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吳宇?”手機那邊的的人似乎有些驚訝,“剛才還吭吭哧哧給我挂了,現在又給我打過來了?”
“我不是找你,把電話給栾穎。”聽到電話裏史明松嚷嚷的聲音,吳宇的車速才終于放慢了下來,一隻手抓着方向盤,而另外的一隻手則拿着電話,“栾穎麽,問你個事情,煥清清四肢和,她有沒有被人帶走。”
“被人脫到車子上帶走了,但是帶到哪裏我也不太清楚。”栾穎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吳宇輕輕地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
“嗯...吳宇,一定要給青青報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姑娘的聲音有些弱,但是卻說得異常堅定。
“我知道了。”吳宇點了點頭,雖然後者看不見,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她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挂斷電話,吳宇吧手機扔到一旁。
“被人帶走了麽。”他輕輕地眯着眼睛,身子放松的倒在車子的座椅上,“好吧,帶走了就帶走了吧,也省的我到處去找了。”
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天色漸黑,吳宇的車子停在路邊,他手裏拿着兩份關東煮,一份自己吃着,一份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對于這種東西,他一個曾經的北方人真的沒有什麽好感,因爲對于他來說,這個世界上似乎就隻有麻辣燙,而沒有關東煮這種食物,但是對于那些小姑娘而言,這種可以放在手裏拿着的,暖暖的食物似乎很招人喜歡,而煥清清和栾穎兩個人就喜歡晚上出來溜達的時候買上兩份,拿在手裏發現有些燙人之後,就扔給吳宇和史明松,而暢則一個人在一旁叼着煙,眼睛在那些漂亮女孩子的身上到處打量,似乎也沒有感覺有任何的尴尬。
“快了吧。”吳宇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巨大的屏幕,此刻上面正顯示着無聊的廣告,距離七點還有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他嘴裏輕輕地咀嚼着魚豆腐,看着那塊屏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湯裏加了很多辣椒油,湯的表面浮着厚厚的一層紅色的油脂,根本看不到油脂下面白色的湯汁。但是吳宇手裏卻拿着那個大概可以被稱之爲杯子的東西,安靜的喝着杯子裏的湯汁。
終于,手機傳來了輕微的震動聲,吳宇看了一眼手機,張開嘴輕輕地喃喃了一聲,“七點了。”
下一刻,那個巨大的屏幕上,廣告突然間消失的一幹二淨,屏幕一黑,本來明亮的廣場上,一時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朝着原本亮着光的地方看過去,漸漸的那個黑色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影子,看不到臉隻能夠看到那個人隐匿在黑暗之中,穿着黑色的披風,黑色的帽子深深地扣着,甚至連嘴巴都看不見。
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懵逼的表情看着那個巨大的屏幕,一副這到底是什麽的表情。
“呵呵,狼首,相信你們找我,應該找了好久吧。”那個男人張開嘴,輕輕地說了這麽一句話,所有的人同樣都看着電視屏幕,依舊是一副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的表情,在洪城裏放出這種視頻,甚至是直呼狼首的名字。
吳宇聽着那個人的聲音,臉上漸漸浮起了一層殺意,這句話是他親自錄下來的,聲音裏那股濃濃的殺氣,或許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說的出來了吧。
“但是很可惜,你們沒找到我,所以你們殺了我身邊的人,這裏就是地獄就不該有什麽對錯,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殺了她理所當然。”吳宇已經将關東煮的杯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回身上車關了車門,引得周圍那些小姑娘朝着他的方向頻頻側目。
“所以我就隻是要告訴你們,我來了。”
吳宇的車子已經已經駛出停車位,車速一點點的上升,再度回到了白天的那個狀态,身後隻剩下屏幕上的那個穿着黑袍的人,“等着我,我要你們所有的人,全都給她陪葬,從現在開始。”
所有的人都看着那塊巨大的屏幕,當然此刻并不是隻有這些屏幕上才出現了這些東西,同時還有每一個人面前的電視上,每個人的手機視頻裏,甚至是屏幕上,出現的全都是那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此刻,狼首和棋手兩個人,坐在賓館裏看着自己面前電視,本來熱血的電影瞬間消失,出現的同樣是那個男人的面孔,說着同樣的話。
此刻,兩個人臉上很難看。
“這個人是誰?”狼首看着屏幕上的那個人,問道,但是他的臉色非常難看,難看的仿佛要滴出水來一樣,“他說呢個人是她妹妹,可是那個女孩不應該是他從賭場帶走的麽。”
“這個人,如果讓我猜的話,我感覺應該會是吳宇,因爲他是一個我看不透的人,這個人我同樣猜不出來,所以我會認爲是他,但那個女孩她是吳宇的妹妹,這一點我确實沒有想到,但是按照正常情況來看,今天死的那個女孩,跟吳宇應該沒有什麽關系。”棋手的臉上很冷靜,他看着那個人,不知道爲什麽,心裏也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我感覺這次我們或許做錯了。”
“做錯了,什麽意思?”本來應該是很不錯的一天,他們終于找到了是誰在背地裏對狼幫做出的那些事情,但是此刻棋手卻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狼首露出一副不太明白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棋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錯在哪,但我隻知道我們錯了,而且這一次輸的非常徹底。”
兩個人的對話有點莫名其妙,而狼首坐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幾乎從來都沒有抽過煙的男人,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上,深深地抽了一口,“我感覺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解決掉了,因爲我感覺這一次,我們或許真的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