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死之前,我殺多少人,都是不會夠的。”吳宇的聲音依舊是呢個樣子,一副你說什麽都沒用的感覺,“不過正好,城主府也在東城區,今晚陪我過去溜達一圈。”
“你确定隻是去溜達一圈?”史明松一副不信的聲音,“就隻是過去看一眼?”
“你當真得聽。”吳宇笑了兩聲,“挂了,待會回去說。”
說完,不等史明松答應,就把手機扔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此刻的東城區,真的已經是接近死城的狀态了,空氣分明依舊幹淨的帶着甜味,但是聞起來卻讓人忍不住的感覺到有死人的鮮血,飛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街道上一共也沒有幾個人,甚至連許多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吳宇的車子飛馳在馬路上,速度很快,甚至不需要去考慮什麽紅綠燈之類的問題,反正十字路口兩三分鍾才能看到一輛車,如果這樣也能撞到一起的話,那就隻能說是命運的安排了。
史明松他們住的地方,距離城主府不遠,開車最快隻需要二十分鍾的時間,而且呢附近的小區也就隻有一個,所以吳宇這一路上也并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
“這是浪回來了?”打開門,看着門外的吳宇,手裏拎着七宗罪,刀刃直接裸露在外,沒有用任何東西去包裹。
吳宇看着史明松,翻了個白眼,抽出一雙拖鞋,把手中的七宗罪放在茶幾上,“怎麽,要是我沒浪回來,你還出去找我?”
“你想多了。”史明松也學着吳宇的模樣去翻白眼,但是卻根本翻不出來吳宇的那種氣勢,“劍怎麽不拿東西包着了,也不怕讓狼幫的人看見了把你抓走?”
“巴不得讓人把我抓走。”吳宇從一旁的櫃子上拿了瓶礦泉水喝了一口,“最好是把我抓回狼幫總部,還省了我要去跑一趟的油錢。”
“666。”史明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沒告訴我呢,爲什麽劍不拿東西包着了。”
“因爲我想殺人了。”吳宇看了一樣桌子上的七宗罪,“起初呢會雖然是在做任務,但我不是從心裏就想要去殺人,所以我用布包着劍,來克制一下自己,而且我這個人有個臭毛病,就是不論做什麽事,你都必須要給我個理由,而現在我有了一個完美的殺人理由,那麽我又爲什麽還要去說服自己,繼續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殺人呢?”
“确實,很完美的理由。”史明松看着他,點了點頭,“你昨天晚上睡覺了?”
“沒有。”吳宇癱在沙發上,“待會再睡,石林他們呢,怎麽都沒了?”
“在樓上看電影,我又不愛看呢些東西,正好你要來我就下來了。”這話倒是實話,史明松跟吳宇兩個人,都是那種不喜歡看電影的人,所以之前在那邊的時候,每次都是兩個小姑娘抱着爆米花看着電影,而這兩個人則抱着手機玩的不亦樂乎。
“栾穎怎麽樣了?傷都恢複了?”
“嗯,本來傷的就不是很重,石林找了個大夫過來看了看,包紮了一下,早就沒事了。”史明松點了點頭,看着吳宇,“不過話說回來,比起栾穎,我倒是更關心你,你現在沒事了吧?”
“我?我能有什麽事?”吳宇沖史明松笑了笑,似乎很随意。
“這四天你殺了多少人?”
“一萬多吧,也可能有兩萬,反正手環上的數字快到三萬了,我也沒具體去數。”
“果然。”史明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每次看到電視裏,那些鮮血甚至都在地面上鋪成一層淺淺的積血,他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因爲之前他們不論如何,也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那種情況,而這一次...
“有事就跟我說說,别一個人憋在心裏。”史明松很了解吳宇,他雖然也不知道吳宇究竟做了什麽,才能做到那種效果,但是他知道吳宇哪怕隻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有可能拉着一張臉殺上一整晚,更何況是這一次。
“我憋在心裏幹嘛,有事肯定就跟你說了。”吳宇從沙發上站起來,沖史明松揮了揮手,“我去睡覺了,晚上六點叫我起來吃飯,咱們七點走。”
“爲什麽是七點。”史明松眯着眼睛看着吳宇,“七點好像并不是晚上吧,更何況前兩天還是夏天,夏天天黑的時間應該更晚吧。”
“哦,就是當時随口說的一個時間,已經習慣了。”吳宇攤了攤手,随便找了個看起來沒人住過的房間,關上了門,
史明松看着吳宇的背影,上樓去吧栾穎給叫了下來,小姑娘看着臉色有點難看的史明松,“怎麽了,出事了?”
“不是,是吳宇回來了。”史明松搖了搖頭,說道。
“這應該是好事啊,你在這皺什麽眉頭啊。”小姑娘看着史明松似乎有點不太明白後者到底在想什麽。
“我可以問你幾件事麽?”史明松擡頭看着栾穎說道。
“哦,什麽事,你問。”
“爲什麽每天晚上吳宇都是在七點出去,而且之前那個視頻你們也看了,我去查了那個視頻的時間,也是晚上七點播出的。”
“你就想問這個啊。”小姑娘輕輕地皺着眉頭,似乎不想去想那些事,“上次發生呢件事之前,清清去找過吳宇,跟他說了我們明天要出去,第二天七點之前肯定會回來,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果然,還是沒有放下。”史明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需要太多的例證,太多的例證也隻是對自己的不肯定,他需要的例證隻有一個就已經足夠了,“這件事對吳宇的打擊,恐怕真的不小。”
“那畢竟是他的妹妹,哪怕隻是認下的。”小姑娘的聲音也不大,兩個人輕聲的交談着。
“但還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史明松皺着眉頭說道。
“什麽問題?”
“四天的時間,雖然他殺了很多人,但那時他妹妹,我們也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很好,但是四天之後他出現在我面前,他就可以笑着去掩蓋自己了,不知道爲什麽總有一種感覺,讓我感覺他好像已經熟悉了自己身邊的朋友,讓别人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