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不是感覺很有趣?”小魔鬼笑嘻嘻的沖吳宇吐着舌頭,“看一個人的未來還剩多長時間,是不是很有趣,看着别人的生命,然後自己去一點點的倒數,等到那個指針炮炸,就是‘噗’的一聲之後,那個家夥的生命就會跟這滴鮮血一樣,一點點的裂開。”
“這滴血是誰的?”
“當然是我自己的啦,除了魔鬼之外,哪怕是神的血也沒辦法去猜測一個人的死亡,所以說...”話還沒說完,小魔鬼手表中那滴鮮血如同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突然炸開,變成無數細小的血珠,在手表裏的液體中來回晃蕩着,然後又在底部重新一點點的彙聚到一起。
“哇,哥哥,她死了哎、”小魔鬼驚訝的指着手表,對着吳宇大呼小叫。
“誰死了?”吳宇皺了皺眉頭,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小魔鬼聳着肩膀,沒有說話,看着手表輕輕地晃了晃,手表裏的血粒再次聚合到一起,“好了哥哥,快回去吧,這又是下一個人的生命了,所以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小魔鬼收起手表,看着吳宇,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小腦袋探進車窗裏,将嘴伏在後者的耳邊,“哥哥,這裏是你的葬身之處,這裏除你之外無人敢坐在那個頂端的寶座上,而且這群人在你的墳地之上安居樂業,你難道不想殺了他們麽?所以别壓制自己内心的魔鬼了,我們本來就是魔鬼,那些惡心的醜陋的天使,也隻配跪服在我們的腳下,大喊着歡迎王的歸來。”
“你在說什麽?”吳宇眉頭青皺,看着小魔鬼,臉上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的墳地?你這話怎麽說的跟我死過一樣?你這是咒我死麽?”
“不啊不啊。”小魔鬼聽着小家夥的話,瘋狂的搖着頭,“哎呀好了,反正跟你說你也聽不懂,不過跟你講,你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到時候來不及了,你還要再回過頭來怪我。”
吳宇看着小魔鬼,眉頭輕輕地皺着,後者卻已經笑嘻嘻的沖他揮着手,“好了哥哥我先撤啦,記住最近千萬不要找哦,而且還是那句話,如果真的想放開的話,那麽就放開自己吧,不要把把自己永遠都就近在那個矮小的籠子裏了,不然總有一天你會瘋的。”
“怎麽可能會瘋?”吳宇看着小魔鬼消失在他面前,輕輕地搖了搖頭,車子似乎漸漸的移動了起來,“而且老子活的好好的,這裏又怎麽可能會是我的墳墓?想要咒我死,也不用這麽罵人吧。”
吳宇坐在車子裏輕聲的哼哼,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但是眉頭卻也開始忍不住皺了起來,小魔鬼不會騙人,他沒有任何騙人的理由,兩個人認識了這麽久,他也已經習慣了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小魔鬼,雖然說是滿嘴跑火車,但是後者卻從來都沒有撒過謊,從來沒有。
這裏是自己的墳地麽?吳宇緩緩地皺着眉頭,他不知道後者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卻明白,後者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喂,吳宇,你在呢嘟囔什麽呢?”耳邊,似乎風就是那麽一瞬間,像是一頭野獸一樣沖了過來,原本安靜的耳邊,突然又被風聲所掩蓋,史明松的聲音加載在風聲之中,傳進了吳宇的耳朵裏。
同時,也就在這一瞬間,一把錘子,帶着釘子,狠狠地砸進了吳宇的心髒裏,沒有任何的留情,釘子的頂端拿根鋒銳的尖刺,似乎塗着什麽可以讓人瞬間斃命的毒藥,一下一下的把拿根鐵色的釘子,砸進後者的心髒之中。
帶血迸濺的鮮血,讓他的臉上一片灰色。
“停車。”吳宇的眼中似乎也被灰色所充斥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明白了小魔鬼的話,在那一秒鍾一定有什麽事情在發生,而且小魔鬼跟他說不要耽誤時間...而自己則是一臉不屑一顧的表情。
魔鬼不是天使,他們最多隻能知道未來,但是卻永遠都沒有辦法改變未來,因爲改變未來那是神的事情,而魔鬼能做的就是用他們的嘴,吞噬掉以你的生命和你的過去。
“什麽?”DJ的聲音似乎有點大,史明松第一時間沒有聽到,而是伸出手似乎是想要關掉DJ的聲音。
但是吳宇已經沒有時間跟他磨磨唧唧的了,毫不猶豫的直接伸出腿,一腳踩在刹車上,車子帶着濃烈的哀鳴聲,在地面上擦出聊天長長的黑色痕迹。
“我湊,你特麽的找死麽!”史明松的腳讓吳宇猜的很疼,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顧及這些東西,他瞪着眼睛看着吳宇,一副你在玩命的表情看着吳宇。
吳宇擡起頭瞥了他一眼,“你沒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麽?”
“我?”史明松眉頭皺了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沒有啊?”
“你小時候的第六感怎麽樣?”
“第六感?這種東西你也信。”史明松忍不住輕輕的翻了個白眼,“反正我是從來沒有感覺到過,而且我也從來都不信這些東西。”
“那就是沒有,換過來我開車。”沒等史明松反應過來,吳宇已經從車子上走了下來,将史明松旁邊的車門拉開,然後将後者直接擡起來扔到副駕駛上。
“你這是謀殺!”史明松看着吳宇大聲的叫到。暢坐在後排看着面前兩個人大呼小叫,突然間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嗯。”吳宇随口答應了一聲,“坐穩了,系好安全帶。”
吳宇的臉色很嚴肅,沒有任何像是開玩笑的表情,史明松看着吳宇的表情,也忍不住愣了一下,“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不知道。”吳宇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那你這是?”史明松歪了歪腦袋,看着吳宇。
“我不知道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現在肯定發生了什麽東西,所以我們一定要回去。”吳宇的腳踩在油門上,心口的劇痛,愈加的猛烈,哪怕是他都已經開始有些承受不住。