是這次走了,不知道還沒有有機會再活着回來了。”
吳宇在一旁,抱着七宗罪,看了石林一眼,“這話不應該換我來說麽?”
“其實都一樣的,這次發生這件事,背後都有誰,狼幫也不是傻子,他們自然都能看出來,所以這一次如果你們真的發生了什麽意外,難道我還能遠遠的跑掉麽?東域就這麽大,你讓我跑,我又能跑到什麽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